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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驚問道:“什麼!你說姨父姨母他們都去世了?”
韋松點點頭,含淚道:“我現在心神已亂,只要你願意,咱們立刻便動身,這真天下第一奇事,如果你是蘭表妹,那墳裡埋的,又會是誰呢?”
少女無奈,也含淚點頭道:“好吧!為了釋你疑惑,咱們一塊兒查驗去一下,天下怪事雖多,倒沒聽說過假冒人家去死的,我想你一定是著錯人了。”
韋松暗道:“但願我看錯人了,那萬毒教主田秀貞已經跟你十分相似,難道世上還有第三個一般模樣的人?”
他心中狐疑未釋,這些話,並未說出口來,兩個人同到江邊,登上那少女所在輕舟,韋松留神檢視,船上果然沒有萬毒教門下。
於是,他暗暗鬆了一口氣,命令船家立即解纜一葉輕舟,隨波逐流,當晚便離開了襄陽——。
故土重臨,令人腸斷,何況是失群孤雛?更何堪,面對幾堆新墳。
他本來以為只是一串古怪的夢,但如今重臨故鄉,景物依舊,墳冢宛然,又重新跌入殘酷的現實中。
韋松呆呆立在墳前。淚眼模糊,唏噓難禁,那一列七座新墳,埋葬著他的雙親、父執和僕人,這七個人,都是他親手所葬,距離現在不過才十餘天,可是,這十幾天之中,變化卻是那麼巨大。
他目光掃過其中一座墳頭,不期然又望望正低頭飲泣的表妹,心裡像倒翻五味瓶似的,一時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這是多麼荒謬的事啊!墳前站的和墳中埋的,竟是同一個人一一他的表妹徐文蘭。
少女恭恭敬敬在“金劍神鏢’韋如森夫婦前拜了三拜,韋松默默走進房裡.取來一柄鐵鍬,兩個人立在墳前,含淚向立,許久沒有出聲。
常言道:入土為安,死者已矣。但為了證實這件奇怪而荒謬的事實,他卻不得不重新掘開填土,查驗一下究竟?
假如能夠證實那墳中理的,並非蘭表妹,韋松心靈中,負荷還不太大,要是一旦掘開墳墓,卻證明身邊站的這一位乃是假冒的,因而使他自幼青梅竹馬的戀人,暴戶露骨,他的內心,如何能夠平靜?
所以,執著鐵鍬,他不禁猶豫起來。
那少女目不轉瞬注視著墳土,囁嚅地問道:“韋表哥,是這一座嗎?”
韋松點了點頭。
少女輕嘆一聲,又道;“唉!她是誰啊?為什麼要冒我的名字,把性命白白斷送在這兒?”
韋松舉起鐵鍬,一下又一下,開始緩緩掘著墳土,但掘了三數下,突然棄了鐵鍬,仰面說道:“你確定墳中埋的,一定是另外一個不相干的女孩子?”
少女愕然遭:“當然啊!我是真的?她自然是假的。’韋松嘆道:“你怎能證明你是真的?又怎能徵明她是假的?”
少女道:“韋表哥,你還不肯相信我!”
韋松黯然說道:“並非我不肯相信,我是說,如果你並非蘭表妹,而是別有圖謀,趁現在還沒有掘開墳墓,你若肯說實話,我決不為難你,咱們就當沒有在襄陽相遇,要是一旦掘開墳墓,使我表妹暴屍露骨,卻證明你是假的,那時候,我就不能再原諒你了——。”
少女憤憤地道:“是真是假,一見便知,你竟然這麼不相信我。”一面說,一面淚水已簌簌而下。
韋松長嘆一聲,重又抬起鐵鍬,繼續掘墳土,這墳頭是他親手所掩,如今又親手掘開,內心感受,回然不同,鐵鍬插進墳中,就像一柄利刃,插進他的心窩。
那墳墓是他在傷神悲慟之際,因陋就簡,匆匆掘就,埋得既不太深,又無棺木盛殮,只用一條草蓆卷蓋著屍體,十幾天來,氣候雖寒,不知已經腐爛了沒有?
他一面感傷,一面掘墳,不多一會,泥土中已露出一角草蓆。
望著那沾滿泥土汙漬的草蓆,韋松心裡一陣酸,眼睛早充滿朦朧淚光,草蓆下,便是他兒時情侶蘭表妹,他實在沒有勇氣去掀開它來。
他緩緩抬起頭來,凝視少女,幽幽道:“我再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最好別*她一個清白的女孩子,死後仍要暴屍露骨。”
那少女怒火上衝,不等他說完,突然冷哼一聲,深手抓住草蓆,用力一掀。
一鍁之下,少女和韋松不約而同,發出一聲駭異的驚呼——原來那草蓆之下,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什麼屍體。
這個出人意外的變化,使韋松腦中轟鳴,如中重擊,他揉了一下眼,定神再看,仍然沒有屍體,不但屍體,連一片女孩子的衣襟裙角也沒有。
這是怎麼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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