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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怎麼過河?還隨老身家去,待其水退,送你過渡!”祥龍道:“討擾婆婆家中,甚是惶恐!”婆婆道:“說什麼話?且隨老身來!”
及至婆婆家中,好大一所家業,頗為安寧!到得屋裡,婆婆喚道:“惠兒!惠兒!速速出來招呼,有客人哩!”裡面應了一聲;走將出一位姑娘來!只好十五六歲,體態妖嬈,生得標誌!正是: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容。若非群玉山頭見,定向瑤臺月下逢。
祥龍見了心中一驚!暗道:“好個標誌姑娘!”婆婆笑道:“公子!此是老身孫女,名喚;惠兒。”又向其惠兒道:“這位公子乃是貴客!我兒好生招待則是!”那惠兒羞答答地,只不做聲!
天色暗了!雨又下得瓢潑也似。婆婆交惠兒安排吃過晚飯,掌上明燈,三個堂屋坐定。婆婆開言:“公子何方人士?要去那裡?”祥龍回言:“小子長沙人是!拙姓陶;雙名;祥龍。小字‘三郎’要去南海。”並將要救母之事說了。婆婆聽言十分歡喜!道:“如今汛期未過,難能過渡,請陶公子暫居老身家中,就當自家一般,莫要見外!待湘江水退,老身送公子過河。”祥龍起身作揖道:“多多討擾!”坐下又問:“婆婆,此地還是那裡。離南海還有幾程?”
婆婆道:“此處還是永州府地,只因瀟湘合流處有個渡口,名喚‘梅花渡’此處遂名;‘梅花村’。若說南海,老身無緣得去,實不知多少路程?想公子這般心誠,何懼南海路遙?”祥龍憂道:“端不知這河水幾時退卻?”婆婆道:“一日不退,公子住上一日,十日不退,公子住上十日,老身家頗有田產家業,公子就住上十年,也供養得起!只莫煩惱。”
三郎謝了,問道:“敢問婆婆高姓?怎麼若大家產,止見婆婆祖孫二人?”婆婆嘆道:“此話說來忒長!老身今年七十,孃家姓‘唐’夫家姓‘申’夫家早年過世,夫家在世頗有本事,爭得許大家業,生下三女一男,大女兒遠嫁福州;二女兒遠嫁海上臺灣;三女兒嫁於永州本地,早年也舉家搬去江西。我兒最小;名喚;‘申宏’表字‘振興’也是個讀書之人。早年得志;在鄉試博得一個舉人官職,後娶廣東方家大戶小姐為妻,生下惠兒。
只因為人正直,惡了上頭官,貶黜歸鄉,時常嘆言:“生不逢時,習文何用?”遂將惠兒名諱做改;我孫兒原名;申惠,後改名:‘申惠文’意為習文無用,需當廢之。雖說如此,我兒實有他意,乃為;聰慧能文之意。直至惠兒十歲,朝廷又提拔我兒,復了官職,最終不服嚴嵩種種做為,屈就而歸,不上一年,憂鬱而亡。不想我那媳婦也是個奇女子,見夫身亡,也隨他一同去了。
自此散了府上家丁侍女,若大個家,止有我祖孫兩人,十分蕭疏!想老身七十歲了,立時就去,也沒甚大事?可憐我這惠兒,方才一十六歲,閱歷膚淺,又是個女子,叫我何以割捨也!”說畢祖孫二人便抽泣起來!
三郎道:“我看婆婆身體健旺,定然長命伯歲!再者,令孫女花般容貌,不愁沒有好的歸宿。”婆婆聽說無語!便交惠兒安排廂房,好叫三郎休息!是夜無話。
次日雨勢不減,河水暴漲,把那些地勢低處淹做一片汪洋。大雨或停或下,直至十日開外方才雲散見日。三郎於此處了十日早也十分焦躁!今日見了太陽如何不喜?雖說雨住了,那瀟湘二河,水卻不退,日日奔騰甚急。三郎日日渡口探望只不見水退,雖是急了一個三郎,卻歡喜了一個婆婆。
直至水退,渡口船隻早也大水沖走,只能臨時造作,加之婆婆有心挽留,卻把三郎於永州呆了近三個來月,已然中秋佳節。三郎一心要走,無奈婆婆定要留三郎過完中秋再去,三郎不好違悖!
是日中秋,喜逢久晴,是以月圓而清澈。婆婆與惠兒邀請三郎一同賞月,三個院子坐定,奉上茶果點心,各敘閒情。一時興起,各聯詠月詞一闋。
三郎雲:
“瀟灑原是本性,嬌豔豈如孤燈。朗朗輝輝照太平,萬里乾坤得潤。
來時不見風雨,迴歸不等雞鳴。清清淨淨掛冰輪,千古九天現聖。”
婆婆笑道;“三郎好才華!老身不才,願聯一闋!雲:
“日照難顯光彩,雲來即隱行蹤。日照雲埋豈消停?始終這般清淨。
盈則十分圓滿,虧則好似彎弓。日月輪迴展柔情,直把光明相送。”
惠兒道:“奶奶三郎好詩才!惠兒不才,自來獻醜一番,相聯一闋雲:
“生來高空棲就,神州遍灑鮮明。南北東西罩玉籠,普天人人人拜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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