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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送給你,拿好……”話還未說完,她的整個人已經化成一片剔透的水花,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沒有說再見,也許他也知道永遠都不可能再見了;又或許,他覺得她很快就會再次出現,所以無需再見。
煦文靜靜的站在岸邊,身後傳來微微的呻吟,嬌弱迷惘的聲音讓人憐惜:
“白老師……我……這是在哪兒?”
夜燈 79.歸來(修改並增加後記,不額外收費的~~)
馬荊棘覺得自己彷彿化成了微涼的水,悠悠盪盪的,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一縷縷飄散而去。
“棘棘……”
呼喚聲從虛幻變的真實,她感覺到眼皮澀重,眨了好幾次才勉強睜開,微弱的光線裡,一張很久未見的熟悉臉龐近在眼前,目光柔和溫暖,卻帶著幾許陌生的凝重。
“媽……媽?”
“醒了?”馬媽媽唐緞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拿起眼鏡重新戴上,頃刻間掩去了眼底的神光,道:“我剛下飛機就聽說你病了。放暑假也不好好待在家裡……怎麼樣,好點了沒?”
馬荊棘茫然的望著淡紫色調的陌生房間,一時還未搞清楚身在何處,吶吶道:“這是哪兒?”
“你的一個同學家裡。”
“同學?”哪個同學?她不是應該在杭州嗎……馬荊棘四顧望去,卻不經意間看到了床頭櫃上的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已經有些年月的彩色照片,鑲在一個簡單的水晶相框裡,照片中一對年輕夫婦正抱著一個不過三四歲的小男孩,小男孩有著清秀漂亮卻十分陰鬱的眉目,除了白初一同學,不做第二人想。
更讓她驚訝的是那對看起來甜蜜幸福的年輕夫婦——她剛剛才和他們在一場桂子飄香的夢中告別,她還揮著手說:“煦文,你要好好待她!”……
她以為他不過是路過夢境的幻影而已,卻從未料到,他竟是她床頭的一張照片!
馬荊棘頓時明白過來,一把搶過相框,抽出裡面的照片。照片背面寫著清雋的字跡:曉與初一,攝於東角公園。
看著那上面的“初一”兩個字,她的心裡突然湧上莫名的悵然。
幾個小時前,他還溫柔的笑著對她說:“你可真是個怪人。”
他在河岸上朝她伸出手,喊著:“……初一,等一下……”
她不應該和煦文說“再見”的。
白初一說過,在他五歲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他的生命太短暫,再見的時候,也只不過剩下了一張舊年的照片。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將右手展開,掌心裡果然還留著一道隱隱約約的黑色符印,而本該戴在她左耳的青珠正端端正正的躺在符印中心。
這是離開的時候煦文送給她的東西?
她用另一隻手拈起耳墜,靜靜的看著那道鋼筆劃下的印記化成看不見的灰塵,一瞬間在空氣裡四散化開,再無痕跡可循。
而本該耗盡法力的青珠卻沉甸甸的,似乎有強大的力量在其中湧動流轉,生生不息。這是他送給她的護身符!
這枚被煦文重新封印了咒術的青珠,成為他和她曾經相遇過的唯一證據。莊生夢蝶,到底是誰在誰的夢中呢?馬荊棘看著照片裡的一家三口,半晌,終於微微一笑,將耳墜鄭重而小心的戴了回去。
走出房間的時候,一溜三個男生都坐在餐桌前,倒讓馬荊棘吃了一驚。
“你們幹什麼?開會嗎?”
蒼極笑吟吟的望著她:“棘棘,你終於醒了。”
鳳鳴和白初一卻有些發愣,顯然對她的突然醒來感到不可思議。馬荊棘十分迷惘,問道:“白初一,這是你家吧……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我們不是去杭州找方序了嗎?”
白初一道:“已經回來了。你在嚴路的雕塑展上被……”
“棘棘是突然貧血才會昏倒的,她從小就有這個毛病。這次要謝謝你們照顧她。”唐緞突然打斷了白初一的話,拉起馬荊棘的手,“棘棘,跟同學告別,我們回家吧。”
馬荊棘一愣:“媽媽,我什麼時候……”
唐緞朝她使了個眼色,馬荊棘不明所以,只得收聲。一直冷眼旁觀的鳳鳴此時終於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道:“貧血?我覺得更像是離魂症。”
唐緞笑了笑:“棘棘的貧血比較少見,一定要用特殊的藥物才能治療,和離魂症沒有關係。”
儘管她說的很輕巧。可屋子裡卻一下子有了一種微妙的緊張氣氛,白初一猶豫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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