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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會閃現出柔和之情。
那白衣公子見我看他,微微一笑,春花盛放枝頭一般簌簌開放,竟是輝光耀眼,讓人移不開目,他懷裡的兔子動了動,似乎被他抱得緊了,不舒服。他拍了拍兔子道:“米米,你安分些。”
身邊那女子見他對小兔子溫柔無比,不滿皺眉道:“兔子還是用來吃比較好,否則養著不過浪費糧食,對它那麼好做什麼。”
那白衣公子對那女子笑嘻嘻道:“米米再好也不如小夜好。”那名小夜的女孩子,才眉頭稍微平展。
突然有人從天而降,青絲漫天飛舞,黑色長袍飄飄,蓮足一點輕輕落在山石上,曼妙輕盈,轉過身來,嘴裡卻叼了跟糖葫蘆,紅燦燦得喜洋洋。她嘴裡含著糖葫蘆對白衣公子嗤之以鼻不屑道:“攬月,你又在騙小夜。”含糊不清,但還是能夠辨認她地嘲笑之意。
攬月哼地一聲道:“夏離,你不覺得嘴裡那根糖葫蘆很蠢?”
夏離怒道:“有本事我們單挑?”
攬月道:“誰怕你,單挑就單挑!”
有個聲音懶洋洋道:“上好的止血藥,天下無雙,要不先買一包,兩位?”說話的女郎靠在陡峭山石上眉目笑意溫暖如同秋陽,身上地紅衣顏色深淺不同。
夏離轉身呸了聲:“溫柔,你個造假的,上次你賣給獨臂神尼一包假藥,誰還敢找你買藥來著。”
溫柔臉上笑容瞬時全無,冷冷道:“夏離,你可以說我財迷,但你不能侮辱我地醫術,你有膽子下次不要買我地藥來著。”
攬月挑高眉,抱著白兔米米,一臉好戲看著夏離與溫柔。我看著這些江湖異人,滿眼疑惑地詢問天朗。
天朗道:“是師叔派來的。”
我點頭,原來是這些人是沈天衣派來地,怪不得能上得鷹愁峰。沈天衣曾說若我為民有難,曾經天涯海角也來助我,果不其然。
慕風行這時打獵回來,看著我站在這些人當中,神色瞭然,痛楚在眉目間凝聚。
我低低對他說聲山高水遠,明日茫茫,彼此珍重,便不肯轉臉看他,抓緊天朗的衣服,被他抱起,閉上眼,耳邊呼嘯之風嗖嗖吹過,我畏高,根本不敢看。心裡卻想著慕風行最後那一眼,悲愴,難以描繪。也許,有時候,我與他只能做永遠隔海而居的魚,即使不能相守,但因為知道彼此的存在,心裡有塊地方始終會是溫暖的——
第二部 暗度陳倉 第三十七章 盟友談(上)
下了鷹愁峰,從山下往上看,方見此峰突兀拔起,直插雲中,陡峭不可攀,即使望去,心底也生寒。我閉了下眼,心裡酸澀難擋,這數月相伴相知,與我,並不是真的雲淡風輕,那些前塵往事並不能一筆勾銷。
不過心念一轉,未等我發呆許久,有個溫熱的身體衝過來抱住我喜極而泣:“王爺!”我低頭一看,竟然是何棲來,頓時激動難以言表,我欣慰道:“棲來,沒想到我們能活著重逢,真是太好了。”
何棲來衝動之下抱住我,此時回過神來,臉色紅雲密佈,把手鬆開,低頭羞赧地站在一邊。
在我眼裡,他不過是個所有心事一覽無餘的孩子,所以我伸手揉揉他的頭髮寵溺地喊了聲他的名字,千言萬語都盡在其中。
山下明顯經過一次惡戰,屍體已經被收拾乾淨,看見我們從峰上下來,很多人都聚了過來。在眾多陌生面孔中,我看見了阿娜和林儼然。分別問了大家如何脫險後,說起死去的隨從大家都面帶悽色。
原來當日我被慕風行救走後,天朗和阿娜她們武功高強所以支撐時間比大家都長,被路過的幾個醫女路見不平救起,順勢把沒死的林儼然和昏迷的何棲來也一併救起。
她們說的平淡,我卻聽得句句驚心。阿娜指著人群中一個玉樹臨風的紫衣公子道:“王爺,那個就是巫瑤,我們當初救命恩人之一。”
我對眾人都拜謝了一番,特意走到巫瑤面前深深施禮道:“多謝公子當日搭救。”
紫衣公子伸出一雙白生生的手來扶住我,星星眼迷醉狀態,笑道:“王爺,常言大恩不言謝,若是王爺非要以表謝意。在下自覺容貌姣好,自薦枕蓆,不若請王爺垂憐,成全我的這番心意。”
我見過驚世駭俗的,但沒有這一個給的震動大,我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吶吶無語。
阿娜見狀咯咯嬌笑:“巫瑤喜歡逗人。王爺莫被她騙了,她是女孩子呢。當初她看見我的時候,也是非要嫁給我。”
巫瑤皺起眉頭,故意發怒看著阿娜道:“你又來攪我好事,不是知道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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