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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看不出任何人蹤或異樣。
他暗暗納罕,私忖道:“分明有人在窗外窺探,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
他輕輕掩到隔壁窗外,屈指輕彈兩聲,低聲道:“蘭表妹!蘭表妹!”
房裡靜悄悄沒有一絲回應。韋松搖搖頭,暗歎道:“一定是掌傷尚未復原,不然的話,一個練武的人,是不應該睡得這樣沉的。”於是也就不忍心驚擾她,獨自閃身上屋,在附近仔細搜尋了一遍,未見異狀,使悄然回去調息了。
這一夜,竟再沒有發現第二次響動。
次日一早,韋扮起身正準備開門梳洗,忽見自己枕下。湧出一角紙頭。
他好奇地抽出來,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那紙條上寫著:“此時此地,取汝性命,何異深囊取物,惟念汝年事優輕,姑存一命,倘能幡然悔悟歸順本教,本教主虛位以待,否則,飛柬二次臨榻,恐再無今夜之僥倖也,存亡禍福亟盼三思,萬毒教主田秀貞敬上。”
韋松看罷字條,不禁驚出~身冷汗,匆匆奔到隔壁門外,舉手急拍,叫道:“蘭表妹,起來了沒有?”
房裡應了一聲,好一會,才見“徐文蘭”睡眼惺鬆地開了房門,兀自羅帶松垂,彩裙半俺。揉著眼睛問道:“韋表哥,什麼事這樣氣急敗壞的?”
韋松進房來,反手如了門栓,把那張紙條取出送給她,一語不發,尋了一張椅子坐下。
田秀貞細細看了一會,假作吃驚不已,忙問道:“你在哪裡見到的?”
韋松便把昨夜響動,述了一遍道:“我一聞聲響,使驚醒追了出去,想不到她竟然早已潛進房裡,放下這張紙條,難道說咱們行蹤,已落在他們監視之下了。”
田秀貞沉吟半晌,皺眉說道:“她能夠在不知不覺中偷進你的臥房,在枕邊留下這張字條,要是存心想害你,豈不是已經。唉!這太可怕了。”
韋松冷笑道:“假如憑武功對敵,我自信尚不懼她,這幾句恐嚇言辭,固然不必放在心上,但是,萬毒教專門善用毒物,要是被他們偷偷下毒暗害,卻有些防不勝防。”田秀貞連忙拉住他的手,顫聲道:“韋表哥,咱們寧可迴避他們一些,你父仇未報,肩上責任正重,要是不明不白被他們害死了,啊!我真不敢想下去。”
韋松憤然道:“萬毒教都在君山大會上,陷害了中原武林六大門派,陰謀野心,已經昭然若揭,我既然忝為武林一份子,豈能被他們幾句話就嚇倒了。”
田秀貞道:“他們不是說說而已,萬——一。”
韋松拍拍她的香肩,柔聲道:“找已發誓和他們周旋到底,決不畏縮,但是,蘭表妹,我卻耽心會連累了你,從今天起,你不要跟我同路了——。”
田秀貞急道:“不,我也不怕,不管是福是禍,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她這話既像對韋松說的,又像對自己而發。
韋松深覺感動,慰籍地笑道:“要是這樣被他們一撮毒藥,一齊毒死了,又有什麼意義?”
田秀貞嬌羞地道:“不能同生,但願同死,又有什麼不好—一。”語聲低迴,幾乎連自己也聽不清楚。
韋松一陣熱血沸騰,緊緊握著她的柔荑,叫道:“蘭妹妹——。”
田秀貞情不自禁,張臂投懷,低聲道:“啊!韋哥哥,韋哥哥__。”
這一剎那,兩人各自都忘了目前的艱險和立場,只憑一股純真之情,相依相偎,蜜愛輕憐,同醉在無限溫柔馨情之中。
過了半晌,韋松才輕嘆一聲,低聲道;“你一定不肯離開,要依我一件事。”
田秀貞道:“你說吧!無論什麼,我都依你就是。”
韋松道:“咱們從現在起,彼此佯作不識,日間分批上路,飲食也要分桌,途中或相距數十丈,或相距三數里,夜間投宿,最好也像現在這樣隔鄰而居,既可遙遙呼應,萬一有什麼變故,也可以互相救援——。”
田秀貞閉目傾聽,不住頜首,聽到這裡,忽然岔口問道:“萬一臨時發生事故,大家失去了聯絡呢?”
韋松想了想。道:“我們可以約定幾種記號,萬一失散,或者另有發現,就在路旁醒目之處,留下暗記,不難按圖索驥。”
田秀貞欣喜道:“這敢情很好玩,咱們現在就開始商量記號。好不好?”
韋松點點頭,兩人低聲商議,約定幾種特別的暗記,何者代表方向?何者代表距離?發現敵蹤時,應該留什麼圖案?緊急求援時,又應該怎樣表示出來?
在談得興高采烈,忽然被一陣喧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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