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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不希望花夢被捲入此事內。”
季聶提嘿嘿笑道:“原來月明竟是個為別人著想的人,真是天下奇聞。不過月明不用為花夢夫人擔心,大公公會好好的照顧她。”
辜月明露齒一笑道:“我當然放心。”
季聶提愕然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月明的笑容。”
辜月明從懷中掏出沒有光澤的夜明珠,遞給季聶提,道:“人有七情六慾,我是人而不是鬼,亦不例外。就是這粒珠子,令錢世臣肯以重金作交易,還虛構天女玉劍被人偷了。”
季聶提接過夜明珠,摩娑一會,然後拿到眼前仔細研看,不片刻眉頭大皺道:“月明或許不知道,我對珍珠有特殊偏好。天下珍珠,莫過於合浦、南海、洞庭和太湖出產的珍珠。此珠粒大珠圓,光滑潤澤,質地細膩凝重,似合浦南珠,但卻不像南珠的銀白晶瑩;其略帶金黃色,似南海珍珠,又欠其虹彩豔麗;說是洞庭的出產嗎?則太大太重。來人,給我熄掉所有燈火。”
四個手下聞召從後門走進來,執行指令,到廳堂陷入黑暗裡,悄悄退回後門外去。
夜明珠不現絲毫芒光。
季聶提嘆道:“我又猜錯了,洞庭珍珠以夜明珠最罕有稀貴,日間光澤照人,夜間持續放射藍色黃光,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相隔二、三丈猶見其熠熠光輝,但這顆顯然不是夜明珠。”
辜月明心忖若此時拔劍動手,憑自己夜視之能,說不定能以快制快,在數招內取季聶提的小命。
冀善有個極有見地的看法,這個看法打動了辜月明,就是鳳公公太老了,誰都說不準他會不會在明天歸西,所以朝中人人心裡有數,鳳公公一去,權力大有可能重歸皇上手裡去,唯一懼怕的是手握兵權的季聶提,故而不敢露出絲毫反對鳳公公之意。可是如能成功除去季聶提,人人顧忌大減,又欺鳳公公日漸衰老,局面將大大有利皇上和冀善的一方。
能否殺季聶提,實是整個權斗的關鍵。
季聶提苦笑道:“還有是太湖的淡水無核珍珠,與此珠更是無一相似之處。我玩珍珠多年,還是首次沒法一眼看出其產地和價值。錢世臣怎會為這麼一粒珠出賣大河盟,確實令人費解。”
辜月明道:“或許此珠的價值,就在它的與眾不同,世所罕見。”
季聶提把珠子交回他,點頭道:“這的確是一顆非常特別的珍珠、我拿著它時,好像有某一種神秘的力量支配著我,今我心中一片平和,忽然不想再和月明斤斤計較。我有一個猜想,是此珠乃一種極為罕有的靈藥,像千年靈芝又或成形的何首烏般,有起死回生的功能,而錢世臣是識貨的人,故不惜一切的去和五遁盜交易。”
辜月明暗叫糟糕,因知道接踵而來的問題,非常難應付。
果然季聶提接著問道:“五遁盜肯定也是識貨的人,否則不會拿此珠向錢世臣漫天索價,一副不愁錢世臣不和他交易的態度。五遁盜怎樣解釋此珠的來歷呢?”
辜月明道:“我沒有問他,因這牽涉到他發財的大計,而我們的信任亦是這樣建立起來的。他助我找尋楚盒,我確保他挾財離開。”
季聶提沒有懷疑,點頭道:“他是個聰明的人,曉得若惹上你這個敵人,逃到天腳底也會給你追上。”
接著沉吟起來,欲言又止。
辜月明心知肚明他想問冀善有沒有第三封飛鴿傳書,但又知如此將洩露冀善仍然在生的秘密,故猶豫起來。
照道理,在那樣的情況下,冀善能立即逃離京師,已非常難得,怎還有時間寫信傳信。可是辜月明的確收到冀善的飛鴿傳書,由此可見冀善早預料到有此一天,故有應變的方法。
季聶提道:“你猜大河盟的人會不會參加紅葉樓的十週年晚宴呢?我必須弄清楚情況,方有辦法助你們逃出岳陽。”
辜月明記起今早見他時,季聶提拿著晚宴的請柬若有所思的情景,又記起季聶提說過或許不用擔心丘、阮兩人的話,明白過來。道:“只要五遁盜參加晚宴,丘、阮二人怎會缺席?”
季聶提點頭道:“好!一切依計劃進行,我會在指定地點備妥速度最快的駿馬。如果沒有甚麼特別的事,月明最好不要來找我,我自會去找你。”
辜月明答應一聲,起身去也。
烏子虛蹺起二郎腿,坐在豔娘和蟬翼兩幅畫像前,頗有大功告成的滿足感覺。由這刻開始,他可以輕鬆地等待逃走的機會。
不知是不是用盡了畫情,他有一種以後再也不想動筆寫畫的念頭。唉!他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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