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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我聽不懂。”
“你懂!將要大婚的人,怎麼可能不懂?別再逃避我了,你若真不喜歡我,直接說,讓我死心。”
“。。。。。。”
“你說啊。。。。。。”
“殿下,前面有一處村鎮,是就此安頓,還是繼續趕路?”流秋的聲音適時地傳進來。
我趕忙掀開窗簾,大聲道:“就此安頓,明晨早起再趕路。”
說完開始整理車內的東西,無視晉思咬牙切齒的模樣。
整個晚上,晉思鄙夷的目光一直沒從我臉上剝落下去,哎,我何其窩囊!
雖然是微服,可是來之前,父皇已經出令通知沿途各州縣,弄得幾乎一路知縣都知道我要出巡,都暗中派兵一路護送著,生怕我在他們的地盤出了什麼事故,哎,我對父皇無語了!這不明擺了是放我出去玩,還威脅沿途州縣要保我平安!
顛簸幾天了,終於來到南邊水患重鎮懷州。
懷州地處隨、陳、鄭三國分界的大河幻水之濱,這裡已經連下了月餘的雨,懷州的地面都是鬆鬆軟軟的,到處是泥濘。
來了這裡之後,才發現有很多事需要解決,百姓的房子都淹在水裡,存糧都已經泡發了,耕地良田什麼的更是被淹了大半月,作物大半都已經死亡。魚塘水庫都已決堤,百姓們一年的投入都打了水漂。
每個人的心情都如那陰沉的天一樣,連月不開。
父皇撥下的賑災銀錢根本不夠,已經奏請父皇加撥了兩次,再不能多添了,何況銀錢始終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最大的難題,是幻水上游的堤壩,決堤多日,根本堵不上,下游一帶,住的全是人。
我和晉思,合著懷州知縣,商量了幾日,還是無果。
這日老天仁慈,沒有降雨,我和晉思正在上游決堤處的高壩旁邊視察環境,順便安排人手勸說村民搬離危地。
有些村民甚是固執迷信,大水都淹沒了他們的村莊,他們還不肯轉移,再這樣下去,只怕性命攸關。
我和晉思都已經說得口乾舌燥了,差點動用強攆的了,正在與村民相持不下間,忽聽有人大叫道:“走山了,走山了。。。。。。”
我一看,最近的那座山,大約是叫做小嵐山的,連著山上的樹木什麼的,像被耕夫的犁刮動一樣,向前鋪滾著,滑動著,看得人有些頭暈。
“還愣著幹什麼?快跑啊,正往壩這邊滑!”晉思一把拉起我的胳膊狂奔起來,其他人也都驚恐地四處逃竄。
晉思帶著我奔到一條小河邊,他剛一跨上橋面,木橋的那一頭突然斷裂了,晉思一下子就掉進河裡,我站在河邊,把手伸向他,示意他游上來,忽然背後不知道被什麼人推了一下,我一個頭朝下,栽進河裡,河水猛地灌進我的眼耳口鼻,很是難受,我撲騰著想要劃上水面去,結果越沉越下,本以為這條河小,水位淺,誰知道。。。。。。
我死了我死了,不會水啊我!
我想開口喊救命,可是一開口,就是水泡出去,河水進口,四肢胡亂地擺動著,不知隨著暗流衝向了哪裡。
只感覺身軀越來越重越來越沉了。
等我回復神智,發現晉思正脫了我溼漉漉的上衣,在我胸口一下一下按著,壓得我喝進去的河水都從口中吐出來,頓時好受多了。
他見我醒來,一把抱住我猛搖道:“你真笨啊你真笨!站在河邊也會掉下來!害我擔心死了。”
“嗚,別搖了,我難受。不是我掉下來的,我感到有人狠狠推了我一下,我沒注意後面有人。。。。。。”
“什麼?!有人推你?!”
“嗯,力道很大,我根本穩不住,當時只擔心你的安危,沒發覺身後有人。”
“啊,對了,我看了一眼那斷橋,是齊口斷的,像是被人做了手腳!該死!誰怎麼缺德?又是誰知道我們必定會經過那座橋的?”
“我們,是不是招惹上誰了?”
“不知道,按理說是不會的啊!你根本未曾被你父皇宣上朝堂,朝中理應無人與你為敵的,皇子中也已不存在膽大包天的啊。。。。。。”
我望了一眼四周,恐慌地對晉思道:“晉,晉思,我們這是在哪啊?怎麼四面都是水?”
“別怕,這是個荒島,我們被深河的暗流帶到這裡來的,要不是我在河中抓到了你,恐怕要急死我了,還好你沒事。”
“這,這不是與世隔絕嗎?四面都是水,連山也望不到!要是島嶼被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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