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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柳枝,行到深處便看見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背對著我站在那裡。
鳴蟬不住,雖然湖水盪漾,拍著岸送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讓人感到有絲涼意,可是現在是酷夏還未過,這個人還罩著斗篷明顯是想遮住面目不欲使人窺見真容。
他轉過臉來,黑色的衣服襯得他膚色更是白皙欺冰雪,容色豔麗絕世,不是那妖孽般迷人心智的迦羅還有誰?
我站在他面前沒有開口,我身邊地阿娜卻情不自禁驚呼起來:“迦羅?”
迦羅看也沒有看阿娜一眼,對著我燦爛一笑道:“看樣子王爺見到我也是大吃一驚啊。”那笑容明媚得如同五月的天,根本看不出絲毫牢獄之苦。是誰那麼神通廣大,竟然把他給弄了出來?
這個男人在我注視下笑意盈盈,絲毫沒有驚慌,不像是越獄的囚犯,帶著一貫地從容與驕傲。
我一言不發,轉身就想離開,我只知道這個人絕對是禍水妖孽,等閒人接近不得。
我剛走了幾步,身後的人譏笑道:“王爺即使看見我立即退避三舍,唯恐避之不及,好似我是洪水猛獸,但王爺還記得那張紙嗎?”
我停頓下腳步道:“紙張有千萬,請不要故弄玄虛,我不記得有什麼紙張和你有關。”
迦羅冷聲道:“王爺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不記得裴府被抄那夜有人往前送去一張素紙,送的人還服毒在你面前自殺的事情了?”
我猛地一震,腳步覺得有千金重,再也抬不動。
第二部 暗度陳倉 第五十二章 一石出(上)
愣神不過須臾,我轉臉目光如射,冷冷道:“小心風大閃了你的舌頭,無中生有的事情本王殺了你都不為過。”那一刻我殺機頓起,想立刻結果了他,但知道這個辦法不妥,他既然能出來,說明一定會有人在跟蹤他的行蹤,殺了他不僅會髒手還會帶來一大堆麻煩,實在得不償失。可是這個人不除,也是個隱患。
迦羅對著我微微一笑道:“看樣子王爺是對迦羅動了殺心了?”他說的時候不慍不火,輕鬆自如還用手把頭上的斗篷風帽放了下來,長髮如瀑,素手如白蓮。這番毫不在意的舉動使得我心往下沉了又沉,這個優伶有備而來,來者不善。
我也綻開笑容,笑得明媚無雙,徐徐道:“迦羅,你我相識一場,本王自信對你不曾薄待,為何迦羅要對本王開這番玩笑?”
這個鳳國最出名的男寵看著我微微發愣,然後復又眼神冷靜下來道:“王爺是聰明人,你耍賴迦羅也沒辦法,但是王爺不要逼迫我在太女殿下跟前說出實情啊。”
我打了個哈哈,微笑道:“迦羅不是那種含血噴人的人,當年我的確不曾見過什麼素紙,不過在大牢裡卻見到過裴茵,而且裴茵還有話託我轉交與你。”說到裴茵的時候我語氣低沉,有些難過。一半是為了引起迦羅上鉤,另一半的確是念起故人有些心軟。
迦羅萬沒有想起我會提到裴茵,他伸手攏緊了下有些散開的斗篷,彷彿有些不勝寒,嘴裡慢慢道:“還提她做什麼。”
我卻不管不顧,惆悵道:“當年裴侯臨死之前託我說她臨死前就只惦記著你,想再見你一面,希望你幸福,她這一生有了你可以牽念。總算沒有白來一世。”其實裴茵死去已久,我都記不太清楚了,只好把她的意思說了個大概。
這個絕色優伶臉上閃過一絲動容,方重歸平靜。他這一生左右不過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即使再重要,生命還是握在別人手裡。輾轉流離無數人手中,不是沒有人肯對對他好。可惜都不過把他當成一件精美的價值連城的擺設收藏起來玩賞而已。這些豪門大戶,無數的財寶美男,誰肯把心放在他一人身上,即使是愛他如命的謝寧真地一旦被定罪時候都不顧一切說受他蠱惑。也許只有裴茵富甲天下,權傾一時。卻在死的時候最後的願望還是希望見他一面,祝他幸福。
其實不僅是迦羅,就是我想起裴茵死時那些話還會覺得怪怪的,有種說不清楚的情緒。裴茵愛好男色,最是****。即使食用無數昂貴的補品,她的臉上還是呈現一種不健康地白,因為通宵達旦尋歡作樂。她面容還有絲浮腫,實在想不通這閱人無數,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裡竟然會裝著一顆為情愛跳動的心。人有時真的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顯然迦羅不是個長情地人,他收起臉上的恍惚神情,道:“王爺,即使你抬出往日,我也不是念舊的人,迦羅自幼習的就是斷情絕愛。不斷忘記舊人來投入新的懷抱,我若這麼多情地話,我還能活到現在?”
當我看到他的笑容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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