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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一躍幾畫幾乎是在瞬息之間便已經完成,一塊手掌大小的靈符徑直飛向了茫然無措的常銳,正正的貼在了他的腦門上。纏繞在常銳周身的黑氣在接觸到那張靈符所帶的金光時,全都不由自主的一滯,彷佛見到了極為害怕的東西。
“遙遙長生路,修士快凡人一步,卻是已經得到了天大的好處。我不知道你究竟為了什麼,不過你被邪魔蠱惑入了那萬劫不復的邪魔道,便是此生最愚蠢的決定。此時不醒,更待何時!”聶雲一對著那被靈符制住的常銳一陣大喝,像是在教訓一個誤入歧途的迷路人。
隨著聶雲一的大喝,常銳渾身一震,從他的體內飄出了一縷淡淡的魂魄,與他還是人類修士時的模樣一模一樣,只是那一陣風都可吹散的魂魄已經邁入了無比虛弱的魂散期。進入魂散期的人,一般都是得了重病或者即將身體虛弱奄奄一息的老人。這個時候他們的魂魄會變得異常的虛弱,一個不經意間的威嚇都可能嚇的他們魂飛魄散。魂散期也稱為魂魄的迴光返照,在魂散期這段時間裡,魂魄會保持有其生前的記憶,但時間不可能持續太久。
“前輩所言,猶如當頭棒喝,在下實在是汗顏,受了那邪魔矇騙,落入那骯髒無比的邪魔道。可惜此生已經再沒回頭的機會,一切只能等得下輩子再重新來過。趁著著短暫的魂散期,前輩想問什麼就問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不會有所隱瞞。”
常銳朝著聶雲一連連作揖,算是謝過了他的幫忙,如果沒有聶雲一的奇特手段,恐怕常銳此生再也沒有恢復理智的機會。雖然這段時間不會很長,但是能夠在看上一眼這個呆了數十年的世界,看看那平時無暇欣賞的花草之美,也算是彌補了心頭的一個遺憾。
聶雲一點了點頭,常銳的識大體讓他深感欣慰。人的一生不免犯錯,無論大錯小錯,如果直到死時仍舊執迷不悟,深陷自己的執念之中,即便是下輩子投胎轉世重新來過,還是還有可能被自己的執念所影響,成為一個性格極端的人。俗語有云:人非聖人,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我來問你,那蠱惑了你入邪魔道的究竟是什麼人,他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聶雲一謹慎的問到,眼下他最想弄清楚的便是那個神秘魔頭的身份,至於他出現的時間,對於聶雲一而言同樣重要,時間越長說明那個魔頭所佈下的局越發的難解,對於整個修真界而言都是一個莫大的浩劫。
第一百六十章 初見端倪
“那是三年前的某天,一個戴著面具的客人找到了我。在西坊時常可以見到這樣的修士,他們不想被人記住了樣貌,對於身懷異寶的修士而言,暴露自己無疑是十分愚蠢的行為。直到他與我說清了來意,我才知道錯了,他並不只是個普通的修士。”
說話間幾次常銳的語氣都放緩了下去,雖說常銳在極力的掩飾,但虛弱的魂魄形態已經出賣了他。即便是以魂魄的形態出現,他所剩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不過看的出來,他希望盡其所能回答聶雲一的問題。一個人錯過了以後,往往不希望看見其他人重蹈他的覆轍。
“你許諾給我無與倫比的力量,而他也的的確確做到了這一點。幾年間我的修為突飛猛進,前幾十年沒有做到的事,在這輩子最後的幾年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將修為伯仲之間的西門遠老兒遠遠的甩在了身後。我在獲得這股未知力量的同時,也隱隱感覺到了它的不穩定性。”
常銳以魂魄的形態出現,卻依然能夠讓在場的眾人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那是一股淡淡的無奈,像是看透了一些事後的豁達,即便是在他的人生最後階段,他依舊保持著他的傲骨,一塌塗地或者是喪家之犬這兩個詞完在他的身上完全尋覓不到蹤影。
“他一共來找過我兩次,第一次他給予了我強大的力量,自那以後我的實力暴漲。第二次他再來時又將我店裡的夥計全部也轉化了,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的變化,但我可以清楚感應到他們體內活躍的力量,與我身上的那股未知力量一模一樣,只是密集程度淡了一些。”
說到這常銳頓了頓,不是他不想說下去,只是連續的開口已經讓他消耗所剩不多的力量,眼見著他的影子又蒼白了幾分,一副隨時都可以油盡燈枯的樣子。
“三年?”聶雲一若有所思的重複了這個時間點,或許三年對於普通人而言是一段漫長,而且繁瑣複雜的過程,但對於修士而言這絕對算不了什麼。但聯想到碧水邪魔破封而出時,那個假冒茅戚的神秘邪魔,聶雲一剛起的輕視之心立馬落了下去。
“描述一下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我想對他有更多的瞭解。”聶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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