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驚喜發現(第1/5 頁)
殺父仇人神色悽惶地癱坐在自己腳下,薛雲清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快意,他眼底噙著淚,卻是一滴都沒有流出來,只盯著薛衝笑,雙手緊緊按在輪椅扶手上,指尖因用力過猛而發白。
顧氏卻沒有他那麼好的忍耐力,在見到薛衝的瞬間就陷入崩潰,強行忍耐了許久,終於按耐不住,抄起一旁的凳子,當著眾人的面像個瘋婦般重重掄在薛衝的頭上。
“卑鄙小人!我要你償命!讓你千刀萬剮!掏出你的黑心肝祭奠我夫君亡魂!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薛衝料到她會發瘋,但沒想到會在這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驚怒交加,口中大聲怒斥她“瘋婦”,身子則費力掙扎著想要閃躲,奈何他手腳被縛住,只能在地上打滾。
顧氏追著打,直把凳子摔得散架才停下來,原地站了片刻,轉身走回去抱住薛雲清放聲大哭。
薛雲清被母親哭得鼻子痠痛不已,咬緊了牙關才沒有掉下淚來,他抬手在顧氏的背上輕輕拍了幾下,待顧氏恢復冷靜後,將自己推到滿頭鮮血的薛衝面前。
薛衝想到高子明的慘狀,對薛雲清直犯怵,他壞事做盡,自己卻不是個硬骨頭的人,想著自己將要受到的折磨恐怕比高子明更甚,倒不如一了百了,可就那麼自盡又實在不甘心。
薛雲清看他神色不定,再次笑起來,口中慢慢吐出兩個字:“大、伯。”
這一聲稱呼含了無盡恨意,薛衝猛地反應過來,抬頭四處尋找薛雲舟的身影:“那逆子呢?!”
而薛雲舟這次卻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他此刻已經因為薛衝“又氣又痛、一病不起”,正虛弱地躺在床上裝病,隨時豎著耳朵聽餘慶進來彙報情況。
薛衝再十惡不赦,但到底是他這具身體的父親,與他有著割不斷的血脈牽連,他此時要是出面,任由薛雲清將薛衝帶走而不做任何表示,難保不會給人留下不孝的印象。
在這件事上,他覺得薛衝罪有應得,卻不敢貿然挑戰古人對孝道的執著,雖然有“大義滅親”這種說法,但首先這“大義”二字就該立得住腳。
薛衝惹下的都是私人恩怨,尚未造成民怨眾怒,而賀淵才剛回青州,正是收攏民心的時候,他不能給有心人留下攻殲的把柄,倒不如做出一副大受刺激的模樣。
薛衝將注意力移到他這個兒子身上,頓生底氣,怒道:“將那逆子帶來見我!”
賀淵目光掃視一圈,神色淡然地走回主位坐下,冷聲道:“你拋妻棄子,還有什麼資格認那個兒子?王妃卻感念生恩,向本王求情,本王總要給那些死去的冤魂一個交待,自然不允,他大受刺激,此刻已經病倒了。你竟然還叫他逆子,真是做了個好父親!”
薛衝聽得又氣又怒。
薛雲清看他徒勞掙扎,神色暢快,忽地俯身抓著他頭髮將他臉抬起來,一手在他臉上拍拍,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只會讓你慢慢餓著,餓到臉上這層皮坍塌下去,餓到皮包骨頭,等你身上的肉耗盡,這皮剝起來就毫不費力了。”
薛衝呼吸頓住,他見過饑民,有的比高子明的現狀還要恐怖,他無法想想自己變成那樣。
薛雲清接著道:“我該從哪兒剝起呢?是在背上劃一刀,慢慢向兩邊撕,讓你蝴蝶展翅……還是將你身子埋在土中,在頭頂挖個洞,把水銀一點點灌進去,讓你痛得受不了掙扎著血淋淋丟下皮跑出來?”
薛衝打了個寒顫,眼底終於露出恐懼來。
薛雲清尤未解恨,狠狠扯著他耳朵:“你不是喜歡人.皮.面.具麼?我用你的臉做一個如何?身上的皮也不能浪費,不如再做一面大鼓,就掛在衙門的正門口,給百姓擊鼓鳴冤。剩下的手啊腳啊……該怎麼用還得好好想想。”
薛衝想象著那次場景,控制不住顫抖起來,厲聲道:“你敢!”
薛雲清冷笑:“你看我敢不敢!”
薛衝面色蒼白,色厲內荏地罵著,最終還是掙扎不過,被他帶出了燕王府。
餘慶原原本本將薛雲清的話複述給薛雲舟聽,薛雲舟饒是做好了充足的思想準備,也仍是被嚇了個激靈。
作為一個現代人,他覺得薛雲清的手段太過殘忍了,但他也不確定薛雲清是有意嚇唬薛衝,還是真打算那麼做,就算真那麼做,他也不打算貿然插手,薛雲清滿心都是恨意,需要一些發洩來緩解他的偏執和瘋狂,只是他也失去了觀賞薛衝受虐的興致。
薛衝的事暫時告一段落,薛雲舟心裡的一顆大石終於落地,再加上聽說外公已經動身前往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