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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過來,猜到無雙女真正的身份。從他的角度看去,烏子虛從大堂的另一邊走過來,中間隔著無雙女,而後者離他只有十多步的距離。只要他敲響銅鑼,弩箭可從四面八方射向五遁盜,肯定他死得很慘,偏是沒法敲下去,因會殃及無雙女。
自加入廠衛後,他首次拒絕從利害關係去決定一件事。薛娘是他最愛的女人,他怎也沒法下毒手殺害薛孃的女兒,何況她活脫脫是薛孃的另一個化身。
烏子虛看著無雙女的香背舉步,此時藏在腰間的夜明珠再沒有綻放金光,他的心神處於晶瑩剔透的境界,完全掌握到環境對他有利的諸般因素,唯一不明的是敵人為何不乘機發動,卻曉得其中必有因由,此正為雲夢女神提醒他採取行動的道理。
隨機應變。
全場數百人屏息靜氣,聽他說話,看他葫蘆裡賣甚麼藥。
烏子虛道:“我們這回的表演別出心裁,保證各位不但沒有看過,想都該沒有想過。既是妙趣橫生,又是驚心動魄,不但有大群夥伴兄弟合力製作,還有兩位神秘表演嘉賓通力合作,各位最要緊是安坐位子上,不論箭來劍去,斧往槍來,千萬不要亂動。”
丘九師和百純聽得面面相覷,這傢伙竟當眾提醒他們把握逃走的機會。
丘九師心忖這個“驚喜”實在太過份了。剛才季聶提站起來,被他發現,其後季聶提的心神變化,亦收入眼裡,隱隱感到季聶提與場上表演幻術的美女有微妙的關係,登時令他聯想到雲夢女神巧妙的安排佈局,信心陡增,仰天笑道:“敢問烏兄這個表演有甚麼名堂?”
此時烏子虛神態輕鬆地來到無雙女身後,笑應道:“當然是我天下無雙的遁術。”
說畢倏地從無雙女背後搶出,傲立無雙女前方。
季聶提早把銅鑼銅棍掛回腰間,從席位閃出,手往後背拿著四弓弩箭機,移往胸前,大喝道:“動手!”
全場譁然下,烏子虛舉手向天,機括聲響,十字掛鉤電射而出,掠過主樑兩寸許後,倏地回縮,巧妙的嵌入橫樑去,同時往上躍起,藉回收的力道,就那麼沖天而去,直上橫樑。
季聶提弩箭機往上瞄去,連珠發射。
雜在賓客中的廠衛高手,見頭子動手,哪敢猶豫,人人彈跳起來,手上的弩箭機瞄準烏子虛發射。
嘉賓們怎想到表演有此突變,如斯刺激緊張,看得呼吸屏止,瞠目結舌。
“篤篤篤篤!”
季聶提的四枝弩箭全射入橫樑去,差一點才追得上翻上橫樑的烏子虛。
烏子虛大嚷道:“輪到拍檔你表演幻術啦!”
邊說邊手腳並用,靈活如貓般爬往橫樑的西端去,弩箭像飛蝗般從下方射上來,一些插入橫樑,一些射空直上屋頂,隨著烏子虛移到哪裡去,弩箭就追到那裡去,總差一步才能命中他,當烏子虛抵達盡端的一刻,主橫樑由中央至他處的一截箭矢佈陣似的排列著,情況既驚險又滑稽。
眨兩眼工夫,季聶提一方的人已射盡弩箭機上的弩箭,這時哪來時間裝上另一機弩箭呢?
眾嘉賓采聲雷動,如此精采的表演,的確從沒有人想過。
無雙女聞烏子虛之言,如夢初醒,就地旋轉起來,煙花彈不住從衣內飛出,射往敵人。誰站著,誰就是敵人。
燈光轉暗,原來有幾盞彩燈忽變得暗淡無光。
煙花彈爆開一團又一團的彩煙,紅葉堂登時煙霧瀰漫,情景瑰麗詭豔,烏子虛似已遁得無影無蹤。
丘九師看得豪氣干雲,拉著百純跳將起來,大喝道:“神秘嘉賓就是在下和百純姑娘,這臺遁術加幻術的表演,真正的戲目是逃出紅葉堂。”
封神棍來到手上,照面往對席的胡廣搗去。
季聶提已完全回覆了一貫的冷靜,心忖一個都走不了,放開弩箭機,任它垂掛腰際,從腰帶取出銅鑼敲棍。
驀地烏子虛出現在大堂半空之上,頭下腳上蕩千秋般蕩向無雙女,大叫道:“雙雙!”
無雙女看得心中佩服,這傢伙的身手實不在自己之下,再一個旋身外袍像一片烏雲般往季聶提罩過去,自己則往上全力躍起,心中祈求索鉤可支援他們兩人的重量,玉手上探,送入烏子虛往下抓來的手裡。
四手緊握。
百純伸手用力抓了錢世臣肩頭一記,以這方武向錢世臣告別,然後追在丘九師身後,離席往後門的方向衝去,此時丘九師掃得胡廣跆踉跌退,百純忙補上一腳,撐在他小腹處,胡廣應腳滾跌入另一邊的兩席間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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