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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比你我尊貴,豈是你小子能指手畫腳的?叫有心人聽去了,又要參我們的不是。”那男人微微皺眉。
“父王,沒那麼嚴重啦。不是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嘛~”
那少年撐著下巴,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忽而拍掌道:“父王,你看他,仔細看,眉眼兒,是不是有點像你?”
不等他父王回答,他捏著下巴笑得邪邪地:“父王,他該不會是您的私生子吧?厲害啊,父王敢睡皇上的女人。不過這樣也好,我就多了個身份尊貴的弟。。。。。。”
“楊文紹!你放肆!越來越不像話了!”
那少年大抵也覺說話太過,吐了吐舌頭假裝左顧右盼再不言語。
那男子眉頭緊緊鎖了起來。
他扶了扶額,煩躁似的站起來,對那少年道:
“紹兒,你安排下人服侍他歇息吧。我還有點事。”
卻聽下人稟道:“皇上微服,正往前廳來,請王爺速去接駕。”
他那溫和的老子急匆匆去面聖了,楊文紹一把搶過我的碗,嘿嘿笑道:“來,給爺笑個,爺給你吃更好吃的。”
只要有吃的,此刻叫我幹什麼我都願意了。
於是我毫不含糊地咧嘴扯動麵皮,不用看就知道傻不拉唧的,楊文紹大呼沒勁,說什麼先前見我昏迷中的時候,笑得就很好看。
不過他倒是沒食言,獻寶似的,讓下人端來了好多好吃的,我放開肚腹,大吃特吃。
剛聽說父皇來景王府時,我很緊張,不過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立即把我提回冷宮,更奇怪的是,他居然來問我願不願意回宮,宮裡沒吃的,在這裡我好吃好喝地,我當然不願意。
最奇怪的是,他似乎還很滿意我的回答。
至於後來外間盛傳,大隨皇帝最寵愛的七皇子近日迷戀景王府廚子做的美食,以致任性地私留王府中暫住,皇帝愛子心切,一有空就去王府看望。
景王府的廚子因此一時名動京城。
真是荒唐可笑!
因為事實根本就是:除了第一次微服,父皇每次來王府幾乎看都不看我一眼,倒是跟楊文紹顯得很親近,又是下棋,又是教騎射,又是講兵法。
弄得好像楊文紹才是他的孩子似的,楊文紹儼然被當作儲君來教導。
不過又不像,因為父皇居然還帶著楊文紹去了煙波樓!
煙波樓是青樓,這是後來楊文紹汗顏著告訴我的。
接觸王府裡的人多了,這期間我也漸漸明白了一些事。
最簡單的,就是我知道了當年母妃吃過的我舔過殘核的,那種果子叫桃。
當然後來我才知道,比桃還好吃的果子多了去了。
好景不長,景王,也就是楊文紹的爹楊戎自請戍邊,一眾朝臣巴不得他不在權利中心,這麼一下來,我悽慘了,被父皇立即提回冷宮。
著人踢我回冷宮前,他那高挺的鼻子裡還莫名其妙冷哼了聲:“孽種。”
聲音中透著濃濃的厭惡。
也許我聽錯了,
吧?
我重回冷宮,母妃的嘲笑也隨之砸來:“胥讓的種,也不過如此,蠢得不像話。既都到王府了,還不知道遠走高飛。就你這死樣,還回來做什麼?你以為憑你還可以爭一下太子的位置?還是覺得只要能活下去,像我一樣也無所謂?沒出息的東西!”
這麼多年,我習慣了她的說話方式,也知道她如今慘景都是因為我的出生帶來的。
不止一次,她想把我掐死了,可都沒捨得,不是捨不得我死,是在那冷宮裡,她需要一個同樣活著的有呼吸的東西來陪伴她。
不然,院裡枯井裡的白骨,也許就有她的一份。
見我兀自發呆,理也不理她,她撲過來,用長著長長指甲的雙手狠狠掐我的胳膊,眼神凌厲,冷笑道:“不過你回來了也好,這冷宮,兩個人住終歸要比一個人住來得命硬。”
她總算不再趕我離開她身邊了,想了想還是覺得欣慰。
以前她總是趕我,有時弄得我不得不一個人睡在假山洞裡,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害怕,如今漸漸明白,我們兩個誰也離不開誰的,想了想,嘴角不覺上揚。
掐著我胳膊的手一僵,繼而徐徐鬆開,話不對題:“你,再笑一笑。。。。。。”
我轉過頭望向別處,不想理她。
她在桌上老舊的梳妝盒裡鼓搗起來,摸出一小截漆黑的東西,把我按坐在床上,拿著那漆黑的東西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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