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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藝術。
可是隻要把懷裡的夜明珠變賣,一切將截然不同。他會有足夠財力做任何事,只要逃離敵人勢力最盛的範圍,隱姓埋名一段日子,將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坦白說,他已享受慣了,要他過苦日子,不如要了他的命。一緊一鬆是他生命慣享的節奏。
他的腦筋回覆了清澈澄明,像萎縮了的植物回覆勃勃生機,大有煥然一新的感覺。
不過這次的買賣,與過往不同。夜明珠是沒有物主的,換言之就是物主回贖那一套再行不通。
其次就是皇甫天雄有沒有識破殺他兒子的人,是他五遁盜。答案是肯定的。憑大河盟的人力物力,要追查他過去三個月的行蹤易如反掌,見到他這個默默無聞的人物在短短几個月內花了這麼大筆錢,不起疑心才怪,只要找上有資格和他做買賣的幾個接贓人,他真正的身份立即無所遁形。所以他不能循往常的途徑將寶物脫手,那是自尋死路。
這個能助他脫難的人,必須符合三個條件。首先他付得起錢,其次是有資格不買皇甫天雄的帳,最後是他須是熱愛收藏寶物和識貨的人。
在大江之南,這樣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本身既是大官、又是江南首富的湖廣佈政使司錢世臣。據說此人和廠衛大頭領季聶提交往密切,更是權傾天下的鳳公公的心腹,這樣的一個人,是不會把皇甫天雄放在眼裡的。
只要錢世臣肯出二、三萬兩銀來買他的夜明珠,一切難題可迎刃而解。
但當務之急,是要先弄百來二百兩銀,作行動的經費。此乃生死攸關的事,他必須謹慎行事,不容有失。做一趟小賊是在所難免的了。
隱隱間,他感到這顆夜明珠已徹底把他的厄運扭轉過來,前路又再充滿光明和希望。
第一卷第六章天女玉劍
辜月明在官道策馬疾馳,晝夜不停的連趕七天路後,大江在一個時辰的馬程內。
鳳公公說的話,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又或是一派胡言,他真的無從判斷。出道以來,他首次感到迷惘。鳳公公說的,實令人難以置信。
夫猛是個叛君的人,還是隻是個受害者?
辜月明記起鳳公公初提這個任務之時,整個人變得年輕了三、四十年的樣子,記起他眼中期待和渴望的神色。心忖這是不合情理的,他只是在為皇上辦事,楚盒內即使是甚麼稀世奇珍,最後也不關鳳公公的事,不論盒內藏的是甚麼鬼東西,均屬皇上。
更難解者,若鳳公公所言屬實,那連他也不曉得楚盒內藏的東西是甚麼,怎會為不曉得的東西興奮。
難道鳳公公竟知道盒內藏的是甚麼,甚至想據為已有?
假設事實如此,交上楚盒的一刻,就是鳳公公殺自己滅口的一刻。辜月明心中冷笑,如鳳公公打的如意算盤就是如此,他實在太低估我辜月明,那時主動權已轉移到自己手上,再不由鳳公公操控。如果自己不是須為龐大的家族著想,將全無顧忌,愛當逃兵就當逃兵,只恨家族卻成為他沒法拋開的負累。
迴心一想,想到楚盒內藏的東西。如他的猜測正確,究竟裡面藏的是甚麼寶貝?竟能令鳳公公這個可任意從國庫內揀選珍藏的人動心呢?不由想到掛在馬側的神兵「七返」,直到此刻他仍提不起興趣去看,不屑一顧。
天上下著毛毛細雨,官道黑茫茫的,以他受過鍛鍊的眼睛,視野也不能逾越到三丈許外,那種氣氛令他感到天地間只剩下他單人孤騎,無比的動人。
就在此刻,他感到來自前方的殺氣,那是一個超級劍手,經多年的苦修、精進勵行而來的靈覺,沒法子解釋。
辜月明毫不驚懼,只是心中訝異,誰曉得他會於此時此刻,路經此處?依自己一向的習慣,該沒有人能掌握他的行蹤,不過眼前的事實正顯示,他這方面的優勢再不存在。
辜月明加速催馬,倏地前方出現一道人影,攔在官道中間,此人身材魁梧雄偉,頭戴尖頂的寬邊帽子,全身裹在寬闊的黑長袍裡,單手持著高過人身的長棍,另一手收在後方,只看其淵亭嶽峙的逼人氣勢,便知是一流的高手。辜月明見盡天下能人異士,但如此人物,仍是首次遇上。
辜月明冷笑一聲,並沒有減慢馬速,毫不停留的往攔路者筆直衝去。
他體內的血液沸騰著,刺激的感覺蔓延全身,但他的腦筋神志卻是冰雪般冷靜。他喜歡這種生死懸於一發,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感覺。殺人或是被殺,而這個正是有資格殺死他的對手。
天下擅用棍者,莫過於大河盟的猛將丘九師,他的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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