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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辛掩月腳步還沒踏進大廳門檻,就被一陣刺耳的叫聲喊得脖子瑟縮了一下。
輕輕回頭,她頭也不抬的就是一頓背書似的懺悔。“對不起,母親,我下次不敢了。”臭八婆、惡婆娘,就會趁爹爹不在時欺負我,哼!等一下要你好看。辛掩月嘴巴沒說出來的,是精采絕倫,罵人不帶髒字的批評話。別看她年紀小小,四書五經她可是背得滾瓜爛熟,辛家堡的當家主母吃過她幾次暗虧,也曉得要心懷警惕了。
“你這丫頭在嘀咕什麼?還不給我過來!”辛掩月走不到兩步,整個耳根子就被她提起,根本沒機會喊痛,她腳已離地,被竇如苑隔著衣服又掐又捏的在她腳底盤上大作文章。
辛掩月隱忍著疼痛,不肯開口求饒的表情,倒讓旁邊的一位小客人心生不忍。扯扯竇如苑的衣角,他代為求情的說:“辛夫人,小娃娃是好玩了些,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過,你就饒了她吧!”看他的模樣,倒也大不了掩月多少,一副少年老成的八股模樣,讓她揹著竇如苑,頻頻對他扮鬼臉。
“是啊!娘,您就放過小月這一次嘛!”
真是烏白頭、馬生角、六月降雪,天下的奇蹟。嬌生慣養的辛大小姐初月,居然也會幫她求情,可見小客人的來歷不小喔。不錯,他正是鼎鼎有名的梧棲山莊的少莊主,司徒文淵。
“母親,既然客人跟姐姐都這麼說了,您還是先把我放下來,要罵要打,再隨您便吧!這樣……很難看呢。”小可憐的告饒表情,只凸顯給竇如苑一人看,站在竇如苑身邊的少年,接收到的訊息,可就精采豐富多了。
想必她就是名聞遐邇,河北有名的辛二小姐,辛掩月囉?初月、掩月。辛鴻還真會取名字。年紀小小的辛掩月,輪廓精緻,確實有沉魚落雁、遮蔽月神光華的花容月貌;反觀辛初月,其貌不揚到連池塘邊呱呱叫的癩蛤蟆,都要自嘆弗如。
就不知辛家伯父有沒有懷疑過,辛初月是否為竇如苑偷漢子生下辛的孽種?
想想辛鴻風流的程度,竇如苑倒是極有可能如此羞辱他,司徒文淵嘆息:女人,真是可悲的動物。
回過神,見辛掩月眼珠子骨碌碌地,雖然四腳高吊半空,卻還能見風轉舵的對有她大娘肩頭一般高的客人討人情,他露出激賞的笑容。
早就聽說辛家堡有位鬼靈精怪的小小姐,是竇夫人眼裡的鬼見愁,堡中人上的至寶,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她……
十分有趣。
司徒文淵微微勾起的嘴角,辛初月很不喜歡。噘起嘴,她繡鞋一蹬,往站在旁邊愣得像塊木頭的哥哥腳上一踩,弄得他大叫出聲。
“你搞啥鬼!無端端的踩我做什麼?”抱住腳,辛鵬飛瞪著比掩月刁蠻、任性,卻不如掩月靈活可愛的妹妹一眼,見她暗指司徒,猛使眼色,恍然大悟之餘,只有跟著求情。腳放下來,他悶痛的說:“娘,司徒大哥說的是。小月年紀還小,貪玩是應該的,您又何必當著外人的面,斥責她呢?給外人知道,不就又要閒言閒語滿天飛,繪聲繪影的指責您虐待庶出的女兒?”
結果任何人的說項,都遠不及從前廳傳來的腳步聲及爽朗的笑聲有效。竇如苑是鬆手了。只不過不是衝著司徒家唯一繼承人的面子,而是丈夫有力的笑聲。
但聞“碰”的一聲,辛掩月差點沒臀部開花。她擠眉弄眼的吃痛神情,立刻換來竇如苑虛情假意的疼惜。險險沒被她壓扁的任由她把自己小小的身體塞進她痴肥的的懷裡,反倒過來安慰花容失色的“母親”,拍拍她的背脊,很懂事的說道:“我 是不小心自己跌倒的,母親請不要自責,沒事的……”
望著這對“母女”,司徒文淵露出納悶的表情,即在辛掩月警告的瞪眼中,把心中的困惑吞進肚子裡。然後他看著另一位辛夫人爭先恐後的跑到掩月身畔,撿視她全身上下,擔心的問:“怎麼又跌倒了呢?真不小心,要不要緊?”
辛掩月的放大版,她肯定是辛掩月的親生母親,著名的北方名妓,姬尚香。
“沒事的,娘。”這句安撫性的話,倒是出自肺腑。她在大娘背上拍了兩下,輕輕把她推開一步之遙,娉婷的對父親行禮。“爹爹。”
“乖,我的小掩月今天又在村裡發現什麼新玩意啦?”將她拋至半空中,再摟回懷裡,逗得她咯咯直笑。
辛鴻眼裡,有著欲蓋彌彰的寵膩。
這一家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看著無視世俗禮教,兀自親熱不已的父女倆,司徒文淵沉默的神情,有著些許疑惑。
攀住父親的頸項,辛掩月指向恭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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