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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極懶洋洋的趴在沙發上,笑道:“要!要放很多糖,還要加很多牛奶!”
“那你不如去吃牛奶糖。”白初一難得的回他一句,隨手把咖啡杯和糖罐子一起放在蒼極面前的茶几上,然後自己端了另一杯,偏安一隅。
空氣裡瀰漫著濃郁的咖啡香味,蒼極輕輕的吸了口氣:“好香啊小白,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
白初一淡淡道:“我媽喜歡。”
“說起這個……”蒼極一邊往杯子里加糖,一邊把眼神轉向那扇緊閉的房門,“你把棘棘從杭州一路帶回家裡,又讓她睡在你媽房間裡,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她出差了,要過一個禮拜才會回來。”白初一慢慢的啜了口咖啡,“蒼極,除了不要讓她住在我家裡,你還能不能有更好的建議?”
蒼極立刻熱心提議:“她可以跟我回去嘛。”
白初一否決:“魂沼的魔物太多。”
於是蒼極折中了一下:“那我晚上陪著她一起睡吧,萬一她突然醒來……”
白初一還是否決:“休想。”
“小白,你知不知道競爭要公平啊!”
白初一瞥了他一眼:“鳳鳴最遲晚上就可以到了,不是我要和你競爭,而是她很快就會醒,你沒有機會陪她過夜了。”
蒼極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加了無數砂糖甜到發膩的咖啡,一雙紫晶般的眸子在升騰的熱氣背後顯得愈加神秘莫測。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最後卻只是笑了笑,說道:“徐鳳鳴動作可真快。”
白初一放下杯子,道:“等一下我打個電話給蘇香,問問她平時馬荊棘喜歡的東西是什麼,然後你去取回來。”
蒼極皺眉:“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會飛,我不會。”
“……”
煦文再次端詳了一遍馬荊棘掌心裡的黑印,直到確認無誤,才把自己的手掌合了上去,口中默唸著不知名的咒文,待再移開手的時候,印記已經消失了。
她翻來覆去的看著自己的手:“去哪兒了?”
“只要你的手碰到那個招來妖魔的符咒,印就會重新出現。”他笑了笑,“接下來呢?打算怎麼做?”
馬荊棘道:“我想過了,既然咒語是下在她隨身攜帶的東西上的,又必須連續七天都帶著,那肯定不是衣服鞋子,也許是文具,或者書本……總之,我試試吧。”
她說著就要站起來:“聞曉什麼時候下課?我們到半路上去堵她!”
“等一等。”煦文伸手拉住她,溫和的眼神凝注在她身上,“你會不會護身的法術?”
“法術?”
“雖然妖魔還未成形,但並不代表不會害人。萬一有什麼事,你還是要先自保才行。”
他說的甚是情深意切,倒讓她不好意思起來,伸出手觸了觸耳上的青珠:“我雖沒什麼法力,不過我有這個!”
她一邊說一邊取了下來,放到煦文面前。他拿在手裡看了看,不禁含笑點頭:“五行咒啊……”
“嗯!”
“誰給你的?”
“一個朋友。”
煦文也不再追問,將那枚封存著咒術的珠子還給她,卻將另一枚早已失去效力的收在手裡,笑了笑道:“時間差不多了,我送你過去吧。”
在馬荊棘的記憶裡,坐在男生腳踏車後座的機會很少。不算老爸的話,就只剩下小學時代的杜非凡。因此當煦文用腳踏車帶她去聞曉上夜校的地方埋伏的時候,她只覺得新奇又有趣,一路涼風相伴。幾乎忘了自己是在夢裡。
她不像這裡的女孩子那麼矜持,坐車的時候,手就很自然的搭在煦文腰上,嘴裡哼哼唧唧的唱著不知名的曲子。幸好時間已經不早,他也盡撿人少的地方走,因此她的怪異裝束和瘋癲舉止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只有他實在忍不住,提出十分禮貌的異議:“初一你……似乎有一點跑調了。”
她滿不在乎:“我又不是歌唱家,跑調很正常。唱歌是為了表達心情,不是表演啦,不要那麼苛刻嘛?有那麼難聽影響到你了嗎?”
“難聽……也不至於啦。”
“既然不是噪音擾民,那就讓我自得其樂吧。”
“你可真是個怪人。”
她呵呵一笑:“我本來就跟你們不一樣嘛。”——這一切不過是夢境,她在心中自語,不管是煦文,還是聞曉和妖魔,統統都是她夢裡的幻影,只要一醒來就會全部消失——所以她可以不怕唱歌跑調,可以舉止不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