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秘辛(第1/2 頁)
賀淵聽到這裡,神色不禁認真起來,便直起身子,看向樓永年:“你的意思是,晉王給本王與先皇都下了藥,目的是為了爭儲爭皇位?”
樓永年點頭:“正是,晉王知道他在身份上並不具備優勢,有心將先皇害死,卻又擔心最終儲位落在王爺頭上,一次將兩位皇子都害死的話,形勢會對他不利,所以他最終並未取先皇性命,而是給先皇下了斷絕子嗣的藥,之後為了對付王爺,也給王爺下了更為厲害的藥。”
賀淵沉吟片刻,推測道:“他給先皇下的是斷絕子嗣的藥,藥效需要過好幾年才會得到驗證,可謂神不知鬼不覺,而給本王下的藥卻是直接讓本王不能人道,這是為了刺激本王讓本王性格大變,行事囂張殘暴、惹人生厭?”
樓永年沒料到他能面不改色地說出“不能人道”四個字,對他的淡然暗暗吃驚,卻不知他說這話完全是針對的原攝政王,毫無心理負擔。
\”王爺說得沒錯,晉王一直忌憚您的受寵,便想了這個法子將您激怒。\”
賀淵總算是對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有了更多瞭解,不過如今他兒女雙全,以前中了什麼毒已不重要,他也不懷疑樓永年這番話的真實性,以前是沒想到晉王頭上去,現在有了樓永年的揭秘,按照這個方向去調查驗證總能找到蛛絲馬跡,樓永年實在沒有撒謊的必要。
雖然他不在乎曾經中的毒,但樓永年這番話讓他更加清楚晉王的所作所為,倒也有一定價值,他有心再試探幾句,便問道:“既然先皇早早斷絕了子嗣,那如今的皇帝豈不是個冒牌貨?晉王對龍椅覬覦已久,又知道皇帝是假的,為何不抓住這個機會?”
樓永年沉默片刻,緩緩道:“如今的皇帝是晉王骨血。”
“什麼?”賀淵愕然,愕然過後又忍不住皺眉,心裡漸漸升起一股荒謬感。
之前他一直篤定皇帝是薛衝的種,此時又有人告訴他皇帝是晉王的種,他真不知該為京城那位剛及弱冠的皇帝感覺悲哀,還是該感嘆那位太后的心機,他也想知道那位太后究竟有多寡廉鮮恥,竟然靠著這麼下作的手段同時將兩個男人拉到自己的陣營中。
只是薛衝最終與他反目,這晉王難道是好相與的?也不知太后會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樓永年接著道:“晉王原本做著兄終弟及的夢,以為皇位早晚會落入自己手中,沒想到後來著了太后的道,莫名為先皇添了一個兒子,先皇臨終又將輔政大權交到王爺您的手中,讓他的算盤徹底落空,他忙來忙去為您做了嫁衣,自然意難平,因此始終對您懷恨在心。”
賀淵點了點頭,問道:“當年的事,你可有證據?”
“太后與晉王私通的信件倒是有,晉王不將此事放在心上,對信件也就不怎麼上心,全是交由我處置的。但晉王對先皇與王爺下毒的事卻早已消除了證據,所以皇上究竟是先皇的骨血還是晉王的骨血,如今只有太后的說辭,已經無證可查。”
“這麼說來,你被晉王追殺,有可能是因為你掌握了他太多把柄,他想將你滅口。”
“我一人死不足惜,可我父母對那些事毫不知情。”樓永年神情委頓,有些心灰意冷,“他想要我性命我毫無怨言,可我不能做一個不孝子。”
賀淵打量他神色,手指不經意間在桌上輕叩,略思索片刻,停下動作,問道:“太后與晉王私通的信件呢?可曾帶來?”
樓永年搖頭:“不曾,我當初離開寧州時並未料到會有今日,不過那些信件放在何處只有我一人知道,想必王爺在寧州已經安插了不少人手,如今寧州正空虛,以王爺的本事想要取出那些信件並非難事。”
賀淵沉默許久,終於點頭應允了他的請求:“既如此,你們且安心在青州住著吧,燕王府會替你們遮掩行蹤。”
樓永年總算鬆了口氣,人似有些虛脫,直接跪坐在了地上,一時有些怔愣,出神許久才想起道謝。
“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賀淵神色淡淡,不過看向他的眼神卻有些憐憫。
樓永年離開之後,薛雲舟很快知道了此事,他越想越覺得蹊蹺,疑惑道:“晉王要是真那麼忌憚他手中的把柄,不是早就該將他殺了嗎?怎麼現在才想起來滅口?雖然晉王那個人的行事風格一向是要殺就殺全家,但他當初將樓永年放走,至少說明樓永年是特別的吧?怎麼說殺就殺了,也真捨得!而且晉王這次甦醒本就透著古怪。”
賀淵笑了笑:“樓永年這是當局者迷,晉王根本不在意自己與太后的私情是否會洩露,不然早就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