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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對錢世臣來說,絕不止於一件有收藏價值的寶物,而是牽涉到其它事情,否則錢世臣不會有這般異乎尋常的反應。
烏子虛當然不清楚錢世臣與夜明珠的瓜葛,卻曉得如何利用。
烏子虛道:“五萬兩一顆夜明珠,鐵價不二,錢大人有興趣嗎?”
錢世臣吃力的從夜明珠移開目光,朝烏子虛瞧去。
此刻的他只能以一句心亂如麻來形容。
無數的念頭在他腦海裡閃過。最令他困擾的是五遁盜和辜月明的關係。辜月明曉得夜明珠的事嗎?這顆夜明珠是不是由辜月明交給五遁盜的?這是個陷阱嗎?想想又覺得多此一舉,辜月明早認定自己是十年前慘案的主謀者,還有甚麼好試探的。何況若楚盒落到辜月明手上,辜月明怎會硬把其中一顆夜明珠剜出來?
沉聲道:“依閣下一向的規矩,該先告訴我此珠得自何處?”
烏子虛毫不猶豫的道:“當然得自雲夢澤,錢大人認為可從別的地方得到此珠嗎?”
事實上這是他唯一能提供的答案,更深信不會錯到那裡去。
錢世臣聞雲夢澤之名抖顫了一下,內心震盪難止,五遁盜這句話,似顯示他知道楚盒的事,難道辜月明告訴了他?這是不可能的,辜月明沒理由這樣做。
衝口而出道:“其餘六顆夜明珠呢?”
這回輪到烏子虛心神大亂。
竟然還有另外六顆這般的夜明珠,真教人難以想象。若每顆能以五萬兩賣出,豈非是三十五萬兩?如果不去賭,十輩子都花不完。
烏子虛勉強壓下心中的驚駭,頭皮發麻的道:“一宗交易歸一宗交易,時間無多,大人買還是不買?”
錢世臣幾乎撲下艇和五遁盜火拚,又知這是最愚蠢的做法。能否勝過五遁盜尚是未知之數,要生擒他更是難比登天。所謂人的名字,樹的影兒,只要精於遁術的五遁盜投入湖水去,憑他一個人到哪裡尋五遁盜?
更糟糕是驚動了大河盟的人,事情肯定失控。
忽然間,五遁盜燃起了他尋得楚盒的希望,而五遁盜變成了他能否好夢成真的關鍵人物。
要得到楚盒,唯一的方法是生擒五遁盜,再從他身上拷問楚盒的去向。
錢世臣道:“買!不過五萬兩不是個小數目,你要給我一些時間。”
說了這句話,頭立即痛起來。哪來二、三天呢?大河盟將於天明前展開捕盜行動,真教他為難得想自盡。
五遁盜長身而起,左手合攏藏夜明珠於掌心內,另一手從背後掏出一封信函,遞上去予錢世臣道:“一切交易細節全在函內,大人一看明白。”
錢世臣接過信函,此時足音在登榭的樓階處傳來,暗歎一口氣,頭腦發脹的離開欄杆,再沒有任何說故事的心情。
第四卷第九章宿世之仇
長街漆黑一片,兩旁宅舍間有的在門外懸掛風燈,燈火在雨霧中欲照無力,只能讓人辨認出宅舍的約略輪廓。而辜月明立處左前方的宅舍大門外,掛著個最能照亮遠近的大燈籠,或許因此而被選作決戰的街段。
戈墨以穩定有力的步伐朝辜月明推進,重劍擱在右肩,以有點蠻不在乎的輕蔑姿態接近敵手。事實上他絲毫不敢託大,正全神貫注的找尋辜月明的破綻弱點。
辜月明仍是那身水靠裝束,沒有攜帶弩箭機和弩箭,從戈墨的角度看去,他的佩劍從背後斜伸出來,似是他唯一的武器。
他雙手下垂,予戈墨的感覺是處於絕對鬆弛的狀態下,也只有像辜月明那般的高手,始可以在發動攻擊前不露絲毫緊張情狀。
辜月明冷然自若的看著戈墨接近,平靜的道:“戈兄別來無恙!”
戈墨於離辜月明丈半許處止步,微笑道:“託福託福!戈某還死不了。”
辜月明淡淡道:“敢問戈兄和錢大人是那種關係?”
戈墨灑然道:“甚麼關係都好,今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人死了,連與這陽間人世的關係都沒有了,還說甚麼誰和誰的關係呢?”
辜月明點頭道:“戈兄看得很透徹,不過仍被我聽出戈兄言外之意,就是與錢世臣只有利害的關係。錢世臣可以給戈兄這樣不追求榮華富貴的墨門行者甚麼利益呢?當然是楚盒,對嗎?
戈墨冷冷道:“真希望能夠與辜兄交個朋友,只恨老天爺卻把我們擺在這麼一個位置上。辜兄不是要殺我嗎?為何卻像要聊至天明的樣子,不過我得警告在先,今夜巡城的騎隊增加了幾倍,當有騎隊剛巧路經此地,單打獨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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