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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看了她一眼。
是的,說到底,就是男人不願也不放心扔下她一個人離開。
就算她現在可以離開日本,可以跟著他一起去義大利。
胸前冰涼的鏈子有些硌人,手指輕挑起,鑲嵌著雙翼的戒指便被勾了出來。
月光投射在戒指上面,淺紫色緩緩流動著。
這枚戒指早就在前一次從義大利回到日本之後就被她摘下來了。
她現在已經不用離開日本了,也就不用再繼續戴著這枚戒指。
只是為什麼……
她抬起手看了看左手上的浮雲指環。
為什麼她還是那麼不安。
這枚戒指就像是一個預告,明晃晃的昭示著,她終究還是要回到義大利。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凝固。
男人面色微冷,坐直起身子,望著走進來的黑髮少女。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卻莫名的讓他不悅。
“骸,我記得我說過,不要隨便佔了她的身體。”
男人語氣淡漠。
“kufufu……這麼久了你還是這麼無趣啊,雲雀,我原本還以為你會很樂意見到我。”低低的笑聲從那張粉唇裡溢位來,少女臉上是一片迷離的神情。
“是嗎,我倒不是很樂意見到你,如果不是派人跟著庫洛姆,我會以為你真的死在密魯菲奧雷手裡了。”男人淡淡的瞥了一眼。
“怎麼會……”少女微微挑眉:“幻術幻術,所謂幻術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每個人都可以成為的契約者,只要契約者不死,我也會永生……至於那個密魯菲奧雷,我只是借用了他的身份……我想你很快就會感謝我做的這一切……”
“哦?看來你已經侵入了密魯菲奧雷的內部?”男人略感興趣。
“不,遠比那個更讓人覺得有趣……”少女低低笑著:“雲雀,這麼久了,你還找那枚瑪雷指環嗎?……如果我告訴你,我知道它在哪裡……”
男人神色微變。
她又一次來到了義大利。
距離前一次,相隔了三年。
時間真是很久了……久到,她幾乎要忘記了什麼。
耳邊,輕微的觸感讓她微微側目,修長的手指將她額前的碎髮捋到耳後,男人神色淡淡,卻目光柔和:
“別擔心。”
她點點頭,只是手指不自覺的握上了脖子上掛著的鏈子。
她跟隨著男人一起走進彭格列總部,穿著黑絲修身西服,笑容溫和的棕發男人早就等在那裡。
“雲雀學長,還有並盛桑,你們來了。”
“好久不見。”她點點頭。
“大家都等在會議室呢,跟我來吧。”棕發男人優雅的伸手,帶領著走向二樓。
她跟在後面,望著前面那個男人,十年前那個有些懦懦廢材的影子早就消散在了這一步一步踏上去的歲月裡。
取而代之的,是現在這個處事不驚,為人和善的男人。
彭格列十代。
巨大的門在眼前緩緩展開。
裡面的身影逐漸清晰。
或站或坐的人影圍在一張桌子前。
“蠢綱,終於來了。”靠在窗前,戴著帽子的男人壓了壓帽簷,嘴角勾著一絲弧度。
“啊,久等了reborn,還有各位。”棕發男人歉意的笑了笑。
她有些訝異的看著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儘管早在幾年前就聽說了受詛咒的彩虹之子也尋得到了方法恢復原身,卻沒想到,當初那個各種怪癖的小嬰兒實際上是這個樣子的。
成熟優雅,舉手投足是上位者的風範。
棕發男人就坐在那裡,戴帽子的男人也隨意的靠在那張椅子邊,一站一坐的姿勢,明明尋不到什麼相交點,卻分明的讓人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男人以一種絕對佔有跟保護的姿勢立在那裡。
她微微一愣,像是捕捉到了什麼。
下一刻左手就被拉住。
熟悉的觸感,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順著力度跟過去,坐在了男人身邊。
棕發男人望著集齊的眾人,微微露出一個微笑,隨即肅了面容,雙手交叉抵著下巴:
“我想先請大家看看面前的這份檔案。”
那是一份黑色金邊的資料夾,看起來很厚的樣子,實際上翻開,紙張卻寥寥無幾。
每一張紙上都是一份資料,卻只有人名和大概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