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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紅馬不愧是楊延昭的戰馬,很聽話的儘量減緩顛簸,也更努力的邁大步子,彷彿通人性似的。
果然往南走了不一會,就看到一個極其隱蔽的村子,村子裡住戶並不多,但能隱隱看出住戶大都是軍戶。
一個細瘦的大夫先幫著白氏止住血包紮好,才給楊延昭也建檔的包了一下。
“這位夫人的外傷不打緊,上了藥好好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可是她的肝脾卻有些異變,而外傷加劇了異變的發生,所以,老夫也無能為力了。”
“那是什麼意思?”白晨抓緊大夫的衣袖,這老頭子說娘會死麼?
“意思就是,除非去東京找陳神醫開刀取出異變的地方,否則……”
“就是還有救?!”白晨喜極而泣。
“恩,想我大宋普天之下,敢開膛破肚的,也就只有陳昭遇陳神醫了。”老大夫捏住鬍子,滿臉的崇拜與嚮往。
“那楊大哥,我們立刻去東京!”
楊延昭還在旁邊套長衫,卻正對上白晨扭頭望過來的視線,白單衣也穿了一半,露出纏著繃帶的精壯的胸膛。
“呃……你繼續,呵呵呵……”白晨眨眨眼,尷尬的收回視線。
我去!白晨對著牆擠眉弄眼,你害羞個P啊!!!又不是某見過,夏天的大街上不是滿是光著膀子的男淫!!!八過……說道撩人啊,性感啊……的確還是欲遮還羞比較……比較……不CJ……白晨蹭的紅了臉,什麼欲遮還羞,白晨你這個慫人把人家一代大英雄當什麼了!!
想著白晨懊惱的垂下頭,小心的替白氏拉好衣服,果然沒了蘇魏安,她白晨還是一個女人嗷……很正常的女人……
“先生,您這裡有馬車麼?”楊延昭的聲音響起在身後,聽上去倒是很平常很自然,白晨也撥出一口氣,呼,好,咱家也不能給廣大女同胞丟人,就正兒巴經的像平常一樣吧!
“有,我這就去找一個過來。”
說實話,活在21世紀除了生老病死,白晨沒有接觸過任何突如其來的死亡,而在兵荒馬亂的古代,她才開始意識到生命的脆弱。
“我們,多久能到東京?”白晨問。
楊延昭微微抬頭,往西南方向看了一眼:“快的話十天,慢的話半個多月。”
半個多月?沒事的,會沒事的!白晨暗暗告誡自己。
“別擔心,這世上還沒有陳神醫治不了的病呢!到了東京就好了!”
東京,白晨眨眨眼,鳳兒和信兒也會去東京吧,而且去了白氏就會有救,依著楊延昭的身份,而且史書上說這一戰後楊繼業還被連升三級,應該也能請得動這個大神醫吧。
伸手摸摸白氏的額頭,微微有些發燙,白晨知道肯定是傷口發炎了,白晨只好將白氏的手摁進掌心裡,感受著白氏指尖傳來的冰涼。她的確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都怪那些一路順風的穿越小說,讓她把一切都想得過於理想化,自以為趕上戰亂只要背上包袱渾水摸魚就能帶著家人逃之夭夭順便還能拿著成打的銀票在別的地方發發財賺點銀子,可真正才戰場就是活生生的人間地獄,在這場地獄裡她的天真又一次讓她嚐到了苦頭。信兒和鳳兒失散,生死未卜,白氏重傷更是未卜生死,到頭來好好地站在這裡的卻還是自己!
白晨想著想著眼淚又掉了出來,身上的包袱早在陳家谷的暴亂裡擠丟了,若不是恰巧幫了楊延昭,她又有什麼能力能帶著白氏去東京看病,估計白氏現在都已經是個死人了。
“娘,娘……”白晨咬著嘴陳,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沒多久白晨就和楊延昭一起坐上了馬車,揮手告別老大夫之後,楊延昭就坐在馬伕的位置上,而他的坐騎,那匹棗紅色膘肥體壯的戰馬則十分乖巧的跟在馬車的旁邊,歡快的踏著小步子。
楊延昭往車裡看了看,直到確定白氏的傷口已經不再往外流血了,才送給白晨一個安慰的笑容:“你也累了,就躺著好好睡一下吧,墊子下頭有乾糧喝水,若還有什麼事,直接喚我就好。”
白晨點點頭,強忍住眼睛裡的淚水,楊延昭移開視線,慢慢放下簾子。靜止的馬車微微晃了晃,輕輕的顛簸起來。
好在官道平整,所以晃動並不是太強烈,白晨小心翼翼的護在白氏身邊,左摸摸右摸摸,確定被子墊的的確是非常柔軟只後,這才靠著門邊依了下來。
麻布的簾子隨著風的吹動晃來晃去,白晨能看到楊延昭刀刻的似的英挺的側臉,此刻的他神色凝重,漆黑的眉毛緊緊地鎖在一起,握著韁繩的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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