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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袖口,什麼時候,他竟把宮廷近侍的活也攬上身了?
我開始用早點。
晉思站在一側道:“皇上口諭,殿下自己決定去留。若殿下選擇離開皇室,皇上會賜予殿下一輩子用度。若選擇繼續侍奉御前,皇上也不會勉強殿下站在自己不願意的位置。”
“我。。。。。。”
“皇上還說了,殿下可以思考幾日再作決定。”
一頓早飯用得甚是無味。
真是左右為難。
雖說二哥不再勉強我,也不要求我兌現承諾,可他眼裡,哪有一絲放下?這讓我的負疚感不住地攀升。
可是回去,我又真的不適合那裡,我太笨了,沒有父皇精明更沒有二哥聰明。
“呯”的一聲輕響,莊玄放下茶杯,伸了個懶腰道:“不過也要儘早決定才好,皇上近日身體欠佳,一直在硬撐著,我須早些回去覆命,早些分擔一些政務瑣事。”
我放下筷子:“父皇,他的身體。。。。。。”
“入冬一來就一直不大好,按說四十歲是男人最有活力的時候,可皇上,實在是心力交瘁啊。”
大隨禁宮,不屬於哪裡的人,擠破了頭也想進去,例如后妃,例如天下仕子。
生長於哪裡的人,有的想拼命出來,有的人在裡面成瘋成傻,例如大哥,例如我母妃,乃至父皇。
如今我看似能隨去隨留,可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去還是該留,似乎哪一方面我都想選擇,又都不想選擇。
見我左右為難,二哥拉我出門散步。
走在小鎮的街道上,天色陰沉,有微微的風吹來,不是很冷,但也不溫暖。
因為是臘月,雖然寒冷,但街道上的人很多。
道上都是鞭炮的碎屑,人來人往的,踏在上面,似乎能濺起一分歡聚的喜氣,平民百姓之家,有的一家幾口子,都一起歡天喜地地打年貨,送時節,小鎮雖小,可是好熱鬧。
偶爾會從某個街角響起一兩聲爆竹的聲音,聽來十分悅耳。
幾個小孩子手牽著手,圍在一起唱著歌玩遊戲,男孩子戴著新的暖帽,女孩子戴著新的頭花,小辮子一上一下地甩著,銀鈴般的聲音一直盪漾在這冬日的早晨。
那麼那麼快樂的童年啊!
我看呆了眼。
我小的時候,可都是與一群小螞蟻、鳥雀什麼的打交道過來的。
若我也只是個平民百姓就好了,我就不用左右為難,也不用擔心自己太沒出息,也許,甚至,有可能,不再顧忌什麼兄弟之情,去試著。。。。。。
“七弟,喜歡那個嗎?是不是很漂亮?”
順著二哥所指的地方,我看見最繁華的那條長街上,兩旁都掛了一排整整齊齊的大紅燈籠,在微風中輕輕地動著,很是壯觀。
天不知何時又紛紛揚揚下起了粘不溼地的小雪花來,我看著二哥,如同驚豔的行人一樣看著二哥,他的頭髮和睫毛上都落滿了小雪花,,微微一笑,那些紛飛的冬日精靈似乎瞬間都黯然失色。
我忽然傻傻地來了一句:“不及二哥華麗。”
二哥愣了一下,收回遙指的手。低了低頭,抿了抿唇,微勾了嘴角,不自然地左顧右盼,小臉漸漸有了緋色,不知是凍紅的還是怎麼的。
“我,我們買把傘吧,雪花越來越大了。。。。。。”還未說完,我就大步地往前走。
要命啊,我剛才那句話傻不拉唧的,就像調戲了他似的。
弄得我自己也是面紅耳熱的。
選了兩把竹骨傘,我們打了繼續亂逛。
路過一家藥鋪,二哥拉了我就進。
我滿頭問號地跟著他進去了,他要了最上等的何首烏茶,又吩咐店家用最精緻的盒子裝了。
我在旁邊看著,心想果然美麗是需要保養的,二哥那一頭羨煞天下女人的黑緞般柔順絲滑的頭髮也不是天然的嘛。
據說有斷袖之癖的人比普通人更加註重自己的外貌呢。
看來果然是真的。
散步果然不會是空手而回,回來的路上,我雙手捧著糖炒栗子,吃得很是香甜。二哥一手撐著傘,一手提著好幾個包裹。
多是民間小吃和民間處方藥物,有助睡眠的,有寧神的,有益食的等等。
看來二哥的身體的確是漸漸垮了,可他才這麼年輕。
剝在手裡的糖炒栗子也不那麼香甜了,我悶悶地走著。
“七弟,累了嗎?要不我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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