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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道:“也罷,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跟不跟的,我們走吧。”張魁聞言大喜,一行人繼續前行。不許久,卻迎面撞見一卜卦先生,扛挑著一個紙招兒,上寫‘衡山十八公’。三郎見此笑道:“等的就是他。”
那十八公迎面走來,迎住三郎便稽首道“陶先生,老朽在此等你多年了。”三郎笑道:“幸會,幸會。不知你等我做什麼?”十八公道:“聞你有天書一卷,老朽就是問你要那捲書來的。”三郎道:“我便有書一卷,但並不是什麼天書,不知你要來何干?”十八公笑道:“你若將此書交付與我,待我重新披閱整理,日後方使閱者不致迷悟,一目瞭然,此亦是傳播先生的威名,可不好麼?”
三郎笑道:“你若肯悉心披閱這自然是好的,但不知你的真正用意何在?”十八公笑道:“別無用心,但是卷首書上‘十八公撰’幾個漢字足矣。”三郎聞言,一拳打將過去,將十八公打倒在地,眼睛也打腫了。十八公捂半邊臉叫苦道:“你怎麼無故打人?”三郎笑道:“你這誤人子弟的村野先生,先前正是因為你,掀起好大一番波折,直至今日方才平息。你又想來騙我真跡去迷惑世人,騙取名利錢財不成?”
十八公叫苦道:“難道你想把這本書帶去棺材麼?與其這樣,倒不如讓我拿去流傳於世,雖是撰寫者冠以我名,其實意在傳播陶先生威名,教世人歌功頌德,這樣有何不好?你還要打我!”三郎道:“即便此書流傳於世,也不在你的手中流傳,本先生自有道理。”說畢引著倩倩等人離去。那十八公被三郎打了一拳,眼睛很疼,無奈掙扎起來道一聲:“罷了,罷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簡直是自尋煩惱,真的晦氣!”說畢黯然離去。
三郎幾個行不許久,便有倩倩叫道:“那先生是一片好心,你怎麼打了他一下,他許大年紀,如何禁得住你那一拳?你也太狠心了。”三郎笑道:“你不必憐憫他,我打他一下,正是出了當年的一口惡氣。”倩倩道:“這事我便不問,但有一事不得不問。”三郎道:“什麼事?”倩倩道:“我與深情,究竟誰做大的,誰做小的?你務要回答。”三郎便問深情道:“情兒你的意思如何?”
深情道:“我等了你這麼多年,你應該心中有數。”倩倩便跳起來叫道:“我還跟了他一十二年呢,若以此而論,我當做大,你做小。”深情道:“三郎是我早年許親之人,是有婚約的,你不過是死纏爛打,三郎不得以而應你之求。讓你做小已經很不錯了,你怎麼無禮又要做大?”倩倩聞言拍著手跳起來叫道:“好啊,深情終於答應讓我跟著三郎了,終於答應讓我做小了。”
三郎與張魁佛兒見此暗笑不止,深情方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倩倩計策。嘆道:“當年在義狗亭被你作弄的還不夠慘麼,沒想到你今天作弄得我更慘,連老公也賠進去了!也罷,既是如此,還讓你做小算了。”倩倩便問三郎道:“你說我們將來會有兒子嗎?”三郎笑道:“不知道。”深情笑道:“看你那德行,就是生女兒的樣,如何生兒子?”倩倩叫道:“生女兒有什麼不好,長得想我,漂亮極了!”
深情笑道:“你若生的是女兒,我則要生個兒子,長得像三郎,是個堂堂的男子漢。”佛兒便問三郎道:“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裡?”三郎道:“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然後……”幾個一路言談,迎著西下的夕陽漸漸遠去。
三郎走後不久,後面一個白衣少年,騎著一匹毛驢飄然而來。那少年行至此處,忽然覺得眼前金光閃爍,隨即跳下毛驢,拾起一看,原來是一卷書籍。少年看時,只見封面上寫著《祥龍記》,少年笑道:“不知是誰將書籍丟在這裡?”遂翻開一看,不覺笑了道:“又造化了,這書不知是何人寫得?連個名字也沒有。書中雖系荒謬之言,倒也頗具傳奇色彩。想我雖然不才,但也上過幾年學,用過幾年功,今日何不趁此機緣拿了此書去,重新整理一番,假以時日送去書坊刊行,也來圖個作者虛名,有何不可?”
遂將書籍收在懷裡,依舊跨上毛驢,飄然而去。口中朗朗唱道:
“持勤學海把舟通,墨灑書山繪奇文,孔孟問我誰出色?我說當世讀書人!”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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