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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卻是緩緩勾起唇角,中指上的戒指驀地碎裂開,他望著對面男人的目光冷冽又危險:
“恭喜你已經成功激怒了我,我會在這裡將你咬殺,以此來告訴你,有些人不是你可以隨便議論的……而且別拿我跟你這種草食動物比較,以生物的特性來說,我跟你們從來不是一個級別的。”
淡金色男人早已收斂了笑容,深深的皺起眉頭,望著重新拿出一枚戒指戴上的男人:
“是嗎……那我也基本可以判斷出,你身後的那個人,也是從十年前來到這裡的吧。”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男人重新燃起火焰,這次開啟的匣子裡,出現的是我最熟悉不過的柺子:“你只要知道密魯菲奧雷所做過的事,我都會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我看著沾染著紫色火焰的柺子,這是我第一次在十年後看到委員長拿柺子,先前我還以為……
想到這裡,我咬咬唇。
男人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接著轉過頭去,雖然是望著對面的男人,卻對著我開口:
“在那邊等我。”
我點點頭,便向另一邊的一棵樹下走去,直到男人皺著眉,勉強認同我為了看熱鬧而離得有些近的距離,他才重新轉過臉,望著淡金色男人:
“我們也開始吧。”
天空中相碰撞的動物發出耀眼的光,在下面的兩個男人也毫不留情的向著對方身體的各個部位擊去。
我站在樹下,看著打得難分難捨的兩個人,卻微微攏眉。
剛剛那個淡金色發的男人話裡透露的資訊太多了,我雖然對他們之間的什麼匣子不感興趣,但是那個人,剛剛看到我的時候分明是一臉驚訝和不可置信。
就好像是,我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我看了看自己在陽光下有些透明的手指。
儘管之前有北川孝堂不停寄過來的小紙人,那上面的力量卻還是不足以讓我真正擁有實體。
我攏了攏手,這種感覺真是糟糕。
真是讓人討厭。
十年後的世界……
這裡的秘密太多了,那種讓人不安的感覺,從我來到十年後開始,就一直沒有消散過。
就像是,一直有著什麼人,在悄無聲息的,默默注視著你,你的一舉一動全然落在他的眼裡。
我看著左手上反著陽光的戒指,學著委員長曾經無數次做過的那樣,摩挲著。
“夫人。”
低沉恭敬的聲音驀地響在身後,我向旁邊看去,就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的,同樣穿著黑西服的草壁。
草壁還是留著飛機頭,嘴裡也始終吊兒郎當的叼著一根草,他望著對打的兩個人,表情嚴肅:
“夫人……恭先生他,其實很高興。”
我微微一怔。
“因為夫人是十年前的夫人,所以您現在還不知道,十年後發生了多麼糟糕的事情,也不能理解恭先生的想法。在您來之前,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恭先生笑了。”
“十年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情,例如,一個人的改變。恭先生成為了彭格列的雲之守護者,我相信您也是知道的,恭先生一直是個不羈的,自由的雲,沒有人能夠束縛住他,但是這個前提是在,這朵雲還是孤獨的時候,當雲也有了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的時候,他是甘願被禁錮在某個地方的。”
“那個人就是您,夫人。”
“你們之間曾經發生過許多事,作為唯一的見證者,我真的不忍心恭先生被誤會下去,您曾經是親眼看著恭先生變化的,也親自送他去義大利,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很簡單就能夠說清楚,夫人不能因為一些早已經被摒棄的習慣就否認了恭先生。一直到現在,在恭先生的衣櫃裡,都還掛著並盛中的校服外套。”
“恭先生,是最愛並盛的人,您可以否認任何,都不能否認掉恭先生的感情。”
“恭先生他是真的很高興能夠重新見到十年前的您,所以到現在,所有人都被換了回去,他還堅持著沒有離開,夫人您還不明白嗎?”
我沉默了許久,連草壁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不知道。
我蹲在地上,看著地上青幽幽的一片草地發呆。
直到那個男人走到我面前。
我抬起頭,就看到男人同樣垂著眼簾,幽然深邃的眸子靜靜的望著我。
我假裝若無其事的站起身,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慘不忍睹的小樹林,才望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