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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子虛聳肩道:“有分別嗎?”
無雙女愕然無語。
鼓樂聲起:由百純領導的歌舞表演,揭開了晚宴的序幕。
“樓觀岳陽盡,川回洞庭開。雁引愁心去,山街好月來。雲間連下榻,天上接行杯。醉後涼風起,吹人舞袖回。”
三十六個嬌滴滴的美女,穿上各色鮮豔奪目的綵衣,手執長達兩丈的飄帶,不用載歌載舞,只是站出來亮相,已足令人顛倒迷醉,難以自己,何況其中八位美人兒,正是印像深刻的畫中仙子,誰能不為之傾倒。
溫柔的歌聲整齊劃一,仿似盪漾在洞庭湖上月照下粼粼閃亮的微波,舒適得如美女深閨內的繡花床,爬了上去就永不願意離開。她們唱腔獨特,咬字和換氣間逸出動人心絃的甜美,令頌讚洞庭湖的詩文清蕩於紅葉堂廣闊的空間裡,搖曳著難以抑制的深刻情懷。
滿堂數百賓客,人人鴉雀無聲,呼吸屏止,像看著聽著一個神蹟的發生。
紅、橙、黃、綠的各色彩帶,在眾美女的手上像活了過來的神物,隨著她們或進或退,交織出各式各樣的美麗圖案,筵席間的深長空地,變成她們表演的舞臺,看得人人目眩神迷,目不暇給。
大堂內所有觀者人人看得如痴如醉,錢世臣和丘九師更是另有一番滋味,只有一個人例外。
季聶提坐的是離開主桌三張桌子的一桌,一直背對著丘九師,他的桌子是靠近正門一邊的外排筵席。
到歌舞表演開始,他才轉頭望向主席的一方,因為他曉得勝利已來到他手裡,丘九師即使發現他,仍是劫數難逃,所以他再沒有顧忌。
他從手下收到以秘密手法傳來的訊號,他的人已進入攻擊的位置,將紅葉堂團團圍住,並把堂外所有人,不論是賓客的侍從還是紅葉樓的人員,全部隔離在左右兩座輔樓內,完成清場的大業。
紅葉堂的內外全在他絕對的控制下。
季聶提以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自加入廠衛後,他已練就一副鐵石心腸,而他之所以能攀上大統領之位,正因沒有人夠他狠。
在這個能決定未來命運的一刻,他更不會手下留情,而不論他們的攻擊殺傷多少無辜,都不在考慮之列,只要能殺死丘九師和五遁盜便成。
他輾轉迂迴的從手下處收到五遁盜的口信,令他立即聯想到辜月明,同樣是那麼令人惱火和可恨。他當然不會因此動氣,在行動的時候,他是不會意氣用事的。
季聶提已下了決定,當歌舞表演完成的那一刻,便是他發動的時候,天王老子都不能動搖這個決定。
他身上除四弓弩箭機外,還藏著一面小銅鑼,只要以銅棍把敲響銅鑼,堂外枕戈以待的兄弟會封鎖前後兩門和每一扇窗,堂內處於各戰略位置者則同時發難。在三十七臺四弓弩箭機的施射下,十個辜月明也沒法活命,何況只是丘九師和五遁盜兩人。
銅鑼敲棍,正分別拿在左右手處,在桌底靜待那一刻的來臨。
辜月明和灰箭,立在一個小丘上,遙觀城門的情況。
自爆竹聲從紅葉樓的方向傳來,他進入全面戒備的狀態,全神貫注在城門的動靜,好掌握時機對任何突發事件作出最適當的反應。
天上烏雲密佈,厚重的垂雲低壓,令人心情沉重。出城的人大幅減少,入城者則是匆匆趕路。由於時間尚早,往岳陽城的行人車馬,仍是絡繹不絕。
忽然感覺有變,再沒有人出城,一隊城衛,從城門出來。
辜月明心叫不妙,飛身上馬,奔下小丘,朝城門衝去。
於此一刻,他曉得南門已換上季聶提的人,這隊兵員是要截斷入城的人流,然後把跨過護城河的吊橋扯起來,關閉城門。
辜月明再沒有另一個選擇,只有硬闖城門,阻止敵人升起吊橋,還要守在那裡,直至烏子虛、無雙女、丘九師和百純抵達城門。
想不到曾和烏子虛說過的一句戲言,會變成現實。
“帝子瀟湘去不過,空餘秋草洞庭間。淡掃明湖開玉鏡,丹青畫出是君山。”
烏子虛尚是首次聽到百純開金口清唱一曲,此時鼓樂齊斂,百純傲立紅葉堂中央處,美女們眾星拱月般以她為中心做出各種嬌姿美態,疏密有致的團團流轉,令百純時現時隱,比任何一刻更引人人勝。
百純歌聲甜美,美麗的詩文由她娓娓道來,有條不紊地把內蘊的詩情畫意安置在音樂的奇異空間裡,令人感到人聲是最佳和無可替代的“樂器”。僅是百純的歌聲,已足以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