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問醫(第1/2 頁)
第二天,薛雲舟醒來的時候賀淵已經早早出門上早朝去了。
看著空蕩蕩的半邊床,他有一瞬間懷疑自己做了個美夢,直到看見旁邊櫃子上疊著賀淵的幾件常穿的衣裳,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躺著回味一番後,一個人喜滋滋地笑了半天,心情燦爛地起床了。
他將餘慶叫到跟前,問:“昨夜我睡著之後王府裡有沒有什麼動靜?”
“有。”餘慶喜氣洋洋地點點頭,“有好幾個人聽說王爺獨寵王妃,哭了很久,她們進了王府後還從來沒被寵幸過,現在一定哭紅了眼。”
薛雲舟:“……”
餘慶看他面孔扭曲,疑惑地撓撓頭:“王妃怎麼了?”
薛雲舟抹了把臉:“我問的是,前院的事。”
“哦……”餘慶想了想,搖搖頭,“那就沒有了。”
薛雲舟嘆口氣,很想跟餘慶說你家王妃以後都是享受獨寵的你不要大驚小怪,但是話到嘴邊又頓住了。
二哥應該不會花心的吧?好歹在現代生活了三十年,早就習慣了一夫一妻制,更何況他老爸帶了個私生子回來,沒少給他添堵,他肯定痛恨男人找小老婆。嗯,沒錯,要對二哥有信心!
薛雲舟自我安慰一番,吃過早飯就神清氣爽地出門了。
半個時辰之後,薛雲舟從康氏那裡出來,與他一前一後出來的還有殺豬婆和秀才。
殺豬婆去市集賣豬肉,逢人就東拉西扯地說閒話,七拐八繞總能說到侯門望族,最後說到忠義侯不是個東西,成功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又添油加醋地將薛雲舟囑託的內容說了出來。
殺豬婆說得帶勁的時候,隔壁賣大餅的中年男子也湊過來,左右張望一番,鬼鬼祟祟道:“她說的都是真的!我一個遠方侄兒的舅舅的好友就住在城南,聽他說過忠義侯過壽那天,他大嫂帶著他大哥的靈柩回來了,哭得萬分悽慘。”
另一邊做縫補的阿婆長長嘆了口氣:“唉……康氏遇人不淑,一個人帶著兒子在外面忍受閒言碎語,可憐吶!她兒子如今又嫁給了攝政王,怎麼孃兒倆都這麼命苦呦!”
殺豬婆“哎”了一聲:“阿婆,這你可就說錯了!攝政王可不是傳言中那樣的,他就是話不多,看上去可威嚴了,但他心好著呢。上回我兒子發燒,還是王爺府中的大夫給看好的。”
“真的?”眾人一下子來了興趣,全都圍了過來,“怎麼回事?快細說說。”
與此同時,秀才去一家酒樓會友,他沒有殺豬婆那麼能說會道,但好在他一向正氣凜然,提到忠義侯時滿腔憤慨完全發自內心,拍案怒道:“君子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可他忠義侯立身不正,家宅不寧,又如何能為國家出力?這樣奸詐陰險的小人根本不配忠義二字!”
在座都是滿腔熱血的書生,聽他一席話自然群情激奮。
百姓一向喜愛道是非,書生一向熱衷議論時政,再加上如今民心不穩,朝廷在眾人心目中已經遠沒有以往那麼神聖,他們心中雖然仍有忌憚,可聽多了各地造反的訊息,也知道京城以外很多地方的百姓快要過不下去了,因此私底下對朝廷早已不滿,如今再一聽忠義侯竟如此奸佞,自然是拼了命地罵他。
薛雲舟另外又安排了一些人四處悄悄散播訊息,不過短短一天時間,忠義侯的名聲就臭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在此之前,薛雲舟其實暗地裡也做了不少調查,知道薛家的旁支裡也有許多人對薛衝不滿,他原本也想找那些人瞭解一番,看看薛衝究竟做了哪些讓人不滿的事,可終究還是沒有去,畢竟他自己也姓薛,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表現得太過忤逆,更何況那些人都要靠著忠義侯府的地位過日子,必然不願意對付薛衝。
回到王府時,薛雲舟去了外書房,見何良才守在門口,就朝他招招手。
何良才急忙走過來,笑道:“王妃,您回來啦!”
薛雲舟對他笑了笑:“王爺在裡面?”
“是。”何良才見他想進去,連忙將他攔住,為難道,“王妃請留步,王爺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
薛雲舟大為驚訝,看看他,又看看書房門口:“我也不能進?”
何良才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應該是不能進的,王爺的脾氣您也知道,他說了誰都不能進,那您還是再等等吧?萬一惹惱了王爺,老奴擔待不起啊!”
薛雲舟並非無理取鬧之人,自然不想為難他,只是站在那裡想來想去都覺得奇怪,二哥面對的那些爛攤子他都知道,就算是緊急的軍情也沒對他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