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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公子呀!你沒聽她們說,要坐上正宮王妃的位子,就要把你殺掉……”幻珠急得跳腳,主子卻像不長腦袋的一臉天真,真個急死人。
“無稽之談。司徒哥哥都表明心跡,不願繼承持國府的爵位,還爭什麼正官王妃的位子!你有空聽壁角,不如多看點書吧!”辛掩月不是喜好無事賴床的人,唯一靜下來的時問,不是讓司徒文淵恣意的熱情霸佔住所有思維,無暇他顧,就是奉獻給書籍,看遍故國豪傑的英姿。
司徒又淵送她回房,她躺不到一刻鐘,便自行起身端坐床頭斜倚床角,開心的找來書本,消磨時間。
狗咬呂洞賓。無端被數落,幻珠悻悻然的噘起嘴嘀咕,“幻珠唸的書夠多了,十全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他斗大的字也認不得幾個,我又何必念那麼多?夠用就好了嘛!”
“以前是誰一天到晚要我念書的?現在倒是將唸書視為畏途了。唉!真是女大不中留,有了心上人,小姐的話當然是不用掛在耳邊囉!”輕聲取笑她,辛掩月見她跺腳,不依的睨視自己,卻又找不到言語反駁她,不由得開懷大笑。
“小姐就愛取笑人,人家可是為你好哪!”瞠目以對,幻珠委屈地叫。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的好姐妹!”擱下書卷走過來攬住她的肩,辛掩月難得吐露心聲的靠在她懷中低語,“這些年來,過慣寄人籬下的生活,反倒對權勢失了野心。少莊主夫人的位子,姜氏姐妹若愛,大可讓給她們,用不著跟她們爭。只要司徒哥哥心中尚有辛掩月一席之地,我就心滿意足了。”淺笑的臉,有說不出的溫婉動人,美得讓人心蕩神馳,忍不住要一親芳澤。
“娘跟爹,不就是現成的例子麼?不是正室,地位即比任何一位正妻還要尊貴,我倒希望獲得的是如斯般的眷寵,而不是持國王妃的虛名。”自我解嘲的說著,她不勝落寞的表情,盈滿細緻的臉龐,看在同為女子的幻珠眼裡,也不由得痴狂。
“再說——她們兩姐妹真要我死,方法何止千種?若我福大命大,閻王也不敢收我,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
“小姐,你太宿命論了。”辛家堡的悲劇,讓辛掩月失去以往的天真調皮,僅剩的,是逐日遽增的文靜。她這副樣兒,讓幻珠好心疼。
“宿命?也許吧!”凝望窗外夜空中的某顆星宿,辛掩月淡然地笑著,不再多置言語。幻珠拿她沒轍,只好轉求司徒文淵,奢望藉由他的關愛,為小姐防災擋難。
翌日,天剛破曉,辛掩月可能會被下毒一事,便在莊內不逕而走。送到她面前的每一道食物,需經司徒文淵用銀針試過,確認無毒,方可食用。
剛開始,她看司徒文淵意志堅決,也不好違逆他。乖巧的聽從他的安排,任他在每個小碟內,東沾沾西刺刺,異常認真的“驗毒”。可是連少莊主的貼身護法、護衛也像著了魔似的對她寸步不離,唯恐她有個閃失,就讓她受寵若驚、手足無措了。
“膽戰心驚”的日子,過不到三日,她就忍不住的大叫抗議。
“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嘛!”像只慵懶的小貓似的挨著他,辛掩月探過他寬大的胸瞠,嫌惡地瞥一眼桌上二十四式糕點,見上面坑坑洞洞,一副難以下嚥的模樣,所有“吃”的興致都沒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咕噥出聲,司徒文淵依然我行我素,堅持己見的貫徹他的保護工作,對姜鳳露、姜鳳霜姐妹怨毒的眼神,視而不見。
“可是——”鼓起腮幫子,辛掩月抗議道:“咱們一向都是同桌共食的,真有人心存歹念,想要毒死我,不就表示他也想謀害梧棲山莊的少莊主嗎?我根本安全無慮嘛!”
言下之意,梧棲山莊跟持國府的大小二廚可要小心囉!要是司徒文淵就口的食物裡面含有砒霜之類的東西,大家都就等著刎頸謝罪吧!
“沒得商量,一切以你的安全為要。竇如苑一事,絕不能再發生……”講到後來,司徒文淵已經聲小如蚊蚋,低到幾不可聞。
“竇如苑事件”,還要讓他餘悸猶存好一陣子呢!
他的腦袋,就像毛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怎麼樣也不肯拐個彎兒順她的意。辛掩月冉兀自生悶氣,也還是拿他的固執沒轍。變通方法,就是她吃的東西,全由司徒文淵親自料理,一切就沒問題啦!
思及此,黑黝黝的水眸,隨著她肚子裡的鬼點子滴溜溜地轉。須臾,辛掩月雙頰紅撲撲地暈上天然胭脂色。她萬般興奮的扯住他,沒頭沒腦的暴出一段話來,“既然莊裡的東西不安全,咱們就到外面吃。聽說長安城裡,有打北方來的戲班子南下表演雜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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