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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們是不是要買一張能聽音樂的聖誕卡?”
莫向晚後來買了一張聖誕卡,還加了兩張自家公司舉辦的新年音樂會的票子。葛老師對莫非就一直挺照顧,而且還挺能理解她這位經常晚來接孩子下作業課的家長。
葛老師後來知道她是一個人帶著莫非,感嘆:“你一個人帶孩子蠻辛苦的。”也許是出於同情或者其他,對莫非一般都很照顧。
沒有人對她這樣的年紀有這麼大的兒子而存疑。
莫向晚自調職至藝人管理部,便一派正裝盤頭打扮,唇膏的顏色從沒偏離褐色系,又架著一副眼鏡,一本正經地同人說話,語速保持適中。
她今年其實才二十七。
一個二十七歲的女人,有一個八週歲的兒子,在這個前衛的城市裡,仍舊屬於稀有。
如何解釋這個稀有的問題,在最初的三年裡,煞費莫向晚的苦心。後來年紀大了,打扮老了,沒有人問了,她才能鬆口氣。
昨晚等於大半夜都沒有睡,她的精神不算頂好,葛老師熱心同她多多閒聊幾句,她勉強用客套的笑顏應付。
葛老師看著她的兩隻黑眼圈,關切地問:“莫非媽媽,我的朋友去香港,帶了幾支雅詩蘭黛的眼霜,你要不要?”
這無疑是體貼的,只是體貼得不合時宜。莫向晚下意識就要摸到自己的眼皮子上。而且雅詩蘭黛應當是三十歲朝上的女人專用,她的心裡不能說是痛快的,只好這樣答覆葛老師的熱心:“我家裡的還有大半瓶,暫時還用不到,多謝你啦!”
葛老師愛和她多閒聊幾句,也是因她的職業。莫非在學校裡從不會說自己的家庭情況,但她送了葛老師幾次禮物,葛老師就對她的職業發生了興趣,總會問一些圈內的情況。
女人總有八卦的天性,不過對她職業的好奇多過對他們這個單親家庭的好奇,對她來說,總是好的。至少在學校裡,沒有老師或同學認為莫非是單親家庭的孩子。
這樣挺好,莫向晚自認掩飾得很成功。雖然管絃說她是在掩耳盜鈴。
但管絃後面又加多一句,是這樣說的:“這個社會笑貧不笑娼,只要你立的起來,誰能說你掩耳盜鈴?”
她就笑:“是啊,單親家庭這麼多,誰管得著我?”
管絃要笑不笑,挑明說出來:“十八歲的單親媽媽可不多。”
她無所謂:“我又不是鎂光燈前面的人,一點錯都能被抓小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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