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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又路過了那個高大的塔陵和公墓,但是朗朗日光之下,那些灰白的石碑看起來並不可怕。若非親身經歷,馬荊棘絕不會相信就在片死人的公寓背後,會有一個小女孩孤零零的生活了將近十年。
臨走之前,她反覆叮嚀蒼極一定要把小冰送回去,可他卻只是笑吟吟的看著她不說話,那雙紫眸到了白天看起來深邃的近乎純黑,眸光溫柔,曖昧不明,害得她心跳不止,連要說的話都差點忘了。
驅車回城的路上,白初一打了電話回家,讓白媽媽直接把文具和准考證送到考場。馬荊棘聽到電話那頭嬌滴滴的埋怨聲,他的母親大人居然沒有質問他臨考前一天徹夜不歸的罪過,反倒抱怨自己這麼早就要起來替兒子送東西,連化妝和吃早點的時間都沒有。
直到白初一答應晚飯陪她去吃日本料理,白媽媽才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
馬荊棘再也忍不住了,爆發出極不文雅的大笑聲,能看到他無可奈何低頭妥協的模樣,當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但她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馬爸爸一疊聲的“女兒啊你怎麼還不回來”讓她又是慚愧又是心虛。幸好有蘇香配合,當晚馬爸爸打電話到處詢問的時候十分機靈的說她在自己那裡指導功課睡著了。可是這樣一來又少不得要打電話給蘇香解釋,蘇大小姐何其八卦也,甩了她一句“考完了好好解釋”,就掛了電話出門趕考。
趕考,趕考,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誰不想金榜題名?這是一場十八歲的青春盛宴裡,最重要的結尾。
等白初一把車開到考場門口,已經是早上七點四十五分。
他一下車就朝校門口跑去,馬荊棘穿過馬路站在一棵歪脖子樹下,見到校門口一個穿著淺色套裝挽著栗色捲髮的淡妝麗人正把一個資料夾遞到他手裡。雖然她的小近視隔得遠了就看不清楚,但她可以肯定,這位白媽媽看起來根本就像白姐姐!
這位吸引了眾多送考家長目光的美女姐姐送完兒子以後,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到車子邊上,一溜煙的開走了。
馬荊棘怔怔的站在樹下,很久都沒有挪動腳步。
其實她知道,這會兒最應該做的就是回家去好好休息。這裡的事,已經跟她沒有關係了,
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偏偏一步也挪不動。看著漸漸合上的考場大門,她就像周圍無數個送考家長一樣陷入了某種焦慮不安中。
是不是應該等他考完了第一場再走呢?
她抱著手臂,有些茫然的蹲了下來,耳邊突然想起了一個熟悉的低柔的聲音:“你想要等他出來嗎?”
她一驚,只見歪脖子樹的另一頭站著一個穿著米白色襯衫的男生,長長的劉海覆在額頭上,戴著一副深褐色的太陽鏡。
這是……
“不會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吧?”他伸手摘下太陽鏡,紫色如水晶般的瞳孔在眼光下顯現出一種近乎黑色的光澤。
“蒼……蒼極!”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這是白天啊,白天我當然可以自由活動。你們走的也太急了,讓我搭一下車嘛,打的過來很貴呢。”蒼極似是而非的嘆了口氣,狡黠的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把墨鏡戴上,朝她俯下身來,低笑:“棘棘,你剛走我就想你了呦。”
突如其來的親密稱呼讓少女不知所措,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周圍,臉上發燙:“蒼極同學,蒼極大師,你別耍我了,我會折壽的。你應該找你的同類去玩……”比如天使啊鳥人啊一類的長翅膀的傢伙。
蒼極輕輕的勾起唇角,轉頭看向緊閉的校門,問道:“白初一在考試?”
“是呀。”說到這個她又有些犯愁,“都怪我不好,找他幫忙,結果害得他差點趕不上高考。雖然我覺得他完全沒有必要參加這個考試啦,但是既然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那麼棘棘的希望,是讓他有個好成績嗎?”
“那是當然!”否則她一定會自責致死。
“只要是你的願望……”他欲言又止,笑聲充滿了魅惑,“不過你可要記住,你要為此付出代價啊。”
“什麼?代價?”
“呵呵……”蒼極的笑聲和身影一同在樹蔭下消散,頓時無影無蹤。
馬荊棘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騙人!這個蒼極明明已經恢復了法力了,還說什麼幾個月之後才能辦到。她得讓他把小冰帶回家,立刻!馬上!
×××××
熾熱的陽光照得她昏昏欲睡,頭一偏撞在身邊的電線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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