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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沒挨多久,整個大牢便如翻天般騷動了起來。
我有些傻楞楞地看著衛聆風含著笑、紆尊降貴地走進這奇臭無比又低賤骯髒的牢裡。他彎腰低頭,鑽過木門的動作把所有人都嚇呆了。
我也是呆了,倒不是被嚇的,而是萬分奇怪他怎麼能把如此……如此平民化的動作做得好似在優雅地走上朝堂一般。
牢裡本就不大,他一進來,這窄小的空間就彷彿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站立的空間,空氣中還隱隱瀰漫著檀香。
我本來靠坐在牆邊,此時忙扶著牆壁站起來,相信是人都不會想在這種地方多待一刻……
“啊——,你……”身子還沒站穩,卻已經被騰空抱起,溫暖和淡淡地檀香味瞬間包圍了我的周身。我忙掙扎了一下,抗拒道,“我又沒受傷,自己能……”
那個“走”字楞是沒讓我說完,因為我被狠狠嚇了一跳,衛聆風的臉上仍掛著笑,可是他唇邊的笑意生生帶著冰冷,微眯的眼中更是醞釀著發怒地前兆。
我馬上識相地閉了嘴低眉順臉,由著他一路抱出大牢,抱進皇宮,連一旁戰戰兢兢跪求娘娘饒命、皇上恕罪的人都沒敢多看一眼。
走了許久,我發現他走的方向是我現在寄居著的“落影宮”而不是他的“風吟殿”不由暗暗鬆了口氣,至少他發起火來動手打人,我還能找無夜和心慧幫手……咳~我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小姐!小姐!——”心慧的喊聲從望見我的那一刻一路響過來。
我忙掙扎著要跳下去迎她,可是身子卻被衛聆風緊緊抱住,動彈不得。我不由蘊怒起來,皺眉道,“衛聆風,你到底在生什麼氣?我沒毀約逃跑,你也沒損失你的戰艦,你……”
我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有些不確定地問:“你……不會是擔心我……吧?”
我不確定是不是從衛聆風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逝的狼狽,因為他得臉上始終掛著招牌式的溫和笑容,大手一鬆,我輕盈地落地,剛好回首和哭紅了眼的心慧抱了個滿懷。
三日後。
“心慧,無夜呢?”
心慧四處望了望,詭笑道:“八成就在附近。”
我鬱悶地拍打那御花園中漂亮的鮮花,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他還不肯現身啊?一個大男人的幹嘛這麼小雞肚腸……”
“心慧,你說我不讓他叫吧,他偏口口聲聲一句一個‘主子’。可是你看他橫起來那態度,哪點把我當主子了?”
心慧“嘻嘻”笑了起來,雙手一攤道:“誰叫小姐你……怎麼看都不象當主子的料呢?”
我眉毛一豎正待反駁,忽聽心慧有些驚訝地叫道:“小姐你看。”
我一楞看去,有些奇怪地看到一群妃嬪正站在荷花池欄邊嘻嘻笑笑。說奇怪,是因為我竟看到顏靜也在其中,而且神色頗為慌張和不自在。
雖然我沒去刻意打聽,可是留意下來多少也知道了。顏靜是在兩年前進宮參選的秀女,原是湘南侯顏群英的三女兒。聽說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十歲便能與她父親議論國政兵法,再加上從小長相甜美可愛,更是成了湘南侯的掌中寶,心頭肉。
兩年前,衛聆風第一次選妃,她便如眾人預料地一般輕易中選,被封為容妃,寵貫後宮。
“啊——”我眼望著池邊嬉笑的眾人,腦中打著轉,卻忽聽一聲熟悉地驚叫聲。待得回神看去,顏靜竟已身在半空,直往荷花池墜去。
這年月早已是深秋,因著祁國天氣奇怪,氣溫倒也不算太低,可是池中的水怕早已沾了寒氣。不管這池是否深得足夠淹死人,掉下去也絕對免不了生一場大病。
我心中一急,正待上前去救,忽然腦中有什麼異樣一閃而逝,腳步不由頓了頓。耳邊聽心慧急聲道:“小姐別衝動,讓心慧去救……”
心慧的話音未落,我只見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子急衝到河邊,沒有一絲猶豫便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
我甩開心慧向前衝了幾步,身子掩入一樹後,往池中望去,只見那一身狼狽的綠衣女子正使盡渾身力氣,將顏靜拖向岸邊。
池邊眾女都皺眉看著池中的景況,聽她們私語看她們表情,顯是對這突如奇來冒出相救的綠衣女子,破壞她們計劃,很是不忿。
看她們的反應,這種惡整顏靜的勾當平常恐怕就沒少做,這就奇怪了。別說衛聆風怎麼都不管管這後宮的烏煙瘴氣,更何況……也不合理啊!
“啊——”一連聲地尖叫響起,我心中一驚,發現那綠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