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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廢話了,趕緊去換裝!”
所謂的換裝,其實就是搭配舞臺佈景所要換好的衣服。安瞳遙十分不喜歡今天這套,胸開的太低,裙子下襬太短,腰間還綴著一朵粉色的花,整一個剛由學生轉變為本土藝伎的呆傻樣子。前幾天的衣服都不是這個樣子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竟然如此風格大改。
她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剛剛套上去便覺得全身彆扭,總覺得是在赤身裸體的在眾人面前表演,因此很遲疑的不願意出去。可是,鄭經理就在外面催促,昨天穿的幾個衣服又與今天的背景主題不搭,安瞳遙一狠心,秉著只犧牲一晚上的原則,咬牙出去。
辰槿是個高檔富人會所,據說在這個城市,擁有辰槿VIP會員卡是證明人身份的一種方式,所以關於舞臺場景佈置,才極盡奢華。安瞳遙看了曲目,這才知道今天的音樂主題是“那些青蔥的loli”,怪不得讓她這麼怪模怪樣的上臺,穩了穩心跳,便從容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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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我今天要去上大半天的課,給人家做鋼琴家教~~
雖然我彈得也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但是要去誤人子弟啦。
嘿嘿。
週末愉快!
人生如狗血(1)
雖然是高檔會所,但是既然是這樣的場所,又是上流夜生活的集散地,便會有某些意識不軌的人。在這兒工作的五天,正前排坐著的一個四十多歲男子看她的眼神便有所異樣,甚至有時候,會時常搞出送花這樣的舉動。考慮辰槿的安保工作還算是做的到位,而且這麼多人,看到那人似乎又是有身份的,肯定不會亂來,安瞳遙便沒有在乎那些,仍是在這兒盡職盡責的彈下去。
可是,今天,事情不好了。
她一坐上琴座便覺的那人眼睛十分銳利,像是要看到她的心裡,每一分笑容,似乎都帶著不軌的情愫。果真,彈到半截,那人突然爆出一聲輕笑,“彈得什麼啊,調子都走了。”
瞳遙心裡一哆嗦,手下的鍵便不由的停下來,慌亂之下,接連按錯好幾個合音。這下,臺下的反應聲音更囂,“今天這是什麼和什麼啊……快下去!下去吧你!”
市井民眾一向有看熱鬧觀群毆的劣根性,可是這些自詡為上流社會的人,卻將這樣的劣根性發揮的更加厲害。那個男人儼然是在找事,可週圍卻沒有人為安瞳遙說一句話,一個個抬起頭來,臉上均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見情勢發展的越來越厲害,鄭經理忙趕過來救場,猛地拉起安瞳遙向那個人賠笑,“對不起宋主任,今天有點意外情況,您大人有大量別計較。”
那被成為宋主任的人一抬胳膊,“我可是花大價錢在這裡消費的,這市裡市外都知道你們辰槿消費最高,怎麼?大把的錢就換來這樣連曲子都彈不順溜的享受?你可真是把我們看的太閒了!”
“哪兒有,哪兒有,”鄭經理怕事情越來越嚴重,盡力壓低聲音,“這麼多曲子,琴手也有可能有一首兩首的不熟悉,瞳遙算是不錯了,上來就能順下來。“
“老子可不管你們的琴手錯是不錯,老子就知道剛才的曲子彈得老子心裡不爽,老子今晚上這錢花的不值……”
人生如狗血(2)
社會最難說服的不是君子,起碼與君子相談還有個理可說。可是面對小人,理便根本無從說起,所以,順著他胡攪蠻纏便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思路。
鄭經理混跡這行已久,深知有錢沒錢,找事兒人的本質是一樣的,甚至,有錢人會更加刁鑽的刁難他們。可是為怕他們砸場子,還是隻有把一肚子怨氣壓下去,“宋主任,那您說,要我們怎麼做您就不生氣了?”
宋主任突然側身,那時候安瞳遙便有不祥預感,果真見他再次反身時,手上已經拿了給很大的酒杯,“很簡單!”他笑著看向她,“為證明你們的誠意,把這杯酒乾了怎麼樣?”
伴隨著鄭經理這話好說這話好說的應承下,安瞳遙卻煞白了臉。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能喝酒,她有很嚴重的酒精過敏症狀。
小時候的安瞳遙曾經因為好奇喝過媽媽酒杯裡的酒,但是隻喝了一口,就送到醫院去搶救。倒不是因為那酒多麼醇烈,實在是因為她酒精過敏,而且,過敏症狀不與他人相同,不是面板上起小疙瘩,而是氣管過敏。
過敏的症狀就是喘不過氣,嚴重的時候會有想要窒息的感覺。所以自從那次“酒精驚魂”,她就再也不敢貿然喝酒。二十一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