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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您不會不知道吧?”安瞳遙並不回頭,這次隨手一拂,竟就把他的拂開,霎那間,只覺得手心骨灰盒冰冷的刻骨,安瞳遙深吸一口氣,直直的離開他的視線。
他們之前,鮮少有他這麼眼睜睜的看她離開,似乎一直一直,都是她在追隨他的腳步。好不容易在最後一次追上了,卻又是他故意等候,殘忍的製造那麼一場決絕。
其實,有些事情,就像是再粗俗不過的道理。
一物降一物。
她已經被降了一次,便再也不會像傻子那般,再次演一出可悲的自投羅網。
安瞳遙原本就認為,遷墳一事兒,心誠則靈,所以,找好了墓地,虔誠的葬好父親,又站了一會兒才決定離開,只是沒想到,剛走出的那一瞬間,胳膊便又被人攥住。
即使不回頭,她也知道,手心裡那溫度來自於誰。
於是輕輕勾揚唇角,“費總,你以前可是沒有動手動腳的習慣的。”
身後的費陌桐一怔,握著她的手稍稍放鬆一些,聲音似是經歷了疲憊的浸染,帶著一點點無力的澀啞,“我有話和你說。瞳遙。”
“好啊,”安瞳遙回頭,笑顏如花,“到底有什麼話說,是在這兒麼?”
她的表情是如此的輕描淡寫,在他心中,似乎這樣子的安瞳遙就像是夢境。他曾經在記憶中多次勾勒她的臉,每一次都是憤慨的,激揚的,不快的,甚至很多次,都那麼凜冽直接的將耳光甩在他的臉頰,就那麼義正詞嚴毫不留情的聲討著他的罪行。可是,這次她,沒有。
六年過去,彷彿他們之前所經歷的一起都如秋葉飄零,散了就是散了,根本沒有機會重接。
他的心就在她這樣輕描淡寫的表情中慢慢沉澱下來,原以為她會再次扭身而去,會不吭聲,會拒絕他的所有要求,卻不料她竟然扭過頭來,依然是淡笑,那麼清澈的看到他的眼底,“如果要是出去說,麻煩費總載我一程。我沒有車子,出行多不方便。”
如此客氣謙虛的話,一下子讓他的心冰到了極點。
前塵已去,現實若煙(10)
兩人到了不遠處的悅榕咖啡廳,剛剛踏上去,便有人殷勤的迎了上來,恭謙的喊了幾聲費總。安瞳遙抬眸看去,卻見其中有一人似是很驚詫的看了一樣她,那瞬間,眼裡似乎有深意目光劃過。
安瞳遙剛要納悶那人的眼光,只是瞥過一眼,便聽到背後費陌桐低語,“這也是嘉揚旗下的產業。”
其實他是看她驚訝,想要向她解釋其中緣由,可是她卻輕聲一笑,似是誇讚卻更像是譏嘲,“費總真是經商有方,產業這麼大,絕對可喜可賀……”
“安瞳遙,你非要這麼說話麼?”
“我怎麼說話了,費總?”安瞳遙在頂樓的一個豪華包間內坐定,看著周圍人都已出去,抬眸看他,“費總的生意確實了得,在房產經濟如此不景氣的情況下還能闊疆拓土,真的是……”
“我知道你說在怨恨我,”費陌桐打斷她的話,緊抿著唇看她,“今天我讓你來,並不是因為過去那些事情,而是……”
“那我不明白了,既然不是因為六年前那些事情,那我們之間,到底還有什麼可談的?”
她的眼睛中呈現出如此涼薄的神色,顯然是對他的話不屑至極。而他卻像是自動受虐一樣,看到她這樣的表情,反而安心下來。剛要說些什麼,耳邊突然傳來手機鈴響,安瞳遙瞥了一眼他,“稍等,我接個電話。”
起身站到窗戶位置,接通電話說通“喂”的那瞬間,表情竟然如此溫柔,曾經出現在他夢境裡千萬遍的溫情,再次在他眼前浮現。
而他剛剛落下的心,則再一次被提了起來。
給她打電話的人他也知曉,就是那個李然奕,因為她自然無比的吐出那兩個字,唇角不由的上勾,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突然出現多年前那副場景,他一本正經的問她李然奕的事情,她那麼坦然的面對他的猜忌,說,只是弟弟。
前塵已去,現實若煙(11)
其實他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其實已經吃了李然奕的醋,當時只覺得這麼一對沒有血緣的姐弟太過關係曖昧,卻沒想到六年的時間裡,他們之間走到了盡頭,而他們之間則緣分開始。
一切,都像是殘酷的定數。
就在這樣的心境中,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已經打完電話,扣上手機走了過來,費陌桐注視著她走近的身影,明明知道不該問,明明知道這個時機下,這個不該打聽,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個問題,“是誰的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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