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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倒,嘴角血漬斑斑,業已傷得不輕。他僅有獨臂雙手,被飛龍撣師及十餘名峨嵋高手圍住,情勢岌岌可危。
韋松他心裡一急,猛覺丹田之下,有一股灼人熱力向上疾升,瞬息間,神情一振,仰天發出一聲厲嘯——。
這一聲長嘯,乃他心中急悶之氣所注,其聲震耳,可裂金石,四周少林峨嵋兩派僧眾遽聞之下,個個神色一怔,攻勢頓時鬆弛了不少。
皆因韋松以得自北奇神手頭陀一甲子修為內家功力,以意馭氣,以氣化聲,何異佛門“獅子吼”,那些僧眾心志正
沉悶迷惘,突然被嘯音震盪,人人腦際,似乎都閃現了一點靈光。
靈光雖然只是那麼短暫地一現而滅,但僅這一瞬即逝的剎那,已給予韋松無限生機—
—。
嘯音甫落,韋松探自一揚,“叮”然一聲,長劍出鞘。
他此時早已渾忘了自己,膽力有如神功,光華閃現,劍氣彌空暴漲,寒芒嗖嗖,四周僧眾當者披靡,紛紛倒退。
韋松衝開重圍,奔到凌鵬身邊,恰值凌鵬眩然將倒,急忙伸手將他扶住,沉聲在他耳邊喝道:一凌師兄。振作些!“
凌鵬一驚,睜開兩眼,向他悽然一笑,喃喃道:“你—一你—一你真的是—一是我師弟—一?”
韋松劍光霍霍。迫退了兩名峨嵋僧人,急聲又道:“凌師兄,快些撤劍,跟我來—
—。”
凌鵬點點頭,但卻頹廢地道:“我—一我只怕不成了……。”
韋松疾探左臂,替他拔出肩後長劍,硬塞在他手中,然後沉掌在他背心“靈臺”穴上拍了一掌,喝道:“師兄,衝啊!”長劍翻飛,勢如滾滾大河,片刻,已盪開人群,撞出了重圍。
凌鵬驀地一震,神志又清醒了不少,忙也揮劍隨後,兩人拼力直透圍困,各人身上都傷痕累累,落荒而走。
歐陽抿目睹韋松只劍衝出重圍,神勇無匹,數十名武林高手,竟無人攔阻得住,一面暗贊,一面喃喃說道:“好個憨不畏死的小夥子,此人不除,將來必是萬毒教勁敵大患—
一。”但他卻沒有喝令追趕,只護衛著田秀貞上馬,帶著兩派高手,揚鞭馳去。
凌鵬奔了一陣,未見有人追來,真氣一洩內腑立時又刺痛難耐,停步之後,再也支撐不住,晃了兩晃,便跌倒地上昏了過去。
韋松更是勁力枯竭,幾乎虛脫,兩腿一軟,也在凌鵬對面跌坐下來。
但他自己未及調息,先替凌鵬閉住心脈兩處要穴,不使遊血反攻心腑,然後又餵了他幾粒療傷藥丸,方才放心閉目運功調息。
過了頓飯之久,韋松真氣略順一些,睜開眼來,見凌鵬猶自昏迷未醒,置身之處,卻在一條小溪岸旁,他不顧內腑傷勢,掙扎著站起來,到溪邊掬了一捧清水,餵給凌鵬服下,自己才俯伏溪邊暢飲一番,再以溪水浸頭,使神志冷靜清醒,順便洗滌淨傷口血汙。
經過冷水洗浸,他覺得精神好了很多,但凌鵬卻一直未曾清醒過,呼吸沉緩地躺在地上,氣若游絲,足見傷勢甚重。
韋松只得強自振作,提一口真氣,舉掌搭在他背心穴門上,默運神功,為他助力療傷。
又過了頓飯光景,凌鵬才臉色轉趨紅潤,緩緩睜開眼來。
韋松大傷未愈,又妄運真力,此時胸中灼痛,正值虛弱之際,可是,當他看見凌鵬已經清醒過來,心中竟大感舒暢,含笑問道:凌師兄,覺得好一些嗎?“凌鵬翻身坐起來,眼珠碌碌四轉,反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韋松道:“大約已近午時,你昏迷了很久,我擔心你在重傷之後,不能運氣護住心腑,曾替你封住神封、步郎二處穴道,防止遊血反竄,現在你試試看,可能提氣衝開閉穴嗎?”
凌鵬默一運氣,心腑仍隱隱作痛,忙又散去功力,嘆道:“一時未防,竟吃了那些賊禿們的大虧,這份仇恨,終將報復!”
韋松道:“師兄不可記恨少林峨嵋僧人,他們都是中了萬毒教迷神之毒,心神不能自主,唯以萬毒教馬首是瞻,情實堪憫。”於是,把君山之會經過,大略述了一遍。
凌鵬冷哼一聲,道:“這麼說,全是你跟他們有仇,連累我也受到重傷?”
韋松忙道:“不,他們因為錯把蘭表妹當作教主,才會攔路截在—一。”“蘭表妹?你是說那妞兒?”
“是的,如今她被萬毒教劫去,不知將會遭到什麼命運呢?”
凌鵬嘿嘿笑道:“難怪你緊緊追我不肯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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