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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身上到處都被他招呼到了,有時候,甚至被他伺候得舒服得就差喵喵叫了。就這樣,我身上的疤痕,我因長年飢餓導致的面黃肌瘦,我乾柴棒一樣的身體,早被他養得就像再生了一般。
宮商說做就做,助我換上長裙,又散下了我的頭髮,從她自己頭上取下一個本是用來裝飾的梳子,替我梳了一個簡單的女式髮髻。
雖心裡也覺得這樣甚是荒唐,可是為了二哥,我變成怎麼樣都無所謂。
宮商又帶我進了水粉鋪子,給我抹了一些淡淡的胭脂,畫長了眉,還在眉心貼上了花鈿。她拿過一面銅鏡,向我面前一伸道:“看,是不是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我向鏡中看了一眼。
真的,完全都不像我自己了。
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胡思亂想起來,若我是女兒身……
不對,那樣我還是他的妹妹,甚至,連任何的親近都不能了。
若我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是不是,會輕鬆許多呢?
也許我就不會拖延到在他情轉薄時才遲遲說出,我早已愛上他。
真的沒有血緣的話,少了許多顧忌,那樣也許就不用失去了。
可是沒有血緣也不行,他就算不愛我了,可他仍是我的哥哥,不會變成徹底的路人的,有多少次,我甚至還偷偷地慶幸這層血緣。
如今看來,我這是多麼輾轉糾葛的心情啊!
一路上,宮商還教了我我女子走路的步伐,這些都不難,在宮裡,我早已習慣了別人的擺弄支使。
“很好,你絕對可以的。”宮商隔著我面上覆蓋著的薄紗,悄悄給我加油的眼神,她自己也搖身一變,化妝成了個丫鬟模樣,攙著我的廣袖,又支使流秋在前面開道。
來到彩臺下,宮商舉手對官媒王大人說了一大通。
王大人看了我半晌,愣了半晌,才道:“可以臨時參加角逐,她們五個文試已經完畢了,成績都還不錯,這些是她們的成績,姑娘看了,還是覺得要上前比試一番麼?”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些姑娘們的琴和棋,我是不知道,但單看那書畫,看來都是個中高手,我有些怯怯,宮商在我後背輕輕推了一把,我就上到了彩臺上。
王大人微微一笑,作了個手勢:“姑娘請……”
我坐上原本屬於宮商的臺案。
“伸出你的雙手……”王大人淡淡地道。
我依言將手伸出。
他捻了捻鬍鬚,道:“嗯,這一雙手,十指如蔥尖,定是聰敏之人,白皙中透著些健康的紅潤,嗯,是大富大貴之家出身,右手無名指有繭子,定是長期寫字作畫所致,是風雅之人。好,外貌上,滿分。”
我隔著面紗的臉,不知道紅了沒有。
有人搬來了古琴,我的汗開始出了。
其實這個我不是不會,是比較不喜歡,總感覺古琴這東西,和箜篌一樣,該是女子的專屬樂器。而且,莊玄和父皇,都不建議我學這個,不管是作為皇子還是作為儲君,他們都不提倡。我也沒多大興趣,我只對葉笛有興趣。
抬手接住了一片風中的葉子,放在唇間輕輕吹起來,吹的,正是二哥當年教我的曲子。
我吹得認真,臺下的人也聽得安靜。
可是過了一會兒,人群開始騷動起來,有女人的尖叫聲響起,接著,有許多香帕自臺下向上拋來。
“啊,是薄王殿下到了……”王大人丟下我迎上去。
我沒有停,繼續把一支曲子吹完了,感覺有一雙探究的目光在我身上轉來轉去,再看臺下,女人們都是菜刀眼……
王大人走過來道:“雖說考琴,實際上考的是音律,這位姑娘一曲葉笛,別出心裁,且對樂律節奏與感情把握得都屬上乘,這一方面,滿分。接下來,棋。”
他一直說著“這位姑娘。”
可是我心虛,每次聽到,都好像他在說“這位變態”一樣。
棋可以說是最簡單了,這是我最擅長的,連父皇和莊玄都沒下贏過我,自然是很快就透過考試。
書法,雖然父皇和莊玄也不建議我有多高深的造詣,但是我喜歡寫,有些時候,心情不好,寫著寫著,心神就自然而然寧靜下來了。這一方面,也是輕鬆過。
考到畫的時候,我撇了一眼,那些個公主千金們,都是潑墨千里,都是氣勢壯闊的河山圖,大氣。
我略一思忖,畫了一幅二哥在永園的寒塘邊橫笛的身影就擱筆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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