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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夢夫人可以想象當時城內令人觸目驚心的可怕情況。不論城牆上、屋舍內,處處均是死於疫症之人。
鳳公公續道:“城內僥倖沒染疫的餘生者不足十人,他們倉皇逃走,借夜色的掩護悄悄離城,逃離楚境。他們能成功逃命是必然的,因為圍城部隊全撤往無終河西岸,在那種情況下,誰敢靠近山城?”
花夢夫人道:“他們沒有帶走楚盒嗎?”
鳳公公搖頭道:“肯定沒有。這批顓城的浩劫餘生者,正是牟川的先人,他們一代傳一代,把顓城的秘密保留下來。”
花夢夫人皺眉道:“那楚盒豈非落入了圍城部隊手上?”
鳳公公道:“理該如此,但事實卻非如此。這樣一座瘟疫之城,誰敢貿然進入?圍城的楚將想出了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就是放火燒城,大火連續燒了七日七夜,直至城內房舍坍塌,人畜屍骸化為灰燼,始敢入城搜尋,卻沒法尋得楚盒。”
花夢夫人不解道:“牟川的先人既然逃離楚境,怎曉得後來發生的事?”
鳳公公道:“顓城被毀三年後,牟川的先人中有人潛返楚境,打聽顓城的情況,卻沒法接近顓城,因為無終河一帶,變成了野狼橫行的險地,只從附近的人得悉焚城之事。這個人肯定膽大包天,竟敢到楚都去,更打聽到一個驚人的訊息,就是當圍城的部隊返楚都後,其主帥被楚王斬首,由此可知這個可憐的大將並沒有尋得楚盒。”
花夢夫人倒抽一口涼氣道:“真古怪!”
鳳公公道:“真的非常古怪,楚盒如在破城裡,怎會找不到呢?若是一般的鐵盒子,或許會被烈火熔掉,可是楚盒卻是水火不侵、刀斧難損的神奇盒子。”
接著嘆道:“事實上我一直懷疑楚盒是不是確有其事,幸好有月明消除了我這個懷疑,牟川雖然隱瞞了部分事實,但大致上說的都是真話。”
花夢夫人道:“大公公為何這麼緊張一個盒子?”
鳳公公微笑道:“我差點忘了告訴夫人一件事,就是牟川的先人,既已逃抵安全的地方,為何又要冒死返楚國打聽古城的情況?”
花夢夫人愕然以對。
鳳公公道:“夫人沒有想及這個問題,皆因夫人不把楚盒放在心上。這個牟川的先人,可說是牟氏家族最早一代的尋寶者,因為他曉得開啟楚盒之法,更清楚盒內藏有甚麼東西。現在牟氏已絕子絕孫,沒有一個人留下來。普天之下,只有我一個人懂得開啟楚盒之法,所以楚盒落在任何人手上都沒有用,只有落在我的手上,楚盒的秘密才有機會大白於世。”
花夢夫人問道:“楚盒內藏有甚麼秘密呢?”
鳳公公密藏眼瞼內的眸珠射出熾熱的異芒,沉聲道:“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其它的都無關痛癢。”
第五卷第三章情有獨鍾
辜月明返回君山苑,不出他所料,季聶提坐在廳堂裡,拿著他放在桌面紅葉樓十週年晚宴的請柬,神情若有所思。
辜月明在桌子另一邊坐下。
季聶提放下請柬,朝他望來,道:“發生了甚麼事?”
辜月明聳肩道:“我早說過甚麼事都不會發生,季大人相信了嗎?”
季聶提苦惱道:“和月明說話是很辛苦的事,月明總是要我難堪似的。我和你雖不算朋友,但怎都可算是合作的夥伴。我對你相當不錯了,你要我不驚動薛廷蒿的遺體,我照辦了,昨晚又借四弓弩箭機給你,你還想我怎樣呢?”
辜月明淡淡道:“或許因我性格孤僻,不懂得待人接物,但又或許是季大人慣了發號施令,慣了別人言聽計從,不敢有違。所以問題極可能是雙方面的,對嗎?”
季聶提啞然笑道:“有道理!很少人……不!是沒有人會對我這麼坦白。不過真的希望能和月明衷誠合作,因為眼前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辜月明斬釘截鐵的道:“除了與楚盒有關的事外,其它我絕不會理會。”
季聶提默然片刻,點頭道:“好!我尊重月明的決定。我就只問月明關於楚盒的事。那個假冒郎庚的人,是不是五遁盜?”
辜月明道:“絕無疑問。至於為何又忽然出現另一個五遁盜,還偷去了錢世臣的天女玉劍,那就連真正的五遁盜也莫名其妙,不明白誰肯這樣幫他的忙。”
在此事上,他必須為烏子虛隱瞞。如果季聶提曉得楚盒上其中一顆夜明珠落在烏子虛手上,那任他辜月明如何解釋,也沒法說服季聶提不去動烏子虛,因為季聶提會斷定烏子虛已得到楚盒,而這肯定亦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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