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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南月使節與世子好奇到了津津樂道的地步。雖然南月早已不朝貢,只是名義上的諸侯國,但京城百姓對她們還是感覺血濃於水,打著皮連著筋骨的疼。而對敵對的梁國,聽聞她們也來求娶的時候,大家都嗤之以鼻,都說把她們皇子送來鳳國做側夫都不夠格,只能配做小郎,還不自量力想娶鳳國好兒郎。
當新選的小廝影秀模擬坊間那些百姓談起梁國便義憤填膺的表情時候,我正在看獨孤與雲岫兩個下棋。何棲來一個撐不住笑出聲來道:“梁國來的時候,估計京城雞蛋貴如黃金。”看何棲來難得的俏皮,清愁也笑道:“黃金鋪地,何等隆重,梁國一定沒齒難忘。”
雲岫舉了一枚白子遲疑不落,眼盯得棋盤嘴裡卻道:“梁國黃金鋪地,那南月只怕要紅氈滿城。”
一陣風吹來,獨孤咳了幾下。隨身伺候的藥香慌忙端上一杯熱水,獨孤接過去慢慢喝了幾口方壓下咳嗽。我皺起眉道:“先生還是回房間去吧。”雲岫也勸道:“到底是秋陽,看著暖其實涼,我們還是回房內下棋吧。”
獨孤苦笑了一下:“不過咳了幾聲,我身子雖弱,但那裡就這樣金貴了。現在每日血燕人參不斷,藥也沒有停過,不必擔心我被風吹碎了。”
我看著他白裡帶著淡淡病黃瘦削的臉。不禁憂心再次相勸。
正當我們收拾東西要回棋房的時候,張總管親自進來稟報道:“王爺,仁寧王與恭親王來了。”
我一愣。大姐明華與五姐明絡因為何事登門來訪。
雲岫挑著眉頭笑道:“鳳凰還沒有飛來,梧桐樹就急著長腿了。王爺這差事因南月世子變得炙手可熱啊。”
獨孤緩緩起身:“現在風緊了些。酸意都上來了。”他明明沒有絲毫戲謔,卻讓雲岫與我都有些訕訕。
清愁睜著眼睛反駁:“我才不相信這兩位王爺都是為了想去迎接世子的。”
獨孤聞言衝著笑道:“早就久聞清愁梳髮技藝高超,王爺萬分不捨,今日你輸了就為我們大家梳半旬發。”說罷,轉身先走。獨孤雖是天機的親傳弟子。但極為隱秘,世人多不知。我若不是無意中救了他,又恰巧結識沈天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得知沈天衣竟然還有一個不懂武功卻天賦奇才師弟的。所以獨孤追隨我後,我一直對外嚴守保密,不讓他拋頭露面,深藏府中,除了幾個心腹,甚至下人們也不知其來歷。即使有心人想打探。最後也不過以為是為我掌握安城的天心親人,如此而已。
清愁臉紅道:“若是獨孤先生賞識,別說半旬。日日都可。”
我看著他們笑笑鬧鬧起身回房,心裡也覺得輕鬆許多。整整衣服便去看我這兩個姐姐。
明華看見我溫和笑了笑。她本來圓潤的白嫩臉蛋現在卻下巴有些尖尖地,人一瘦便顯得有些滄桑。那笑容也不似過去如春風平和,而是剛到唇邊便倉促凋謝。明絡卻笑容可掬,眉眼飛揚,給人一種花團錦簇賞心悅目之感。明絡看見我,便拍拍我的肩膀道:“小七,我與大姐在你回京之時,便想過來看你,奈何大姐不巧病了,怕把病氣過給你,所以一直等完全好了,才和我一起來,省得一個個來,我們姐妹總是無法團聚。”
我心裡苦笑了一下,我們姐妹從來不親,只有在母皇父後面前才會姐妹情長,我放逐安城,沒有一個姐妹書信往來,大家都恨不得與我劃清界限。回京後,眾人也在觀望母皇態度。對於明絡地謊言我也面上敷衍驚訝道:“大姐身子不適,小七竟然不知,死罪死罪。”
明華看了一眼明絡,明絡嘆氣道:“七妹別這麼說,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瑣事纏身。特別是妹妹剛回京,母皇便把繁瑣重任交付與你,我與大姐最近稍有閒暇,覺得小七剛回來,需要休息,所以特地來相幫。”
要想水渾濁,那就一起攪拌。明睿肯定也要參與進來,她那麼萬眾矚目,世子極有可能會一見鍾情。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量,也分散世子的注意力。另外,我不同意,她們照樣有機會接觸世子,還不如索性來個順水人情。我堆滿笑容:“姐姐若來扶持小妹,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我們姐妹都皆大歡喜的樣子。笑裡藏刀,成了家常便飯,我甚至懷疑我們都喪失了真誠微笑的本能。
於是明華和明絡在我府邸到處轉了一圈,說一些王妹府裡應該翻修翻修啦,池塘應該挖大上面可以行船玩樂,花地品種不齊全,馬匹神駿也不多,另外應該多建一些房舍以備待客等等。
我搖搖頭道:“那花費不菲,妹妹哪裡有那些閒錢。現在房舍也足夠住的了,人少房多空著反而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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