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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聽!”
三郎道:“離此七十里外有個車衛國,那國中有一位賢王。早在六天前,那國王出城體察民情,至此老君堂處,恰逢天晚,當晚與幾個隨行臣子就在此老君堂中住了下來。誰知到了次日白天,那國王就喊頭疼,就醫無效。竟在當夜之間身子反本還原,堂堂八尺之軀變作了滿月嗷嗷待哺的嬰兒模樣。”四個聽說笑道:“想你是為救那國王而來。”三郎道:“不瞞幾位,我為救他國王,都在此老君堂中住了三夜,你說怪不怪,這三晚小弟什麼情況也沒發現,卻不想今夜聽見幾位道兄歌聲,所以聞聲而來,才與你等相逢的。”
司空先生聽完笑道:“原來如此,照你所講,在此老君堂中住宿過的並非他國王一人,怎麼偏他有此變異的事?卻不是他晦氣。”三郎道:“你說的是,我就弄不明白了,這麼多人都在老君堂中歇過,都也無事,怎麼獨他就撞了邪一般呢?”司空先生道:“三郎且莫慌張,凡事都有因果的。我四個雖是法力低微,比不得三郎萬一,但是頭腦智慧卻不比你差。不如我們隨你去那老君堂仔細看看,或許能發現一些秘密未知。”
三郎聽說大喜,忙起身拱手道:“有勞四位道兄了!”四人也當即起身,隨三郎往老君堂中而來。老君堂中,道德四司左右前後檢視一番。司空先生指著牆上道:“三郎你看,那壁上是何人塗鴉之作?”幾個走近一看,只見上面寫的乃是:‘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三郎道:“奇怪,我住在這裡三晚怎麼不見這牆上有字?”倩倩笑道:“奇怪什麼,這牆上本來就有字的,只是你這三晚心裡發慌,人在心不在,所以並未發覺這壁上的字。”
司空先生聞言笑道:“不想三郎也有害怕的時候,連壁上有字也未察覺。”三郎笑道:“慚愧,丫頭說的不錯,這三晚只因我害怕和那國王一樣的下場,所以是人在心不在,並不曾留意牆壁之上。”司空先生問道:“三郎可知這壁上之句出自何處?”三郎道:“我雖才疏,但壁上這幾句話也還讀過,應是出自孔聖人的《為政篇》,但不知是何人寫上去的?”司空先生道:“我看這筆記清晰,似乎寫上去不久。”
張魁不覺笑道:“我知道是誰寫的了。”倩倩問道:“你知道是誰。”張魁笑道:“就是師父寫上去的。”三郎道:“何以見得?”張魁道:“定是師父前兩日住在這裡面,嫌其無聊,所以才在這壁上塗鴉當是耍子的。”三郎道:“胡說八道,即便是我寫上去的,也不是犯法的事。我怎地隱瞞,不敢承認?”司空先生笑道:“實非三郎所寫,乃是車衛國王之筆跡。”佛兒道:“司空先生怎麼知道是國王所寫?”
司空先生道:“你們是外地之人,於他車衛國中之事盡不詳細。他車衛國乃是遠近聞名的儒教之都,乃是奉孔聖人為無上至尊。而對我道教與佛教則是不冷不熱。你們說他國王六天前曾在此歇宿,由此斷定,這《為政篇》一定是他車衛王留下來的。”三郎聽說道:“不無道理,司空先生可是從中悟出信索來?”司空先生笑道:“司空不才,實在想不出他車衛王因何變異。”
又問其他三人道:“三位老弟可是有所察覺,好替三郎排憂解難。”三人搖頭晃腦道:“三郎莫怪,我等也無從知曉。”倩倩叫道:“我知道是誰做怪!”三郎大喜道:“丫頭知道是誰了麼?快快道來。”
畢竟倩倩說的是誰?車衛王又因何變異?下回便有分解。
第135回:棒槌壓信重千斤
卻說三郎問道:“不知丫頭有何高見?”倩倩笑道:“你若要問那國王因何變異,關鍵就在這首《為政篇》上。”三郎道:“何以見得?”倩倩道:“方才司空先生說他車衛國乃是有名的儒教之邦,向來只知尊崇孔夫子聖人,視他道教與佛教則為三流之輩,可有可無。六天前他國王無意棲居在此老君堂中,見到這老君廟宇被世人冷落在此,非但不從心底裡反省,反倒在這廟裡徹夜溫習儒教典籍,更是隨意在這壁上寫下《為政篇》。
一定就是因為此激怒了太上老君,這才讓他國王身子反本還原,好讓他從頭覺悟。為的是要讓世間的三教平衡,不得讓它儒教一枝獨秀。這就是他國王變異的原因所在。”司空先生四人聞言笑而不答,張魁與佛兒則搖頭晃腦。只有三郎說道:“我不得不佩服你丫頭的豐富想象力,竟然把這等無道的事情與老君扯上干係。你想那老君位列三清,其思想與胸懷應是比海更甚,如何會因為他車衛國不尊他道教而罪責車衛王?
你的設想完全不成立,簡直是胡說八道。”倩倩道:“我沒有胡說八道,是人都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