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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嗎?」
辜月明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搖搖頭,似有點費力才能把目光從畫中美人移開,落到她手上,訝道:「為何有個紅帖子?」
百純提起玉手,向他展示花夢夫人寄來的竹筒藏書和一張燙金字的紅帖子,微笑道:「帖子是我們紅葉樓慶祝十週年晚宴的請柬,不要小看它,不知多少人慾求一帖而不可得,百純奉上一張,不是要辜大哥來赴會,只是表示對你和師姐的敬意,辜大哥勿要拒收,否則百純很難下臺·」
辜月明露出第一個笑容,牙齒整齊雪白,登時融化了他似是與生俱來的冷漠,瀟灑獨特,接過竹筒和請柬,納入懷囊中去·
百純輕輕道:「究竟發生了甚麼事?竟令名動天下的懸賞獵手親身南來,師姐且要千里傳書·不是為了五遁盜吧!」
辜月明斂去笑容,低聲道:「這方面的事百純最好不要過問,如果有人問百純我為何要見你,你可說與我沒半點關係,只是當一個轉信人·如果有任何敢煩你,即便對方是錢世臣,又或季聶提,百純只須派人知會我,我血有方法對付他們·」
接著說出了君山苑的位置地址,飄然去了·
百純咬著下唇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於門外,不由想起丘九師,他和辜月明同是無所畏懼,敢作敢為的人·不過丘九師有整個大河盟作後盾,而辜月明卻是獨來獨往,比丘九師更多添耐人尋味的神秘感,有一種冷傲狠辣的味道·
辜月明為何明天要來見那個好色鬼呢?唉!自己實不該插手到與丘九師有關的事去,但又按不下心中對那色鬼的憐才之念·
想到這裡,百純心裡有了決定·
「昨日南京,今朝天嶽,倏焉忽焉·指洞庭為酒,渴時浩飲;君山作枕,醉後高眠·談笑自若,往來無礙,半是瘋狂半是仙·隨身在,有一襟明月、雨袖雲煙·」
箏音止處,憐影引吭高歌,天仙般溫柔的嗓音,卻以不假修飾,走唱天涯的風格,唱出遊子浪跡天下、無家可歸的心聲,衝擊著烏子虛的心神·
一曲唱罷,烏子虛長身而起,不住的鼓掌,從平臺處回到內廳,向坐在箏旁的憐影嘆道:「美人兒你真厲害,小弟還是首次在青樓盡歡的時候,沒有丁點兒慾火焚身的感覺·美人兒你真了不起·」
憐影聽得粉臉微紅,垂下螓首,輕輕道:「那先生的畫情夠了嗎?」
烏子虛心滿意足的道:「足夠有餘,我現在乘舟歸去·唉!為何不見我的小蟬翼,她不是答應了陪愚生泛舟遊池嗎·」
「我來陪先生如何呢?」
烏子虛和憐影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般看著百純揭簾而來·她雙目閃著亮光,嘴角掛著莫測高深的笑意·
錢世臣進入布政司府,心腹手下報上戈墨在園中小屋等他,登時精神一振,立即去見他·
戈墨神色冷靜的盤坐地上,看著錢世臣在身前坐下,沉聲道:「先說你那方面的最新情況·」
錢世臣道出辜月明來見他的情況和現在的形勢,最後道:「他對我們起疑心了,此人精明厲害,如果我們處理得不好,我們的事很可能壞在他手上·」
戈墨神色不動的道:「他在引我出手·」
錢世臣點頭道:「我也這麼想,但我們有別的選擇嗎?」
戈墨道:「沒有·辜月明確實是個不簡單的人,不過卻犯了個嚴重的錯誤,就是太高估自己,我要他為此付上生命作代價·哼!竟敢公然挑戰我,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錢世臣道:「師兄準備何時出手·」
戈墨沒有答他,思索道:「照行程,他該在三天前到岳陽,為何道耽擱了三天呢?這三天他到哪裡去了?」
錢世臣當然沒有答案·
戈墨道:「我在雲夢澤遇上與辜月明一起渡江的女娃兒,當時她的馬背上馱著一條屍,可惜被她以狡計脫身·我懷疑馬背上的死人是薛廷蒿,當時我有強烈的感應·」
錢世臣大訝道:「以師兄的手段,竟留不下一個女娃兒?」
戈墨道:「她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娃兒,而是精通幻術雜耍、武功高強的年輕女子·其提蹤翻騰之技,我也自嘆不如·要殺她,恐怕比殺辜月明更困難,因為辜月明絕不會逃走·」
錢世臣道:「為何你猜馬背上載的是薛廷蒿的遺體?」
戈墨道:「屍體包紮得很妥當,用了很大的心思,可見女郎對死者有深切的感情,故盡力令他安息·別人或許猜不到她是誰,但怎瞞得過我們,她定是夫猛的女兒,而只有薛廷蒿,她的神情才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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