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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楚盒的事,所以只算半個人。”
辜月明道:“他的外號為何如此古怪。”
鳳公公道:“因他結合道家和墨門兩派之長,既精於道家內外丹之術,生活刻苦則如墨門的行者,故有此外號。這是個非常特別的人,絕非浪得虛名,又或招搖撞騙的神棍,月明見到他自會清楚。”
辜月明點頭表示明白。
鳳公公道:“世臣現在是湖廣佈政史司,直接監視雲夢澤,聶提則負起全國追緝夫猛兩人的重責,聶提很能幹,發動了全國的大小幫會,終於有點眉目。”
辜月明精神大振道:“是不是發現了夫猛的行蹤。”
鳳公公掩不住喜色的道:“差不多是這樣子,但卻不是夫猛,而是夫猛的妾舅薛廷蒿,他化身為一個行腳僧,被一間佛廟的住持認出來,可惜當聶提趕到時,他早借機遁走。月明你便由他著手,只要抓起他,憑你的刑術,不怕他不說老實話。”
辜月明從容道:“月明保證會為公公辦妥此事,公公放心。”
鳳公公欣然道:“我有十足信心月明可辦妥此事,聶提現在身在何地,連我都不大清楚,但只要月明攜我手諭,到岳陽見世臣,將可以得到所有關於此案的資料。”
接著伸手到几上,提起那個長條形的革囊,遞給辜月明。
辜月明連忙起立躬身雙手接著。
鳳公公並沒有鬆手,盯著他道:“革囊內除有我的手諭外,還有一把沒有劍鞘的神兵「七返」,對月明此行或有意想不到的幫助。坐!”這才放下革囊。
辜月明聽得眉頭大皺,橫捧長革囊,坐回椅子去。
鳳公公露出一絲令人難明的笑意,陰森森的,淡然道:“有劍在手的辜月明,是不是世上最危險的人呢?”
辜月明苦笑道:“公公該明白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對夫猛或薛廷蒿來說,這樣形容我或許是恰當的。”
又嘆道:“我最好的夥伴就是我親手鑄煉打製的「白露雨」,換過別的劍,恐怕得不償失,公公可否收回此劍。”
鳳公公正容道:“月明勿要小覷此劍,我特地從皇上的庫藏挑選此劍,皆因此劍有除妖降魔的異力。七返者,天有七星,人有七竅。七竅內守,神不外散,不受色、聲、香、味、觸所誘惑。月明信也好,不信也好,帶備此劍,總是有益無害。”
然後一字一句緩緩道:“我要月明你立即離開京師,而有關楚盒的任何事,除世臣和聶提外,不可向任何人提及,時機就在眼前,你必須立即趕到岳陽去。”
辜月明沒有立即應喏,沉吟片刻,道:“月明有幾句肺腑之言,公公可否容我如實稟上。”
鳳公公訝然道:“說!”
辜月明不亢不卑的道:“若要完成任務,須依月明的方式去辦,請公公諒解。”
鳳公公微一錯愕,接著提起金煙管,深吸一口,再徐徐吐出,啞然失笑道:“辜月明畢竟是辜月明,特立獨行,不到任何人干涉。好!就這樣辦,月明可按自己喜歡的方法行事,只要能把夫猛和薛廷蒿兩人的人頭和楚盒一併帶回來便成。”
辜月明應喏一聲,起立施禮告退。
烏子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他看到的是一群飛騎而來、如狼似虎的敵人,他只會認命,而不會驚訝,可是他看到的,卻是絕不應在這鬼域似的地方見到的情景。
以百計的火把出現在左方千多步外,照亮了半邊天,在血般紅豔的火光映照下,大隊人馬正朝他伏臥的方向移來,走在最前方的是數十個甲冑鮮明,頭戴護盔的步軍,接著是七、八個騎兵,人人在裝備上一絲不苟,臉上卻是木無表情,就像正開往前線的戰士,對生死早麻木了。而他們的盔甲,竟是烏子虛從未見過的,既笨重又粗樸,絕非現今軍隊的常規裝備,令他打心底生出古怪的感覺。
馬蹄夾雜著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烏子虛看清楚點,立即驚訝得睜大雙目,合不攏嘴。
緊跟在騎士後方的,竟是輛由四匹馬拖拉單轅雙輪、方輿長轂的古戰車,由於視線被阻,一時看不到駕車的御者。
就在此時,忽然他發覺離他二十多步處,有一條由碎石鋪成,寬達十步的馳道橫互前方。烏子虛心中冒起沒法控制的寒意。這條馳道似是當他看到戰車才忽然顯現,心忖難道自己撞鬼了。
不過他仍未喪失神志,正要轉身滾到後方的水道躲避,卻駭然發覺沒法移動半分。
心驚膽跳下,開路的步軍來到他前方,沒有人別頭看他一眼,就像他並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