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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最賴叔叔告訴她東京城的房價到底有多高，說不定她已經真的傻乎乎的拿銀子買地皮去了

“可以。”杜無悔點了點頭，繼續說：“聽說令弟也到了該上學的年紀不少字好像睢陽學舍要收外地學生的話，的先有當地官府的推薦書不少字”杜無悔瞧了一眼白晨，果然稚嫩的臉蛋飄過一絲驚訝，杜無悔滿足一笑：“不過杜某倒是認識幾位先生。只要一句話，說不定不用透過學院的考試，就能直接成為天子門生。”

白晨的小心肝顫了兩顫，入學考試什麼的雖然對於百信是小菜一碟，但這郭城府裡的推薦書卻著實不好弄，首先你必須的是秀才，官府才會給你寫推薦書，而後帶到書院，書院的人憑藉檔案才會收人，而且北宋的制度裡，外地的學生要在東京的學府上課，還必須的在東京住了五年以上，就跟落戶似的，是有年限的……上學也是麻煩事一件啊……

看著白晨有所動搖，杜無悔捏起茶杯只顧悠然自得的品茶不再說話，作為一個商人他深知線已經放得夠長，這魚兒也絕對會上鉤，他有十足十的把握

“你給我的這些東西已經完全超出了我能帶給你的好處吧”白晨盯著杜無悔，她就算唱的再好，能日進斗金，可一棟大宅外加一個人情，這份禮也太大了一點不少字這個毒一樣滿眼精明算計的男人會做賠本的生意麼？可不論怎麼看，這都是一個賠本的買賣，連她白晨都看得出來，精明如斯的杜三公子會不知道？

杜無悔放下杯子，杏眼欣賞的瞧了一眼白晨，這一番話下來，一般人早就樂不思蜀的點頭答應了，但這僅有十幾歲的小娘子竟然還會繼續去分析兩方面的事情，而沒被眼前的利益重婚腦袋，首先來看這小姑娘至少就是個極其冷靜的人，看來他杜無悔允的這些好處，或許真的值得。

“這當然是因為杜某欣賞小娘子的才華，還有那獨一無二的唱詞樂器，這一切都值得杜某投這麼多的東西。還有就是……”說著杜無悔又豎起三根指頭：“相信小娘子不會再有意見了不少字”

白晨咬緊嘴唇，杜無悔想告訴她，給她這麼多的好處，無非是因為欣賞她的能力還有就是為了能讓她答應三七開的分成，但其中絕對不止這麼簡單她賣唱的錢能換來多少銀子，她還是有數的？這男人到底看中了什麼？白晨微微沉下心思思考起來，會是什麼呢？他們一家人都不是本地人，有沒有什麼身份背景，杜無悔到底是看中了哪裡竟然花下這麼大的本錢？到最後竟然還給自己三七分？要是是白晨在談這宗買賣，允了這麼多的東西，絕對會把分成壓得更低

難道每天賺的銀的數量，他不打算告訴自己？還是說，這杜無悔查出來她認識陳昭遇，想透過自己攀上這份關係？畢竟礬樓的發家，就是從釀酒買酒開始的……一瞬間白晨考慮了很多，她把自己知道的還有賴山河告訴她的，全部都想了一遍，可仍然想不出任何的頭緒，這份口頭協議，怎麼看都是她佔便宜，可現在的情形……

“我要考慮考慮。”白晨掙扎了一下。

“可以。”杜無悔很慷慨的點了點頭，伸手從衣袖裡摸出一串細長的鑰匙：“這是冬月府，也就是大宅的鑰匙，小娘子什麼時候有時間，去看就可以，若是同意，鑰匙自不必歸還，只要回來同杜某立下契約就好。”

白晨思量再三，只得小心翼翼的接過鑰匙。

如果現在站在她面前給她鑰匙的是觀世音菩薩，她絕對會千恩萬謝的接過順便感激菩薩仁慈，可現在給她鑰匙的人是這麼個毒一樣的奸商，她就不得不小心為妙了。

杜無悔見白晨接了下來，眼中的得意更勝，他放下茶杯喚了聲外頭的小夥計：“來人，送客”

精緻的雕花木門一開，剛送白晨進來的小夥計又笑呵呵的來到白晨身邊，客氣的引她離開。

白晨走下樓梯，正看見一樓大廳的臺子上忙著佈置舞臺的小廝們。

周圍賓客的座位上坐滿了衣著光鮮的客人，他們極其興奮的等待著即將開始的表演，小廝們急急忙忙的穿梭在過道，時不時送上水果茶點。中間的大臺子上擺好了一張圓墩，一瞬間的寂靜過後，大廳旁邊的廊門慢慢走出一個妖嬈嫵媚的女子。約莫十七八歲，尖尖的臉，細細的眼，彎彎的眉，薄薄的唇。頭戴花冠，懷抱琵琶，著紅黃生色銷金錦繡衣，身形像穿行春風的楊柳，搖擺著纖柔的腰，移動著細碎的步，紅黛相媚，顧盼生輝。

臺子下的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望著女子的視線裡滿是崇拜和狂熱，那是屬於現代的鐵桿粉絲才有的狂熱

白晨一怔，難道這就是賴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