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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師瑜謹看到她,手裡的書一下子掉在地上,而後卻十分開心地笑了,驚訝地說道:“妻主,你終於來找我了啊。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看我的。”
本來這話沒什麼毛病,唯一的不好便是那時候她的心情正十分煩躁,又看到是最厭惡的人,心情更是極大地不好。師瑜謹這話在她聽來更是像在挑釁她。
她怒極,上前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巴掌兒。師瑜謹緊緊捂著自己的臉,一臉錯愕。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還有一更。現在午夜12點多了,已經變成新的一天了。對不起 啊親,咱弄到現在才碼完。
☆、第四章(修文)
蘇瑞怒髮衝冠,指著他的鼻子高聲罵著,罵他自作多情,罵他假借讀書之名實則為了侯在這等著勾引她。
她大步上前扯過那篇寫滿了大字的宣紙,當著他的面全撕成碎片,看著他捂著臉,驚訝地瞪大眼。
那雙大眼睛慢慢蓄起了水汽,卻不出聲,任由眼淚流滿雙頰。
在她離去後,那個單薄的身子蹲下地,一點點地撿著滿地的碎紙,很小聲很小聲,近乎喃喃自語,若是不好,我會寫好的,直到你說好為止。
她默默閉上眼,腦海裡滿是那個在微弱燭火下,彎著漂亮白皙的脖頸,慢慢撿著碎紙的小小的身影。
她將那張一面寫著蘇另一面寫瑞的宣紙小心翼翼地疊起來,放到胸口處,才緩緩離開亭子。走到前院,找到正忙著收拾被她翻得亂糟糟的衣櫃的蘇末。
“蘇末,去找妙手堂的大夫來蘇府。”
“小姐,你又生病了嗎?頭還在發熱麼?”被蘇瑞揪住衣襟的蘇末一臉茫然。說著便要將頭放在她的額頭上。蘇瑞搖搖頭。
“不是我。讓妙手堂的大夫去後院看下,師瑜謹病了。他屋裡的藥味很重,估計病得不輕。”
聽到她這話,蘇末先是驚訝一會,神情複雜地看著蘇瑞好一陣子,才悠悠開口說道:“你是誰?”
她被蘇末這一問楞住了。“蘇末,我還能是誰,不就是蘇瑞嗎你傻了啊。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還不快去找大夫來,去晚了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啊!”
蘇末似乎很高興,雙眸笑眯眯著,就直直衝出去,差點撞翻長廊上正端著要蘇瑞喝的藥湯的僕人。
蘇瑞沒笑話蘇末這樣的舉動,倒是揉著自己發酸的臉頰,暗自笑話自己原來還是當惡人比較好。想當好人,別人還會不習慣,非得威脅才高興。
“小姐,藥熬好了,老爺讓您早些喝。”
蘇瑞點頭,端起桌上的碗。
那送藥來的僕人在臨走之際又轉過身說道:“哦,對了小姐,主夫的奶父說,讓您明日去白府接主夫他們回來。”
她面無表情,揮手讓那人出去。端著碗的手顫抖了下,差點氣得把藥給打翻了。她閉上眼睛,不斷地喘氣,才好不容易將想發作的怨氣忍了回去。
她必須忍著,為了不讓自己的計劃落空,就必須忍著,不能讓白水心看出任何破綻。上輩子鬥不過他白府,這輩子才剛開始,暫且沒實力和他白府作對,她得要好好忍著啊。
待大夫被送走後,蘇瑞才鬆了口氣。幸好師瑜謹沒事,只是輕微的傷寒,只要調養幾日便可以恢復了。
“蘇末,待會讓廚房煮些肉粥,不要下太多蔥,清淡點,師瑜謹現在病著應該沒什麼胃口。讓廚房煮好久送過去。”
連眼皮都懶得抬,懶懶地躺在床上,一邊吩咐蘇末一邊閉眼假寐。大病初癒,今早奔跑去看師瑜謹又用太多力氣,現在整個身體的骨頭都在隱隱作痛,全身像散了架一樣。
“蘇末,沒什麼事的話,你就退下吧,別讓人來吵。我先睡會兒。”她睡眼朦朧,暈暈沉沉地睡過去,沒注意到一旁站著的蘇末眼神複雜,直看著她,抿著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退了下去。
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夢中總是會出現自己死前被刺成刺蝟一樣,全身痛得不行。
她看到白水心青著臉卻最終還是笑著,讓人把她的屍體拖下去餵狗,她拼命掙扎,想上前掐住他,卻發現自己全身都沒了力氣,軟綿綿的。
她的眼前一會是白水心冷冰著臉指著狼狽的她說活該,早該死了,一會又是瘋顛顛的師瑜謹抱著血紅的饅頭問她吃不吃。
她冷汗直流,掙扎了很久,才終於擺脫夢魘,掙扎著睜開眼。旁邊正候著聽到她在說胡話尖叫被嚇到趕來的蘇末。蘇末擔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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