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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朝她望來,痛苦的道:“於是我成了鳳公公的走狗,為他做盡傷天害理的事,令無數人家破人亡,我也受盡良心的譴責,但我知自己正逐步走向成功,必須堅持下去。十年前,我們本有一個成功的機會,皇上扶植培育出一個夫猛來,而鳳公公則有季聶提,夫猛和季聶提的關係,正是由夫猛親口告訴皇上。”
馬車在黎明前暗黑的街道緩緩走著,伴隨的只有馬蹄聲。
冀善道:“皇上一直懷疑鳳公公設局害死夫猛,可是這回鳳公公請月明出馬,去尋找十年前失去的東西,又令整件事變得撲朔迷離。”
稍頓接著道:“沒有人比我更明白鳳公公的厲害,他的勢力已是根深抵固,沒有人能動搖,我的策略亦不是和他正面硬撼,而是和他鬥長命,設法明白他掌握在手上的權力,欺他年事日高,很多事不得不交下來給我辦,而我則逐漸接收他的權力。現在萬事俱備,只要我們除去一個人,鳳公公又露出狐狸尾巴,我有把握將鳳公公和他的權力集團連根拔起。夫人萬勿以為剷除鳳公公後,我能取鳳公公而代之,成為最大的得益者。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的聲名壞透了,如能安度餘生,已屬幸運。我為的是皇上,為的是國家。個人的犧牲,是微不足道的。”
花夢夫人心忖如他所言屬實,那冀善便是個偉人了。他有可能是這般的一個人嗎?不過她的確沒法從冀善的話找到任何破綻。而不論她願意與否,她被冀善拖進了皇上與鳳公公的權力鬥爭裡,明知冀善將會告訴自己辜月明不敢向她透露的事,她還是想知道。她是怎麼了?變成了知情者,她將被逼站在冀善的同一陣線,榮辱與共。
自己真的肯為辜月明犧牲一切嗎?
冀善另眼相看的人不是她,而是辜月明。只有透過她才能策動辜月明。她直覺感到冀善有辦法說服自己,甘心被他利用。冀善手段的高明,是她從沒有想過的,不但勸之以利害關係,還動之以情,令她感到沒有違反自己處事一貫的原則,對得起良知。
道:“十年前失去的是甚麼東西?”
冀善壓低聲音道:“那是一個來自遠古的盒子,藏在湘江東岸一座離奇的古城內,離奇處是在超過一千五百年的長時間內,雖然不住行人去尋找古城,古城卻像在人間消失了。古城所在的區域,野狼群起出沒,附近的獵戶更深信有厲鬼作祟,沒有人敢進入,且有個不敢向外人提及的禁忌,怕惹來噩運。夫猛從一個叫牟川的人身上得悉有關古城的秘密,上稟皇上,皇上龍心大動,派夫猛去尋寶,此事是瞞著鳳公公進行的,豈知尋寶團全軍覆沒,夫猛和一個心腹手下則離奇失蹤,鳳公公於此時插手,抄了夫猛的家,處決與夫猛有密切關係的三十多個大臣將領,進一步削減皇上的權力,把找尋盒子的事攬上身。”
花夢夫人忍不住問道:“夫猛怎會是這樣的人?”
冀善嘆道:“夫猛肯定不是這種人,至少皇上不肯相信,我不相信,恐怕也沒有人相信。而我更清楚,夫猛率人離京去尋找古城的三天後,季聶提也離京南下,所以皇上一直懷疑尋寶團的出事與鳳公公有關。奇怪的是鳳公公抄夫猛家的同時,又把牟川家族一百三十五人全捉進牢裡去,還親自拷問,跟著全體處決,益發耐人尋味。寶盒似乎尚未落在鳳公公手上,現在他遣月明到洞庭去,更證實我們這個想法。其中定發生了些我們尚未曉得的事。”
花夢夫人倒抽一口涼氣道:“這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盒子?”
冀善嘆道:“盒子雖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但關鍵處是盒內藏的東西,但那是甚麼呢?牟川和他的族人該是知情者,卻沒有說出來,只說了一個能令任何人動心發生在遠古的故事。現在牟家已沒有生還者,恐怕只有鳳公公清楚密藏盒子內的東西。”
花夢夫人遍體生寒,此事的荒誕離奇,完全在她想象之外。駭然道:“鳳公公就是要月明去找尋這個盒子嗎?”
冀善道:“大概是這樣子。辜月明是鳳公公手上最厲害的棋子,季聶提辦不來的事,只有他或有希望辦到。如果有選擇,鳳公公是不會出動月明的,因為我們都明白辜月明是怎樣的一個人,可是鳳公公再沒有耐性等下去,亦使我們得到一個難逢的機會,更是皇上和我一直苦候的機會。”
花夢夫人深吸一口氣道:“公公要月明殺誰?”
冀善平靜的道:“夫人仍猜不到嗎?”
花夢夫人嬌軀一顫,道:“季聶提?”
冀善沉聲道:“季聶提之於鳳公公,等於夫猛之於皇上。夫猛一去,皇上變得全無反擊鳳公公之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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