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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柳兒姐突然臉色變的煞白,看了一眼北邊母親的房門,瘦弱的身子骨哆嗦了起來。
“怎麼了?柳兒姐姐”我很好奇的問她。
“善愛,快上茅房吧”柳兒姐刻意不回答我的問題,只催促我趕快上茅房。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怕時間長了奶奶會出來,變對柳兒姐姐說:“那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去了”,“那好吧,善愛,別時間太長了”柳兒姐雙手緊扣在一起四處張望著說。“恩”我應著,快步走到西邊,沒有進茅房,而是躲在高大的冬青數後面偷偷溜到了北邊,蹲下來,移到母親的房門下,悄聲推開房門。
“吱呀”一聲,我還沒用力房門就從裡面自動開啟了,一股冷氣從裡面飄了出來,深秋的晚上本來就有些涼意,這讓我不自主的縮起了脖子,房間裡黑糊糊的,只能看見傢俱的輪廓,母親大床上的紅色床幔被風一吹輕飄飄的晃動著,整個房間裡好像佈滿了霧霾,看不清楚什麼東西,我朝母親的床走去,漸漸看清楚了,床上的繡花棉下有個身形,母親一定又是把頭埋在被子裡睡覺了,背對著我,只留出一撮溜光閃亮的黑髮。
我走過去叫她:“媽媽。。。媽媽。。。媽媽”,一連三聲,她都沒有應答,我用手搖晃著,她還是不反應。
我覺得床邊很冷很冷,好像是冬天的早晨一下,突然收音機裡隱隱的響起了奇怪的樂曲,好像是在我小的時候聽過的,一個女子的聲音,細的彷彿就要斷掉的絲線,又是那麼悠長。
我接開了母親的被子,爬上去看母親,眼前的母親差點讓我昏厥,但我還是強忍住了,淚水不知道怎麼就嘩嘩下來了,母親的雙眼怒睜著,翻著白眼珠,眼圈發黑,臉色白的像初冬打的霜,嘴唇卻是那麼紅潤,眼角,嘴角的血跡已經幹了,我抓住了她的手,冰冷如冰。。。。她是死了。。。
收音機裡突然想起了一個女人奇怪的說話聲:“善愛。。。。。”,是在叫我,。。。。。
房門被一腳踹大敞開,父親高大的身影闖進來,徑直朝我走來,狠狠的甩給我一耳光,大聲斥責:“誰讓你跑這來的,還不快去奶奶那裡”,說著脫著我出去拉上房門上鎖了,出去的時候我再仔細聆聽,收音機裡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響。
我回到了奶奶的房間裡,柳兒姐跟在身後,奶奶訓斥了一頓柳兒姐姐,吩咐她:“看著善愛,別再讓她到處亂跑”,柳兒姐應著,奶奶自個兒忙碌著在櫃子裡拿出許多黃紙,還有一大把香與蠟燭,邁著步子急匆匆的出去了。
“柳兒姐,奶奶這是去哪了?”我好奇的問道。
“奶奶去後院了”
“去後院做什麼了?”我問她。
柳兒姐卻不回答我了,片刻問我:“你做完作業了嗎?”
“完了”我興沖沖應道,作業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由於家教嚴厲,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識字學習了,小學的課程對我來說不值一提,我的童年時光都是在奶奶身邊度過的,父親有時候出遠門做買賣,母親就一個人操持著這樣的大家庭,沒有多少時間陪我,有時候只會在晚上坐在院子裡的月光下教我讀書識字,母親是山那邊寨子裡有名的才女,學識很淵博。
不一會聽見外面院子裡的人聲音吵雜喧囂起來,哪來這麼多人呢,好奇心驅使我和柳兒姐不約而同的走到房門前,掀看簾子看了起來,院子裡的大燈籠照的亮通通的,父親,管家和奶奶正在和一群穿著灰色道袍的人說著什麼,這群人經常在村子裡見到,是鄰山頭那寨子裡的道士,誰家要是動土建房,埋葬死人都會請他們過來看風水,誦經超度的。
他們一定是父親請回來為母親唸經超度的,可是我卻不能再見到母親了,幼年時候與母親的相處不多,現在心裡也沒有多少難過,也不知道見道母親死後的樣子時為什麼會情不自禁的流淚。柳兒姐看了會放下簾子回頭給我說:“善愛。。你知道不?你出生的時候這些人也來過”
我來了興趣問柳兒姐:“是嗎?我不知道,他們來做什麼了?”
柳兒姐拉我坐下,靠近燭臺說:“你出生的那年我九歲,我從小就要飯到你們家的,那天走到你們家門口時,人很多,院子裡這群道士正誦經著。說是給你衝煞,你剛一生下來,全村子的s豬狗牲口都一起亂叫呢”
“這是怎麼回事?”我滿腹狐疑急切問她。
柳兒姐頓頓說:“他們說你陰氣重”
“不明白”我搖搖頭。
柳兒姐緊張的說:“不明白就算了,可千萬別去問奶奶啊,說是我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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