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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小妹難得的脾氣又冒出頭——簡家哥哥們的共識——小妹很少真的生氣,但如果真的生氣了,他們就得先退一步,不然會把事情搞得更糟。
“大哥,你都幾歲人了,居然帶頭打人,還五個圍攻人家一個,不會覺得慚愧嗎?”簡宜臻瞪了大哥一眼,誰叫他出手最重,也最可惡。
當然不會,他還嫌少踢一腳呢!“有人欺負我妹妹,做大哥的不用出面喬一喬嗎?”簡梓盡接黑道的案子多了,講話也多了江湖味。嘴角抽痛的他嫉妒得不得了,瞪著那個咧嘴示威的傢伙,心有不平。他明明傷得比較重,可跟天使一樣美好的妹妹卻盡顧著替外人抹藥,沒想到他的傷口尚未上藥,一樣會疼。
“誰說他欺負我了?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又怎樣?再換就有了,瞧他獐頭鼠目的猥瑣模樣,當然是先打再說!”太客氣就沒誠意,誰還把他們兄弟放在眼裡?
簡梓鎰理直氣壯的言論贏得簡家男人一致贊同,還幼稚的互相擊掌,表現出共敵外侮的團結。
“四哥,你的審美觀到那裡去了?我男朋友哪裡長得獐頭鼠目?”少恩如果叫獐頭鼠目,那哥哥們也算同一掛的吧!
簡宜臻的話一出,五個男人全部面色如土、神色萎靡,露出大受打擊的傷心表情。
反觀一旁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楊少恩,則眼神溫柔地凝視為他而勇敢的小女人,眼底盈滿對她的愛意和笑意,勾起的唇角不曾往下垂。“好吧,獐頭鼠目是成語使用不當,但他有我漂亮嗎?”不甘示弱的簡梓森開了尊口,還刻意攏一攏長髮。
“二哥,你們到底在爭什麼?男朋友和哥哥不一樣,不能混為一談。”他們就不能成熟一點嗎?
“當然不一樣,哥哥是你血緣至親的家人,和你有一輩子斬不斷的血脈關係,怎麼也強過一無是處的蟑螂。”好想消滅他!這隻打不死的史前活化石。
“小哥……”
神氣活現的簡家老五簡梓盎得意的揚起下巴,還用黑了左邊的熊貓眼冷睨“敵人”,另一隻眼提示老三換他開口了。
可惜他的氣焰來得很快,簡梓森也沒機會說話,楊少恩的幾句話便打得他們潰不成軍。
“小臻,別和哥哥們鬥氣、別傷了各氣,不過……家人的形成不僅僅是血緣關係,姻親也能是構成家人的因素,你說是吧小哥?”你們的妹妹我娶定了,等著哭死吧!他的黑眸挑釁的看向“魔頭們”。
簡家兄弟因他眼中傳遞的訊息大為光火,話沒說出口,卻都在心裡演練無數個謀殺手段,看要灌水泥還是填海,或是屍體上蠟,做成人高的蠟像娃娃,反正他們“學有專長”。
老五是廚師,刀法利落,一刀取命;老四是建築師,哪個工地適合埋人他最清楚,嫌埋人麻煩,老三身兼娃娃制模師,蠟油取得最容易;怕東窗事發,可叫老二替屍體易容;至於身為律師的老大隻要隨時待命,在必要的時候替弟弟們無罪開釋。
多完美的組合呀!簡氏兄弟合作無間。
“你說的沒錯,都是一家人沒什麼好吵的。”簡宜臻沒好氣的橫了五頭衝動的大熊一眼。“你痛不痛,都怪哥哥們下手太重了。”
“沒事,只是皮肉傷而已。”他故作牽強的扯動臉皮一笑,看起來反倒像是傷得很重。這場五對一的戰爭,他唯一致勝王牌就是女友的全心全意。
“都是他們先打人的錯?”她又掃了魔頭們一眼。
聞言,簡家五兄弟一臉哀怨,露出可憐兮兮的棄犬神情。
“怎麼說都是一家人,別為我鬧得不愉快,我還希望幾位大舅子能出席我們的婚禮呢!”希望他們當天能盛裝觀禮,他很想當他們的面親吻他們的寶貝。
楊少恩明知簡家男人是易爆的火箭筒,還故意一一點爆。
“誰是你的大舅子——”
“什麼婚禮,誰同意了?!”
“作你的春秋大夢!”
“痴人妄想!”
“直接送你下去做地獄新郎!”
如雷的吼聲又再一次揚起,簡家的屋頂大概掀了一半,五雙燃燒熊熊怒火的紅眼充滿狂風巨浪,直向同一方位席捲而去。不過那名“地獄新郎”引起簡宜臻的恐慌,讓她想起男友的病。
“小哥,你少說一句不行嗎?少恩才不會死,他會活得長長久久,比誰都長壽!”
忽然被罵的簡梓盎愣了一下,隨即不滿的大聲嚷嚷,“反了,反了,你竟敢兇你小哥,而且每個人都有開口,為什麼只針對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