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如在他背單詞的時候在他面前跳舞,或者解數學公式的時候故意吹風……就算他是個心性挺堅韌的人,也每每被一些小妖怪搗亂的頭昏腦脹,什麼也幹不了,能堅持不在班級裡墊底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馬荊棘問他為什麼非要考試不可,白初一沉默了很久,就在她以為他要選擇性無視的時候,他卻說道:“我只想做個普通人。”
我只想做個普通人。
十七八歲的少年,哪一個不想成為與眾不同的存在?偏偏他只想做個普通人。
她聽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五點鐘的時候,問題終於全部解決。馬荊棘支起身子長長的吐了口氣,還沒等她開口,他就問道:“說吧,你還有什麼事?”
她伸手從地上扛起了那幅畫,開啟包裝平平的放在餐桌的玻璃檯面上,說道:“我想請你幫我看看,這幅畫有什麼古怪。”
白初一收起課本朝著桌上看去,只看了一眼就皺眉:“你從哪兒拿來的?”
看他的臉色就知道情況不好,馬荊棘追問道:“有問題吧,果然有問題吧?”
“到底從哪兒來的?”
“爸爸的朋友從杭州寄過來的。”她問道,“這裡面是不是住著妖怪?”
畫中有人 20.魔性之畫
“這裡面是不是住著妖怪?”
“還不清楚。靈力很強,應該有封印。”他又端詳了一秒鐘,伸出手指撫過那些樹林和圓月,畫布上因為塗抹了太多遍顏料,表面有些凹凸不平。
他輕輕的抬起手指,指尖竟然粘連起幾縷黑色的濃稠的絲狀物來,很像是拔絲香蕉的糖稀,所不同的是那些“糖稀”被拉出畫布之後,還在空氣中反覆扭動著,最後竟黏在他的指尖漸漸聚成形狀,有著黑乎乎的身體,長長的頭髮。
馬荊棘忍不住低低的驚叫了一聲。
但這凝固的形狀只維持了短短的一瞬間,那些絲狀物劇烈的掙扎了一下,似乎畫裡伸出一隻無形的手,瞬間將它們全部拉了回去。
白初一也被這往回拽的力量牽引,整個手掌一下子合在了畫布上,再重新抬起來時,指尖乾淨清爽,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來。
馬荊棘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就是這個……就是它!每天晚上都坐在我床邊的就是它!”
白初一看了她一眼,迅速拿起一邊的厚布把畫重新蓋上,又從抽屜裡拿出那隻西鐵城的手錶擱在厚布上。
也不知道他念了一個什麼訣,手錶的錶盤上騰起一圈金色的光,漸漸展開,變成巴掌那麼大的一片薄薄的光圈。陰陽斷連,縱橫分明,馬荊棘曾經從電視上看過,這是一個八卦影象!
她記得白初一管它叫“曦和鏡”。
那輪金色的光圈緩慢的轉動,上面間或有一些金色的符號浮現出來,旋即又很快的消失。大約一分鐘之後,白初一伸出手輕輕往下壓了壓,,那輪光環就和之前一樣,化成無數細碎的塵沙消失在空氣裡。
她看著覺得很是神奇,急忙問道:“怎……怎麼樣?”
他沉吟了片刻,說道:“這的確是一種封印,有東西被封在畫裡了。”
“是妖怪?”
“不,和妖有一點不同,是死靈或是魔物。”他的手輕輕的撫上蓋著畫的厚布,喃喃自語:“世上會這種術法的人不多,難道是他……”
話音未落,他突然站起身,翻開電話本開始打電話。馬荊棘注意到,他撥的區號是0571,這個區號是杭州。
而這幅畫也正是從杭州寄過來的。
電話很快接通了:“喂,是方序嗎?我是白初一。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
“真的要出去?”
馬荊棘看著已經換好衣服的白初一,他正在系運動鞋的鞋帶。
“我讓你帶回家去過兩天再說,可你無論如何不願意。”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不帶回去也可以扔在外面,但是不準放在我家。”
“好嘛。”她很委屈的撇了撇嘴,不情願的抱起那幅已被重新包起來的畫,“我們要去那裡啊?”
十分鐘前,白初一和那位叫做“方序”的杭州朋友一通完電話,就對她說:“你先把這幅畫帶回去,過兩天再說。”
她當然是無論如何不同意,她不想再體驗那種午夜驚魂的感覺了。但是白初一卻也不肯答應把畫留下。
最後他決定出門。
“我們要去這幅畫裡畫的地方。”
“畫裡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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