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虧他想得到,竟扮作僧人,使我們沒法找到他。不過若我是他,會逃往海外或塞外,絕不會留在中原,這臭小子還是缺點道行。”
季聶提不以為意的道:“他不是扮作僧人,而是真的遁入空門,還比任何僧侶更刻苦砥礪,研習佛法,修的更是最難捱的枯禪。正因他變成了一個有道行的高僧,所以沒有人能認出他是薛廷蒿,即使面對面也會錯過,因為他連氣質都改變了。”
皇甫天雄凝視著捲上的薛廷蒿,不解道:“可是以這畫像論,橫看豎看,仍只是扮作和尚的薛廷蒿,只要是有心人,肯定可把他認出來。”
季聶提道:“這幅畫像,是依據他十年前的畫像,改為和尚的裝扮,現在的他完全是另一副神氣。讓我說清楚點,他再不是以前的薛廷蒿,而是化身為一個法號色深的有道高僧。由於飲食習慣上的改變,他的外貌也變得異於往昔,清減了很多。”
皇甫天雄心不在焉的道:“變肥變瘦沒有問題,只要他仍有幾分以前的模樣,高度沒變,我們肯定不會看漏眼。”
又忍不住問道:“你們是如何識破他的?”
事實上皇甫天雄根本沒有心情去管別人的事,只因對方是季聶提,故不得不裝作熱心幫忙的模樣。不過季聶提語焉不詳,令他這個老江湖習慣性的提出疑問。
季聶提雙目閃過令皇甫天雄沒法明白的奇異神色,沉聲道:“大龍頭請恕我要在這裡賣個關子,因為事情太過離奇,我直到現在仍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皇甫天雄擺開雙手錶示不介意,道:“季大人究竟要我如何幫忙?”
季聶提雙目神光電閃,肅容道:“大龍頭一向與佛門關係良好,如果由大龍頭向各大小佛寺打個招呼,要他們不要包庇此人,當會收效,將來若成功逮著此人,我季聶提必有回報。”
皇甫天雄明白過來,廠衛固是權傾天下,可是如由他們直接向佛門發出指示,佛門中人當然曉得不會是好事,於是陽奉陰違,還會警告薛廷蒿。而他自己則一向建廟修廟不遺餘力,在佛門中人眼中是友而非敵,只要找個堂皇的藉口,將可尋得薛廷蒿。
由此可見季聶提對找尋薛廷蒿已失去了信心,懷疑他不知躲到了甚麼荒山野寺去,故而遍尋不獲。佛門弟子遍天下,據聞皇上也是佛家弟子,任廠衛如何霸道,仍不敢逐廟搜人,對佛寺的和尚個個驗明正身,季聶提的為難處他是明白的。
若有選擇,他絕不會插手此事,如惹翻了佛門,對自己有損無益。
季聶提道:“只要我們曉得他在哪裡,一切由我們處理,保證手腳乾淨,不會驚動佛門,貴幫亦可置身事外。”
皇甫天雄裝出樂於從命的樣子,道:“季大人有令,怎敢不從,這件事我保證給季大人辦得妥妥當當的。”
第一卷第五章否極泰來
烏子虛看著眼前的情景,身體再沒有絲毫暖意,只感冰寒透心。
從丘頂看下去,月夜下無數水潭沼澤展現前方,在它們岸邊植物的陰影中反映著月色,閃閃生光。
夢中的天地又回來了。
遠處是一片疏林,佇立在最大的水潭對岸,彷彿正召喚自己繼續前進,然後又再是起伏的丘陵。
烏子虛頭皮發麻,心忖難道那並不是個夢境,而是確曾在現實中發生,又或他直至現在仍是深陷夢域?
忽然他再分不清楚夢境與真實,其間已沒有界限。
地平遠處再現亮光,這次不是一閃即逝,而是清楚實在。他的心忽然忐忑急躍了幾下,不由心中大訝,這是他特殊的天賦,每當接近異寶,他的心會有反應,可是在這荒山野地,怎會有寶物呢?
烏子虛心想甚麼都好,找到人家,自然可以找到出路,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其它也管不了那麼多,忙朝亮光的方向舉步。
“善公公到!”
花夢夫人早在廳門外迎接,聽到冀善來找她,她便頭痛。應付各武各樣的男人是她的專長,可是對著這些對女人沒有興趣的男人,她卻是渾身解數無從施展。
冀善當然是奉鳳公公之命而來,辜月明昨夜才走,鳳公公今夜便派人來找她,可見事情的不尋常處,究竟是甚麼事今鳳公公如此緊張?她該如何應付?
她當然不可洩漏辜月明真正的情況,但如左瞞右瞞,又或鳳公公認為她說謊,立即大禍臨頭。
冀善一臉笑容的出現眼前,客氣施禮道:“夫人你好,大公公要我向夫人問好。憐花居不是開門了嗎?夫人為何不回去打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