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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一文一武則囑咐了店家上菜後,便仍是面無表情地站在衛聆風身後,不發一言。
衛聆風接過倒好的茶,問道:“對了,還未請教姑娘姓名?”
我歪頭想了一下,水冰依這個名字是肯定不能用的,那還是藍瑩若吧,雖然這個名字也不見得多保險。不過,算了……,我也取過一杯茶遞給心洛,自己又拿了一杯:“我叫藍瑩若。”
“哦?藍家人?”衛聆風微有些詫異。在汀國姓藍的只有一家。
我無奈地笑笑,暫時算是吧。我忽然想起一事,放下茶杯,道:“對了,你伸出手來。”
衛聆風微微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把右手橫過桌子擺在我面前,倒是他的兩個手下,面上微露不悅。
衛聆風的手和祈然很象,十指修長,骨節勻稱,面板更是晶瑩如有融光。我微微嘆了口氣,將中食指搭在他脈搏上。
脈象平和,心脈處也沒有堵塞。和我的情況一樣,血蠱確確實實解了。那麼說來,我那天的行險一搏,雖然一波三折,最終還是成功了。
衛聆風抽回手,還是一臉笑容:“我的毒確已經解了。只是奇怪,藍小姐是經歷了什麼奇遇,竟連容貌、聲音和……身份都變了?”
我聳了聳肩:“那日我本以為蠱毒已解,誰知竟忽然發作,又忽然落水。待醒來時已被……我家人所救,不止毀損的容貌恢復原樣,連聲音也變了。我想大概是血蠱的作用吧。”
“那倒要恭喜藍小姐因禍得福了。”
我欣然點點頭,雖然這個衛聆風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但可能是因為,怎麼說也同患難過,又錯有錯招的化解了我身上最大的麻煩,所以雖不能說親近,對他至少也不討厭。
說話間,菜都搬了上來,我便死活拽著無夜和心慧入座,至於那兩個是衛聆風的手下,我當然不會傻到去招呼。
“小姐。”一直沉默不語的心洛忽然拉拉我袖子。我愕然回頭,看他都沒動筷不由關切地問道,“怎麼了?菜不合胃口,還是身體不舒服?”
心洛搖搖頭,看了一臉衛聆風,才疑惑地道:“不是。小姐,心洛只是奇怪,這位哥哥叫衛聆風嗎?”
此話一出,衛聆風背後的兩個人手都握到了兵器上。心慧的臉色慘白,直是欲言又止。無夜也默默運起了真氣,全神戒備。
惟有我還是懵懂不知地問:“是啊,怎麼了?”,而衛聆風則還是一副悠然的樣子望著我們。
心洛嘴一撇,吐出一句:“可是,衛聆風不是祁國的皇帝嗎?”
“咳——什麼?”一口食物硬是卡在喉嚨口,漲得我滿臉通紅,我抖著手指向衛聆風,直嗆了許久才擠出一句話,“咳咳~你……你竟然是皇帝?”
衛聆風嘴角含笑,連眼中也盈滿笑意,見一旁的人都石化中,於是好心地遞了杯茶水給我順氣。一邊道:“對,朕是祁國的皇帝。”
“皇上!”那英武的手下一聲驚呼欲待上前,衛聆風只淡淡揮了揮手他便又一臉不甘地退了下去。
我猛灌了好幾口水,才略略緩過氣來,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衛聆風半晌,他卻只笑不語,我不由更是忐忑,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不會殺我們滅口吧?”
衛聆風嘴角的笑容更盛,撩起袖子,親手夾了個菜到我碗裡,一臉溫和:“這裡別的菜不怎麼樣,這道‘杏仁佛手’倒是不錯,你嚐嚐吧。”
“哦。”我有點傻傻地夾起碗中的菜,咬了一口,“是還不錯。”心中卻道:不過比起祈然做的還是差遠了。
“你……既然是祁國的皇帝,怎麼……?”我支吾了半天還是沒膽問他幹嘛跑到這裡來湊熱鬧,祁國的皇帝此時不是應該忙著侵略尹國邊境嗎?
衛聆風放下手中的筷子,正了正色,但我總覺得他眼中仍滿含戲謔的笑意:“藍小姐既然是朕的救命恩人,朕自當報答。至於朕來此的目的……”
他眼中笑意更濃,臉上卻還是一派肅穆:“這個先不提。藍小姐有什麼要求嗎?只要朕能辦到,一定滿足。”
我歪頭盯了他半天,明明肚子餓得很,現在卻沒膽再動筷。也不是說有多怕他,就算他真的有心殺我們滅口,現在的我畢竟也不是隨便誰都能捏的軟柿子。
可問題是他給人的那種天生的壓迫感,明明很溫和地在笑,很周到地在幫你佈菜,還口口聲聲說要報答,我卻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是要殺我還是真要報答我。
與在山洞中落魄時的他不同,那時的他雖然也很深沉,卻不似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