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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不在"
"我和我媽去拉柴了"
他解釋道.
"這是你的落在我家樹梢的嗎?"
他灘開手掌,亮出了紅色頭繩牽著的護身符.
"恩"
我點著頭伸手去拿.
"我給你戴上吧"
他笑嘻嘻的撐開紅頭繩,捧起來俯下臉給我戴在了脖子上.他眉毛很好看,像奶奶桃木劍的印痕斜印在了他的眼睛上方,額頭平滑而寬曠,幾個同齡的男孩,在我看來就屬他最好看,總給人乾淨簡練的感覺,在我心裡也有種莫名的感覺.
他盯著我看了會,伸出手指頭輕輕的撫摩著我脖子上被樹梢掛出痕跡的地方,"這裡是怎麼了?"
我不知怎麼心裡好象有團火在燃燒,感覺臉上燥熱,低下頭低聲道:"不小心給劃破了"
"你真是不小心,嘿嘿"
他笑著收回了手,
我們在大門外的牆角說著話,頭頂有一小片門簷遮擋了落下的雪花,周圍鵝毛班的大雪簌簌的漂浮著.
'你爸爸怎麼樣了?"
"一直在床上,還不能下地來"
他若無其事的說道,好象已經習以為常了.
"那臉上的傷怎麼辦呢?"
我試探著問道.
'什麼傷?"
他疑惑的問我,好象並不知道.
"不是鼻子已經爛了嗎?"
我稱述著我所見到的景象.
"沒有啊,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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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難道是我看錯了產生幻覺不成?不,一定沒有看錯,一定沒有,只是也許別人根本看不到而已,我是個奇怪的女孩子.
"哦,我可能看錯了"
我搪塞道.我知道自己即使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你進去吧,別凍著了"
他說著就要告別離去,雖然是在同一個村子裡,因為每次總是很長時間都見不上一面,我就覺得這彷彿是又一場長時間的離別,不由自主伸出手抓了他的衣襟.他回過身來愣神看著我,難解其義.
"還沒怎麼說話呀?"
我恍然鬆開手說道.
"天都黑了,再晚就回不去了"
他解釋道.
"你快進去吧,外面太冷了"
他聳聳肩將脖子縮排了衣領蜷縮起著身體轉身走了.
'小心點,路滑"
我在他背後喊道,他已經走遠了,我的話被寒風颳了回來,他沒有聽見,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濃重的雪色中我才悻悻回了家,在房簷臺上拍打了身上的雪花進了房間.
"怎麼?愣子回家去了嗎?"
柳兒姐下來正倒水喝,恰好我進來了,奶奶都已經躺下了,昏黃的燭光搖曳著,柳兒姐站在燈前影子被拉的黑乎乎籠罩了半個屋子.
“回了,再黑,他就回不去了”
我脫掉鞋子就往炕上爬,“哦呦1,下身突然劇烈的抽疼了一下,讓我差點從炕沿掉下去。
“又怎麼了?”
柳兒姐端著水缸子搭在唇邊回過身來問我。
“下面有些疼”
說著我還是爬上了炕滾到了後牆跟前。
“不要緊的,過兩三天就好了,你才是第一次來月經的”
柳兒姐不屑的說道,喝著冒熱氣的水,穿著單薄秋褲的雙腿卻瑟瑟的發起了抖。
“柳兒姐,你快上炕吧,看把你凍的”
我爬進被臥半探著身子招呼道。
柳兒姐喝了口水麻利的爬上了炕。
“我和你睡一頭吧?”
我徵求道,不知怎麼的,看著美若天仙的柳兒姐我竟想親近她。
她泛水的眼珠痴愣愣的看著我半晌:“幹嗎跟我睡一頭?”
“就想跟你一起睡嘛1
我撒嬌著都已經挪到了她背後。
“真是拿你沒辦法”
柳兒姐無奈的向前挪了挪身子,睡在她身後,能夠聞到她身體散發出的淡淡體香,就像伸秋時節只有菊花開放時空氣裡漂浮的那種味道,很淡很淡。
她的一頭長髮睡覺前接開了,躺下後就在繡花枕頭上鬆散的鋪著,外面地上的積雪泛出白晃晃的光線射進了房間,使得整個房間並不是那麼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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