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行刺(第2/3 頁)
著伸出手,等馬靠近後借對方的臂力躍上馬車。
駕馬車的是齊遠,他父親當年在晉王府養信鴿,後來雖被晉王害死了,但暗地裡有些關係網還在,他大費周章混進晉王府,成了守門房的老錢,又把“遠房侄兒”嚴冠玉弄進來劈柴,兩人蟄伏了很長時間才找到機會。
嚴冠玉掀簾坐進馬車,齊遠瞥見他背上的箭,急忙勒停馬車:“你受傷了?”
“沒事。”嚴冠玉從角落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出傷藥,蒼白的唇微微勾起,“還好我媳婦兒疼我,給了不少好藥。”
齊遠翻著白眼鑽進來:“他還沒答應你什麼吧?”邊說邊動作麻利地給他拔箭處理傷口。
嚴冠玉嘴硬:“怎麼沒答應?他收了我的玉佩,以後就是我嚴家的人了。”
遠在青州正在燕王府串門逗孩子的薛雲清偏頭狠狠打了個噴嚏,坐在他面前的賀謹愣了一下,以為他在逗自己玩,彎著眼睛張大嘴巴咯咯笑起來。
薛雲清皺眉揉揉鼻子,賀謹抬手指指他的鼻子呀呀叫,示意他再打個噴嚏。
薛雲清不理她。
賀謹爬起來撐著他的膝蓋不依不饒:“呀呀呀!”
薛雲清一臉無奈。
旁邊看熱鬧的薛雲舟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伸手在賀律頭上摸摸:“兒子,有人想你伯伯了。”
賀律坐在他環著的雙腿中間,自顧自悶著頭玩玩具,小臉嚴肅認真,一點都不想理他。
這時宋全過來求見,手裡拿著一封信:“王妃,寧州傳來訊息,晉王遇刺重傷,昏迷不醒。”
薛雲清手一頓,下意識看向那封信,緊抿的唇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薛雲舟接過信看了看,皺眉:“當胸被匕首刺中,匕首上還有毒,這樣都沒死,太可惜了。這應該是嚴冠玉乾的,有他的訊息嗎?”
宋全搖頭:“沒有,不過應該順利逃出去了,晉王的人正大肆搜捕他的蹤跡。”
薛雲舟笑了笑:“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你先下去吧,等王爺回來我會告訴他。”
賀淵這些天比較忙。
解決了內患,燕王府一邊開採金礦,一邊鋪設電報線路,這兩樣都是偷偷摸摸進行的,有點悶聲發大財的意思,此外賀淵把心思著重放在練兵上,時不時會去練兵場坐鎮,最近又將現代部隊的訓練方式進行修改,融合進古代練兵方法中,這幾天正在檢驗階段成果,白天很少待在王府中。
等賀淵忙完回來的時候,薛雲舟將晉王遇刺的訊息告訴了他,他立刻安排人手前往玉山接應。
晉王很容易就能查出嚴冠玉的身份,玉山肯定早晚也會暴露,嚴冠玉就算不為自己考慮,光想想手底下那麼多兄弟的身家性命,這次也必然不會拒絕燕王府的庇護。
再說經歷樓永年一事,燕王府已經公然與晉王府撕破了臉皮,接納嚴冠玉的人馬與晉王府為敵,既能氣到晉王,又能壯大自己的隊伍,還能賣嚴冠玉一個大人情,實在是一石三鳥的好事。
沒多久,又有一道訊息傳來:皇帝賀楨聽聞晉王重傷,甚為擔憂,特地派人將昏迷不醒的晉王接到京城醫治。
薛雲舟萬分同情地摸摸賀淵的臉:“同樣是叔叔,你被趕出京城,人家晉王被接到京城,這差別……算了,皇帝不疼你我疼你,你還是跟我混吧!”
賀淵聽得笑起來,將他亂動的手抓住咬了一口:“好歹我現在健健康康,人家晉王能不能醒過來還是未知數。”
薛雲舟眯了眯眼:“不能讓他醒過來,我覺得他是一條毒蛇。”
以前他們剛穿過來,對晉王沒怎麼關注過,後來陡然被咬了一口才知道此人的厲害,之後便對他多了幾分警惕。
根據調查來的訊息,晉王的喜怒無常讓下面的人膽戰心驚,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性情殘暴,其心腸之歹毒、手段之狠辣並不下於曾經的攝政王,但他與攝政王的處事之道又完全不同。
攝政王惡名在外,做任何事都由著性子來,用薛雲舟歸納的話來說,就是有點中二叛逆期的反社會人格,覺得全天下都對不起他,一有不順心的事就大張旗鼓地殺殺殺,從不考慮後果。
但晉王卻並沒有那麼顯著的惡名,原因就在於晉王比攝政王城府深,一切都掩藏在偽善的外表之下,明面上對人百般示好,暗地裡卻各種陰招,哪怕是滅人滿門也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同時將事情做得悄無聲息。
所以在青州流民鬧事之前,賀淵與薛雲舟從未將晉王這條蟄伏的毒蛇放在心上,甚至可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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