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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出來,那時你們會曉得我的手段,絕不會像今天般手下留情,只教你們受皮肉之苦。滾!”
六公子自知鬥不過他,且相差太遠,更被他氣勢所懾,場面話都不敢拋下半句,悻悻然的登馬離開。
丘九師向珠簾低垂的馬車道:“姑娘受驚了。”接著向驚魂甫定的御者道:“還不起駕!快載姑娘回家去。”說罷轉身便走。
一個嬌柔清脆、如若空山鳥鳴的聲音從珠簾內傳出道:“壯士請留步。”
丘九師沒有回頭,卻停下下來,淡淡道:“些許小事,姑娘不用在意。壯士之名,更受之有愧,姑娘回家去吧!”
丘九師後方響起珠簾撥動的聲音,百純迷人的聲音道:“公子確實英雄了得,施恩不望報,可以轉過身來讓奴家看清楚救我的英雄是何模樣嗎?”
丘九師想不到百純如此直接大膽,愕然轉過身來,登時眼前一亮。
撥開的珠簾露出一張宜喜宜嗔的花容,妖媚的大眼睛,又黑又亮,眼角朝上傾斜,如絲的細眉,驚人的吸引人,可撩動任何男人最深藏的渴想和慾望,令人感到能擁有這雙美眸的主人,肯定是上天最大的恩賜。
一時間丘九師忘了去看她纖巧而線條分明的鼻子、粉紅的豔唇、溫軟富彈力的肌膚。
百純羞澀微笑,露出整齊雪白的皓齒,欣然道:“到紅葉樓可以找到奴家,只要公子說是斑竹樓前的公子,百純必倒屣相迎,希望今夜可以再見到公子。”說畢垂下珠簾,馬車開走。
烏子虛與丘九師同一時間看到百純挑逗性的面容,亦被她的美色震懾。他雖比丘九師遠了二十多步,但他超乎常人的眼力卻讓他飽餐秀色,也使他記起那到現在仍分不清楚是真實還是夢境駕古戰車的絕色嬌嬈。他從未見過一個美女比百純更令人心癢,除了那駕古戰車的美女。他心中一陣痛苦,在目前的形勢下,他絕不能動色心,因為他已看穿救美的無名英雄,是何方神聖。人生為甚麼總是失敗和無奈?自己的前世究竟結下了甚麼孽障?今世要來償還。這算哪門子的命運?
丘九師目送馬車遠去,全身的血液仍在翻騰著,暗叫天下問竟有如此夠味道的女人。唉!只可惜……。
阮修真來到他身旁,魚貫從斑竹樓走出來的八衛,散立後方,以此派頭,路人都看出他們不是等閒之輩,且根本不怕任何人,包括官府在內。
丘九師皺眉道:“這是不是太張揚呢?”
阮修真沒有答他,微笑道:“美人恩重,斑竹樓前的公子今夜應約嗎?”
丘九師苦笑道:“阮先生你也來耍我,我追求的是馬革裹屍,愛上任何女子,或讓她愛上我,都是我承受不了的事。我是絕不會去找她的。你還未答我的問題。”
阮修真雙目神采飛揚,平靜的道:“就在你躍往街上的一刻,我生出很奇妙的感覺,像是有某一種力量,正擺佈著我們。你來告訴我,為何六公子不在較前或較後的地方截著馬車,偏要在你和我的腳下呢?而當此事發生後,九師的未來命運已被引導至另一方向。”
丘九師皺眉道:“小心你的想法到了走火入魔的危險邊緣,徒令本來簡單的事變得複雜起來。事實上一切如舊,我和百純間是不會發生任何事的,與她的緣就止於剛才的一刻。”
阮修真欣然道:“九師給我說得心生懼意,令你這無懼的人害怕起來,所以嚴詞警告我。但讓我告訴你你的問題在哪裡,就是你不敢面對無法理解明白的事實。卜三次都是三支鬼爻齊動,只是我告訴你的,故可以當作是假的。”
丘九師尷尬的道:“你該知我是絕對信任你的,怎會這麼去想你。”
阮修真:“問題不在你信任我還是不信任我上,而是直到此刻,你仍沒法接受眼睜睜發生在你面前的異事。”
丘九師苦惱的道:“你要我對著千軍萬馬全無問題,因為我有把握去打蠃每一場仗。但若對手是鬼神,我們是完全處於捱揍的位置,且全無還手之力。若我真的相信修真的“感覺”,我還用做任何事嗎?”
阮修真從容的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個軍略至理,用之於鬼神亦然。記得嗎?我說過那力量只能影響人的精神,而不能影響骰子的落下,所以鬼神的力量仍是有限的。這是知彼。”
丘九師目光投往車馬道,一輛載米糧的騾車駛過,駕車的是個漢子,一個小孩坐在堆得像個小山般的糧貨上,搖晃雙腿,哼兒歌,兩人看來是父子關係,在光天化日下,是如此常見的情景,生動真實,可是聽著阮修真的話,街上雖是行人車馬不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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