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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是個惡人,所以不好向他下手。”張魁與佛兒道:“既然師父下不去手,我等就走罷,難不成真的打算在此養老不成?”三郎正在躊躇之時,忽然有田裡百姓叫道:“快去罷,今天又是初一,正在唱戲哩。我等且看戲去來。”三郎聽說道:“且去看完這一齣戲再說。”
幾個就來大殿之前看戲,只見士兵們早已搭起了戲臺,請出了神農聖像。一行人正在臺上唱的熱鬧,唱的是一出《霸王別姬》。唱的精彩之處,惹得臺下看戲的齊齊鼓掌,高聲叫好。三郎邊看邊想:“這穀神騙他們來此做神仙,原來也是讓他們種地。我看他們在此吃也吃得好,穿也穿得好,又不愁沒事情做,真個是過快活日子,雖然沒做成神仙,倒也勝似神仙。看來他這個神農島不是妄稱的。”
三郎在此前思後想,是走是留。不覺得戲已唱完。那穀神一下躍上高臺,開口又說下《道德經》文第六:“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眾人聽他說完,又是一呵掌聲響起。穀神按住大眾說:“聽我講,我雖穀神,實乃上界穀神星下凡。屈指一算,下凡至今正好一百載,只度的你三萬神農與三萬士兵在此。眼下我別無他意,只我下凡之期已滿,即將昇天而去。
我走便罷,卻可憐你數萬之眾群龍無首,更可憐這片神農之地無人看管,一朝荒廢,卻不負了我的志性?且問你等,內中可有願做這神農島之主的麼?”大眾聽他這般說,隨即底下議論紛紛道:“這個寶座豈是隨便去座得的?即便做了,恐人心不服,到頭來不會鎮不住場面麼?”俱都搖頭叫道:“這個穀神之位無人能做,還是請神仙留下來罷。我們只能服你一人。”
穀神道:“這樣也罷,既然你等無人敢做這個位子,我不強求,只我是頓留不得,我看你們還是散了便罷,從哪裡來的,還回那裡去。只是回去之後,須是像在島上一般用心,不可將那農田之事去憑它荒廢了。這等又與在島上做工有何分別?都去罷。”眾人聽說,都慌張了,道:“我們若是回去,必是沒有在此用心做事,朝三暮四的把時光荒廢,我們寧願留在島上,不回去了。”
穀神聽說怒道:“你等都是賤骨頭,自家的事自由自在都不願做,倒要來受人管束的好?看來你等是在此白白浪費時光了也,壓根的不明白我的穀神玄牝之道,神農萬物之根!可惜我百年時光,只道脫度得你一干眾生,不想到頭來竟無一人得度,皆是養了一班飯桶也!”眾人聽說,低頭便拜:“神仙,我等皆是村夫,無大智慧,神仙的穀神玄牝之理甚不明白,只做得飯桶。望神仙成全”
穀神笑道:“你說你村夫無智,如何種的田來?你若不去,島上三日生魔,將你一干蠢貨祭口,怨不得我?”說畢一道金光沖天而去,再無形影。眾人見此,亂了智獐,不知所以,說道:“如今穀神已去,我等是去是留?”說話不了,驚天一聲霹靂,猶若山崩地裂,眾人呵呀一聲,豁然醒來!一個個托地跳起來,看時,哪裡什麼神農島?原來一干人都還睡在傻兒凹裡面。
腳下踏著的都是一堆堆白骨骷髏。此時,眾人無不嚇得臉色慘白,叫道:“我們怎麼還睡在這裡?不是在那神農島上的麼?這些死人又是哪裡來的啊?”三郎笑道:“你等皆是在做夢哩!”眾人摸著頭腦道:“你們可曾種地,可曾養豬來?又可曾看戲來,可煞作怪,哪裡是做夢啊?”倩倩指著崖邊一株幾丈來高的水稻道:“就是這妖精作怪,腳下這些死人皆是以往參會被它害死的,你們在島上種地的一年時光,也是這妖精在作怪。”
張魁道:“若論是這妖精作怪,就應當將我們夢中害死為止,怎地由我們醒過來了?”佛兒道:“你們可記得那穀神臨走時的話語?他說他下凡正好一百載了,要昇天而去,也許正是這樣,我們才醒了過來。”眾人這才抬頭看那株水稻,果然見到那株水稻漸漸枯萎了下來。這八千人個個捏著一把冷汗道:“險些被這妖孽誤了我們性命,可憐啊,我爺爺死在這裡,不知是那一副骨頭哩!”
又有人道:“這傻兒凹裡,我等是時常來劈柴的,怎不見這多屍骨?倒是有一株矮小的水稻四季都在這懸崖邊上,以往有好耍的人曾把它拔了,到明日來看,又在這裡。所以就沒有人再去拔它,不想原來是一株妖孽。”倩倩笑道:“以我看,這穀神並未害死一人,你們在夢裡的日子不是過的很好嗎?所以他們也都是生老病死的,並沒有誰去害他們,只是他們至死也不會知道自己是在夢中死去的。”
佛兒道:“如果不是這穀神期限滿了,就不會說臨走的那一些話,你們現在也不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