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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好似做夢一般,十分歡喜。不覺兩個孩兒已經滿月,閤家歡歡喜喜!要替兩個孩兒做滿月酒。不料佳期臨近,祥龍忽然染了症狀,高燒不退,終日裡啼哭不止。就醫請藥,絲毫不濟,唬得蓮花夫妻魂魄都散了。
蓮花無奈,遂趕往昭山,請師父醫治。及至昭山,莊園屋舍俱無,惟有一鬆,一柏,立於當中,其勢參天。元來那道長功業已完,原化龍形,回昭潭水底去了。蓮花見了心中悽慘!只是沿江邊而上,猛然想起菩薩所付錦囊,心道:“菩薩教我遇一災,開一錦囊,今我兒危篤,可謂災難,我且開一個錦囊來看。”
就懷中摸出一個錦囊,開啟來,只見內有封條,拆開看時;上面寫道:
遙望牧童穿柳林,鐵樹開花喜相逢。碧瓦琉璃西峰遠,僧道對弈脫災星。
蓮花看罷,心中不解?她疑惑道:“這初春時節,何來鐵樹開花?真個等到那時節,我兒性命何以保全?”正憂愁間,忽聽得陣陣笛聲悠揚!遠遠看去,只見下流頭一個牧童,倒騎著牛背在那裡將笛吹得優雅!蓮花見了大喜!就隨那牧童而去。果又見那牧童穿過一片柳林。口中唱道:
“草鋪橫野六七里,笛弄晚風三四聲。歸來飽飯黃昏後,不脫蓑衣臥月明。”
蓮花跟他進了柳林,就不見了牧童。只有一條窄窄小路直通高山之頂,兩山夾雜處滲出一股清流。蓮花順著溪流而上,及至山上,見了一塊平坦空地,一條麻石階梯層層疊疊十分悠長。兩邊擺著一對石獅,果見前面栽著兩株鐵樹!且都開花了。蓮花喜道:“果又是這般!我且上去看看如何?”就沿石梯上來,早到山頂。
果見那琉璃碧瓦屋頂在夕陽之下,黃燦燦的。蓮花鍍步上來,元來偌大一所禪院。但見:
山門浮雲裡,佛殿近丹霄。鐘樓鳴音杳,幡影自招搖。
香菸滿禪院,寶閣梵音飄。果然真如地,淨土永逍遙。
果然好個清幽所在!看那門頭寫著‘西峰寺’三個大字!元來此山分東西兩峰,西峰是佛寺,東峰則是道觀。蓮花正然觀看。忽聽寺外青松之下,傳出談話之聲。只聽見道:“師弟別後又是一年,今日重逢,務要分個高下!”又是一陣笑聲!蓮花走將近來,只見樹下一張石几,上面擺著一盤棋,焚著一爐香。
對面坐定一僧一道,正在著棋,道者白袍,僧者紅裟。他兩個專心對弈,全然不顧蓮花到來。蓮花也不打攪只是駐足觀看。一局棋終,兩個未見勝負!商議著:“再來一局!”如此三局棋終,亦無勝負。那道者說:“師兄,你我多年於此下棋,難分伯仲!想來怕是又要明年再來哩?”
和尚道:“棋者;善勝者不爭,善陣者不戰,善戰者不敗,善敗者不亂,你我年年如此,心會意合。不期還是難分伯仲?料然我等棋藝已達登峰造極之境也!”說畢兩個各自大笑!他兩個果商議來年再會,忽聽得蓮花呵呵做笑!兩個這才抬頭看了蓮花,道聲:“你是那裡的閨女,卻笑什麼?”蓮花笑道:“我笑兩位棋藝一般平庸,故此難分伯仲!實非兩位棋藝登峰造極也!”那道者道:“你這閨女,多大年紀?敢笑我等平庸?敢來和我們比勢麼?”蓮花更不推辭,分退和尚,與道士擺對一局。果蓮花勝!道者驚了!當時退下,該和尚對弈,擺對一局,和尚亦輸!
僧道二人不服,務要再來分個高下!蓮花道:“再來無妨!須是先應我一個條件。”兩個道:“什麼條件?”蓮花道:“我兒近來不幸染痾,危在旦夕,還請二位興手救治,感激不盡!”兩個問:“你那孩兒姓甚名誰?”蓮花道:“不瞞兩位,我那孩兒姓陶;雙名;祥龍。”僧道二人聽說,有了分寸!說道:“我等乃是修行之人,不懂醫術,做不得郎中?還請施主另覓能手!”
兩個急抽身便走,不期那道者走的忒急,從袖籠裡吊下一本生死簿來。蓮花見了即喝道:“好你個南北二斗!見了公主全不為禮,誠然大膽!”他兩個見事體敗露,不敢再走,當時迴歸行禮道:“公主恕罪!”蓮花道:“還請兩位救我孩兒則是?”北斗道:“公主!非我等不救,只是你那孩兒,前世業事頗多,本無來世!卻是那觀音多事,度他重生。故交公主孩兒三災利害!是救他不得!”
蓮花道:“這話兒不消你二人說,救是不救?你等自裁!”二人聽說無奈!只好收拾生死簿將筆去祥龍名諱添注已畢。說道:“公主,敬你是個仁義,今日這個情面,我等給了!只是救你孩兒一事,切休敗露,遺禍我等!”一陣清風過去,兩個化白鶴遠去。
此僧道二人元來‘南北二斗’。向來好棋。故每年今日,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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